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被人围观什么滋味。
总之陈舒一大早起来,拉开门看到一群人在聊她八卦,就很不爽。
忽然,她瞥到其中一位大妈肩头缠绕着许多黑线。
一眼就认出有个倒霉鬼趴在她身上,眼睛瞪得滚圆,连忙抓起靠在柴草堆的扫把,边扫地边朝她挥过去。
“靠!一大早就见鬼,真不吉利!”陈舒边扫还边念念有词,“倒霉鬼滚出我家!倒霉鬼别来沾边!我家只接财神、福神,其他通通滚蛋!”
词是念给鬼听的,只要不是沾上自家的鬼,用扫把扫一扫就能把晦气扫掉。
然而大妈以为她在骂她,差点没被气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才是倒霉鬼!”
陈舒真想翻个白眼,但素质克制了她。
一本正经地指着她肩膀上那团黑线说:“你这里,真的趴了一个鬼。”
她是玄学大佬见惯不惯,可普通人没有。
这话一出,顿时把几位大妈吓了一跳,纷纷后退,和那个身上有鬼的人拉开距离。
“不是,你们信她?”大妈急了,“她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能看见什么!”
陈舒温馨提醒:“长齐了,我19。”
她虽然白白嫩嫩的看着娇小,但确确实实是个成年人。
大妈:“……总之她的话不可信,你们别听她乱说。”
“你不是说她昨天掉进河里,差点淹死吗?”
“从鬼门关回来的人,说不定真能看见脏东西。”
“不是……”
大妈还想说什么,陈舒的扫帚又扫到了她脚上。
“不信就不信,赶紧走开,别把你的衰气带来我家。”陈舒不客气地赶人。
“诶诶诶——”
大妈被她扫得连连后退,不得不散开。
陈舒见倒霉鬼走远了,才拿着扫把回屋。
盛长生刚出房门,看到这幕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过很快又收敛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解开自行车的锁,“下次别这么说,不吉利。”
“可她身上真的有一只鬼。”陈舒认真道。
在玄学方面,她从来不说瞎话。
盛长生:“……”
陈舒见他把自行车推出院子,忙拉住车尾问:“你去哪?”
“镇上。”盛长生瞥了眼她细嫩的手说。
“能不能带上我?”她也想去镇上买点东西。
其实盛长生不是很想带她。
他是去拿药不是去玩,想快去快回,下地忙农活。
可一对上她那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又没办法拒绝,只好带上她了。
这个时候,城镇已经发展有一段时间,镇上没有想象中的破,铺了水泥地,通了电,渐渐有兴起的势头。
街上被规划得整整有条,不乱,每一处都很干净,就是人很多。
路边有许多商贩在卖东西,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十分热闹。
陈舒坐在盛长生的车尾,双手抓着坐垫,满眼好奇地左顾右盼。
正巧路过杂货铺,铺面门口摆了一排镜子,盛长生捕捉到她脸上的神情,仿佛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儿,看什么都新奇。
倏地,他捏了手刹。
等车停下,他才反应过来停了。
陈舒惯性地往前倒,猛地撞上他坚硬的脊背,疼得眼冒金星,“怎么了?”
“前面……不方便骑车。”他抿唇道。
说实话,他也不明白方才为什么刹车,可能是想让她看慢点。
陈舒却不懂,直白道:“前面的路不是挺宽的吗?怎么不方便了?”
“……”
盛长生嘴唇抿紧,没搭话,率先下了车。
陈舒眼睛转了转,虽然不太理解,但也下车了,跟着他慢悠悠地逛。
很快,又被新鲜的事物吸引。
明明都很普通,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突然,她余光瞥到藏在对面巷子里的香火铺。
正要转身过去,盛长生握住了她的手,把她拽到身边来。
陈舒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群人和她擦肩而过,横冲直撞跑向对面。
一路上还撞倒了好几个人。
陈舒心有余悸,要是没有盛长生,她肯定也得摔一跤,“谢谢。”
“跟紧点。”他小声叮嘱。
“嗯。”陈舒应了声。
盛长生看着她浓密乌黑的发顶,眼中的冷淡去了些,问:“有什么想看的吗?”
“有!”陈舒点头。
领着他穿过马路,钻进巷子的香火铺。
她目标很明确,在一堆立香中挑了支最好的,“买这个。”
一支立香不算贵,盛长生帮她付了钱,问还有没有需要的,确定没有,两人就去医院取药。
拿完药,一起回村。
“长生,带媳妇上街买东西啊?”路过的时候有人看热闹。
陈舒回头看了眼,可不就是那个乱传八卦的倒霉鬼,很不客气地回了个冷眼。
那人立刻撇了撇嘴说:“还挺凶,看来长生以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住她旁边的嫂子许是看不过眼,出声劝道:“陈家五嫂,你少说两句吧,哪家进新人没被你说过。”
“诶——我说别人关你什么事?”陈家五嫂估计没少和旁边的嫂子吵架。
不过看着像没吵赢过,只敢回这一嘴就缩回屋了。
那户穿着红色格纹衫的嫂子翻了个白眼,也回自己家干活了。
陈舒看了她一眼,人还挺好,不过她面相有黑雾,想来过不久家中必有祸事。
算了,等什么时候有空,帮她解了!
回到家,时间还早。
盛长生趁着太阳还没那么晒,拿起农具就出门下地。
陈舒刚坐下喝口水,见状连忙追了出去,“等等我!”
盛长生腿长个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