“害~谭鹿,你再挨蛋糕近点儿……”只有这个时候,谭鹿才真正意识到在任沝这样名校毕业,出国镀了一层金,回国后就干脆果决大刀阔斧地创了一番事业的都市精英眼里,这种切蛋糕拿错蜡烛的事儿或许从来都不是事儿。
因为彼时的她正龟缩在一片忽明忽暗,摇摇晃晃的火苗下可怜巴巴地举着一个全新的打火机勤勤恳恳地为她儿子任劳任怨充当“人肉蜡烛”。
回想起刚才熄灯前的最后一刻,当自己还在喋喋不休地询问补救方案,男人却一脸潇洒从容地甩给自己一个随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打火机,谭鹿才终于忆起原来这个男人以前一直都是抽烟的呀!
——那,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男人渐渐摆脱尼古丁诱惑的呢?
——谭鹿记得貌似是她告诉他怀孕之后……
可,然后又发生了些什么呢……停!不能再回忆了。然而当某种真相呼之欲出的时候,一向喜欢与鸵鸟把酒言欢,同进同出的新晋“后”妈,谭鹿女士则又一次选择了把那关不住,不切实际的噫想孤零零地拎进了那扇早被她五年前亲手锁上的名为“一见钟情”的门里。
“爸爸,妈妈,我们来拍照!”再次回神,人已经被思念摁在了任阎王身边,且这个男人的手还不知廉耻地搂在了她纤细的“蚂蚁腰”上,面上偏偏还端着是一派“我只是为了满足孩子的小小心愿”的正人君子作派……
这个发展趋势,啧啧啧,着实让谭鹿恨得牙痒痒!
然而遗憾的是,她现在还不能拿这只“臭流氓”怎么样,因为她现在大部分的经纪约还牢牢捏在这位任沝霸霸手里呢。
越想越气愤,眼看小家伙的“亲子互动”环节也要告一段落了,谭鹿才后知后觉地挣扎起来。
“你放,放开……唔!”实在是挨得太近了,谭鹿才一挣扎,那薄涂了一层“正宫红”的唇竟然这样不偏不倚地映上了男人带笑的嘴角。
天啦噜啊!真是要命!顷刻间,谭鹿觉得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满脑子全是对面男人那微凉的唇瓣以及一些无论如何都不能过审的,带着颜色的回忆。
于是鬼使神差地,在男人的舌头闯进来的前几秒,谭鹿竟然积极主动地闭上了眼睛……
直到——
男人带笑的低音炮毫不避讳,横冲直撞,大大咧咧地闯进了她的耳膜。
“谭鹿,你也拍了这么久的戏,应该不会不知道接吻的时候闭眼代表的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