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的字典里就没有“老实”二字。 想让秦枫眼睁睁看着李妙祺嫁给林云寒?门都没有! 离开吴邸,秦枫搓着下巴,细细琢磨。 “测吉凶,占未来,说到底还不是全凭国师一张嘴,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且不说不能证伪,就算是能证伪,也不能证。” “现在这个时候,得罪国师,那还玩个蛋?” 看似死局? 秦枫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自信弧度。 “谁说搅黄这场婚事,就一定要得罪国师?” “只要能够证明林云寒是个祸害,到时候根本不用我出手,皇帝老儿都会毫不犹豫的解除婚约。” “这点小麻烦,就想难住我?天真!” 秦枫回到吴邸后,立刻把狗蛋叫了过来。 “大哥,你找我?” 狗蛋拄着拐,来到秦枫面前,虽然伤势还没有痊愈,但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精神头。 “你的身体能撑住吗?” 面对秦枫的询问,狗蛋脑袋扬得老高,甚至傲气道:“大哥,你该不会是在质疑我的实力吧?” “我可告诉你,放眼整个京都讨饭界,论命硬,我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想当年,地主家的两条狗,都没咬死我。” 秦枫压了压手:“快别吹牛比了,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林云寒杀妻一事,必有污点证据,今天之内给我挖出来,有没有信心?” 狗蛋不愧是秦枫的义弟,面对这艰巨任务,没有丝毫推诿。 “我还当是什么事?就这?” “今天之内挖出来?瞧不起谁呢!” “两个时辰内,我若是不把此事挖个底朝天,我就不配当你弟弟!” 呦呵? 这么有信心!? 秦枫眼神尽是赞赏:“两个时辰,挑战难度会不会大了点?要不然先来普通难度?” 狗蛋一手拄着拐,另一只手用力一挥,小小年纪,已经初具豪气干云的气势。 “不是跟你吹,想当年,地主放狗咬我,就是因为我抓住他养私生子的把柄。” “本打算狠狠讹他一笔,结果没想到那老混蛋竟然这么狠,直接灭我口。” “想杀我哪有那么容易?我抡起石头就把其中一只狗的脑袋打破了。” 秦枫抬手,照着狗蛋脑门就是一巴掌。 “你怎么能对狗狗下手这么狠?” 正坐在旁边喝茶的秦瀚之,差点直接喷出来。 “这小崽子敲诈勒索,你是一点也不提啊。” 秦枫哈哈一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只要能够达到目的,讹诈算得了什么? “行了,我知道你牛比,赶紧去吧。” 狗蛋一瘸一拐的走了,秦枫只需要静候佳音即可。 只要能够挖出林云寒杀妻内幕的证据,林云寒就必死无疑。 秦瀚之自然知道,秦枫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李妙祺。 他语重心长道:“枫儿,你与公主已经义断和离,形同陌路,为何还要帮她冒险?” “你到底图什么?” 秦枫耸了耸肩,不以为然道:“谁说离婚了就要反目成仇,老死不相往来?” “我和李妙祺是和平分手,不能当夫妻,还是能当朋友的嘛。” 秦瀚之撇了撇嘴,就算是身为父亲,也难免在心里暗骂儿子无耻。 “和平分手?当初她差点一脚踢死你。” 这件事虽然对秦枫的伤害很大,无论是心理还是身体。 但此事已经翻篇了,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揪住过往不放? 秦枫往椅子上一靠,难得认真起来:“守了三年,好不容易醒了,结果成了别人的媳妇?” “爹,我心里不平衡啊。” “李妙祺想嫁人?可以,前提是先跟我睡一觉。” 秦瀚之眼睛睁得老大,尽是不可置信:“儿啊,你也太不要脸了。” “不管怎么说,为父还是提醒你,李妙祺和林云寒的婚事,乃是国师的意思。” “一旦婚事受阻,无论什么原因,但凡是跟你扯上关系,国师都不会轻易放过你。” 作为国师的师兄,秦瀚之太清楚此人的狭隘心胸了。 任何人被国师盯上,都无法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本以为秦枫会有所忌惮。 结果却是一如既往的猖狂。 “我怕他个卵,有本事让他来我面前,我非踢他不可。” 秦瀚之苦笑着摇头,知道无法劝阻秦枫,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万代帝姬那边怎么办?你根本无法脱身。” 秦枫眼睛一眯:“放心吧,我早就想好对策了。” 秦瀚之微微叹息,转身回到内宅住处,向往常一样,为房间里的供台上香。 正屋的供台,挂着开山祖宗的神像,上面还摆放着各类法器,罗盘,铃铛,龟甲,符纸等等,一应俱全。 由于金盆洗手多年,法器上已经落满了灰尘。 秦瀚之将香插上,无可奈何道:“二十年前的卦象显示,今年就是陛下和枫儿的大限之年。” “斩龙之人,一日未出,陛下就绝不会放过我和枫儿。” “被圈禁了二十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