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给你开个药,这儿正好是医院很方便的。”
“马上。”何非闷闷地说,按下冲水键,假装真上了厕所。
出了门,何非一动不动。
“你昨天是离家出走吗?”徐朝生一击毙命,何非没吭声,又说,“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
何非一紧张就想撇清关系,牛头不搭马嘴的来一句:“谢谢你昨天带我来医院,住院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徐朝生坐在沙发上,手机放在桌子后双手搭在膝盖上,撑着脸,好整以暇地说:“你扫我。”
何非照做:“你给我个数。”
“也不多,就两千块钱。”徐朝生盯着何非,要是何非抬头,就能见到他脸上憋着笑。
何非微皱眉,肉疼的向徐朝生转好钱,才轻松地说:“好了,我们两清,你可以不用管我了。”
徐朝生抿嘴点头,嘴边出现两个浅浅的酒窝,何非视线一闪而过。
“嗯,那我送你回家。”徐朝生坐起身,“好人当到底。”
“好。”何非妥协。
坐上徐朝生的车,何非局促不安,这大千世界没她一个落脚点,说出来可能还会遭到比自己小的弟弟可怜。
“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就行。”何非淡定指路。
徐朝生从后视镜中看了她一眼,才发动车子。
车子平缓前进,何非随口搭讪:“出来旅游?”
“嗯,毕业游。”徐朝生淡淡开口。
何非心想,还真遇上清澈愚蠢的大学生救她一命了,“和朋友一起?”
“一个人。”
何非打量起车内空间,后座有一只大大的猴子玩偶正咧嘴对她笑,中控台上放了一盒糖,盖子虚遮,何非口里无味,询问:“这什么糖?”
徐朝生瞥了一眼拿出一颗丢给何非:“自己看。”
“陈皮糖呀。”何非撕开包装衣扔进嘴里,满口酸涩,皱紧眉头说,“真酸。”
徐朝生一脸不高兴,拿出一颗糖用牙齿撕开,含了几秒舌间传来丝丝甜,说:“明明很甜。”
“酸掉牙的糖还拿出来待客。”何非把自己放在主人位有恃无恐,明明她和徐朝生才认识不到一天。
“我这是备在车上防晕车。”徐朝生不怒反笑。
“车上就你一个人,司机还会晕车?”何非继续攻击。
徐朝生幽幽盯着她。
“行,我还得感谢你送我回家。”何非又拿起一颗糖贴心撕开一个口递给徐朝生,“你可别晕车,我还在你车上。”
徐超生咬碎嘴里的糖,咂咂作响,唬她:“上了我这艘贼船,你还想安然无恙的下车。”
何非还没接话,车子猛的停下。
惯性倾斜,何非的手四下寻着力点。待车停稳,长吁短叹心有余悸:“下次稳重一些。”捡起落在地上的糖丢出车外。
徐朝生不语,手攥着胸口的衣服,脸色苍白,脖子上青筋暴起,胸口起伏不断,极力忍住自己的不适,双手颤颤巍巍从扶手箱里拿出一盒药倒出一颗,干吞。
何非被这阵仗吓住,忧虑地目光四处乱瞄,从夹缝中找到一瓶水,递给他。
徐朝生闭眼缓和下来,何非拧开瓶盖递给他,打趣:“你这真贼船,我还下得去吗。”
徐朝生睁眼,接过水喝了几口。气息平稳,嘴唇依旧苍白,戏谑地看了何非一眼,见她毫不畏惧:“我要是死在车上,你可脱不了干系。”
意思是你可不能抛下我。
何非见眼前人还能和她开玩笑,才放下心来,开口告别:“我家就在前面,你不用送我了,回家去吧。”
何非不领情,借口下车。
滴答一声,徐朝生锁紧车门,低沉的嗓音在车厢里盘旋,如重拳出击砸进何非的耳朵里,令她心跳加速。
“想不想来一场极限二十四小时逃亡?”徐朝生盯着何非的眼,眼底全是恣意,“我每天必须按时服药,现在我的药没了,敢不敢和我呆二十四小时,然后各回各家。”
何非一怔,嘴里的糖泛出甜味,甜的腻人。
“如果明天,你吃不上药会怎样。”何非担忧。
“会死喽。”徐朝生快速回答,好像有药没药都无所谓,要的就是刺激。
“好,明天过后各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