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最近的就是前面那个村子旁边的山上,往那边开。有个疑似三级的咒灵,因为活跃度太低所以没人处理。”
五条悟说完就把手机放下了,然后大大咧咧的指了指我和夏油杰,“这个咒灵挺会躲的,分头行动吧,你和杰一组。”
我没什么意见,夏油杰开着车不方便打手势,但也点头算是同意了。
车子最后停在村门口,那里拉了横幅不让进车。
下车后五条悟一个人往村外的山林去了,我则跟着夏油杰去了村里探听消息。
走到横幅前面的时候,我们被一个出来散步的老大爷叫住了。
“年轻人,别往前面走了,山下家刚出了人命。”
老大爷走起路来颤颤巍巍的,说话却很利索:“你是男孩子我就不说什么了,怎么晚上还带着女人出来乱晃。不检点的女人是会吃亏的。”
夏油杰闻言有些不悦,却还是稳住了自己,表情不变的轻声询问道:“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安全的。我想问一下山下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这样我也好和姐姐注意着避讳不安全的地方。”
见夏油杰如此上道的附和自己,老大爷抚了抚自己雪白的胡须,闭上眼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了点头,然后才回答:“山下家的女儿,名字我就不说了,晦气。每次从学校回村里住的时候都会和人说感觉自己被偷窥了,如果她作风良家的话怎么会有人偷看她呢?”
说着老人就重重地把拐杖对着地面点了一下,显然是对这个姓山下的女孩子很瞧不上,“然后因为这点假想,她居然承受不住自己跳楼死了,还连累警察来村里调查,把整个村子搞的人心惶惶的,真是可恶。”
我越听越感觉荒谬,瞪向老人的时候下意识在眼睛上附着了咒力,然后看到他头上浮现出了一行字,“这女人身材很正点啊,就是发色太黑了有点不吉利。”
一股恶心的感觉席卷全身,我这才发现老人虽然一直面对着夏油杰,眼角余光却若有若无的扫向我的身体。
察觉到我的动向后,夏油杰不动声色的和老人告别然后拉着我回到车里。
打下车窗后,我主动告诉他我刚刚的感受。
“除了恶心之外,没有危机感吗?”
夏油杰询问我,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不确定的补充了起来:“我不知道那一点不安是来自那个老大爷的还是来自未知的咒灵,三级咒灵的话,恶意会这么微弱吗?”
可惜的是天已经黑透了,我们没有很多时间去查证村里其他人是不是都和那个老大爷一样的作风,只能继续沿路追踪。
但奇怪的是,路上没有看到任何一只咒灵。然而越往山下家走,我就越感到一阵心悸,仿佛有什么恶心又恐怖的东西在慢慢注视着我。
询问过夏油杰有没有这种感觉然后得到否定回答之后,我已经基本确定这个咒灵的目标人群里没有男性了。
我们两个都变的沉默了起来,一种难言的气氛蔓延开来,但我们跨向那栋房子的脚步却变的越来越快。
到写着山下宅的门牌前时,我和夏油杰对视了一眼,没有按门铃而是选择一起翻越那半人高的围墙。
房子里没有开灯,主人家应该是已经睡下了,我们两个蹑手蹑脚地往里走。
夏油杰应该是发现咒力残秽了,路线明确地带着我往地下室的方向去,在发现门被挂了锁头之后甚至直接暴力破开。
我看着他温润如常的脸,突然觉得他有点帅。不,这不应当,比起低调内敛的人我明明更喜欢帅到发光的款式。
山本爱你在想什么!正事要紧!
我撇开脑子里突如其来的想法,紧跟着夏油杰身后和他一起走进了地下室。
一进去,连我都感觉有些不适,我睁大了眼睛仔细看着里面的摆设,然后把在沾染咒力的物品上显示的文字一句句念了出来。
墙上挂着的相机上,“每天都有新风景。”
相机旁边的照片墙,“靓丽青春大赏。”
地上散落的画作,“裙下不能拍摄的清晰画作。”
角落里的望远镜,“永不迷途的视线。”
“不要再念了,你需要冷静,山本小姐。”夏油杰捂住了我的眼睛,我却主动拂开了他的手掌,“我没事,夏油同学。这个咒灵就是因为这种东西诞生的对吧?所以才会只盯着女性。”
“我已经看到了,那里的咒力最明显,它就藏在望远镜里。请把它交给我吧,我想试一下自己的力量到底能做到哪种程度。”
确定我没有因为接收到的信息一蹶不振之后,夏油杰配合地后退了几步。
我则掰下了一个“清晰”扔向望远镜,然后从望远镜里浮现出一团长满了黑色筋肉和眼睛的扭曲怪物,它尖叫着“给我看一下啊——”然后向我扑了过来。
我冷静地向提前准备好的文字输入咒力,然后一个个向他扔出。
先用迷途扰乱它的方向感,然后用不这类否定性字块攻击它。
效果很明显,咒灵身上的眼睛在不断变少,吼叫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随着最后一发攻击落下,眼睛咒灵完全消散了。
我感到有些疲惫,不是来自身体而是来自精神上。
“你觉得这是个例吗?还是说村子里每个人家里都有这样的东西。”
我看向夏油杰,然后他摇了摇头,“应该只有这一只。它已经是三级咒灵的水平了,只是被你的能力打的无法抵抗才没什么动静。”
“你做的很好。它很难看对吧?就和它诞生的源头一样。”
我弯起嘴角勉强笑了一下,“确实很难看,我知道那时候为什么我说要找咒灵你们的脸色那么奇怪了,哈哈哈。”
“如果承受不了的话你可以选择做辅助监督,山本小姐。”夏油杰诚恳的向我建议,这次我却并不想同意他的提议。
“你看过的咒灵肯定已经很多了吧?我可是成年人,怎么能看着未成年面对这么多人性丑恶自己却在大后方躺着享受呢?”
虽然他一直在安慰我,但在我眼里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于是我趁他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