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枫展现出的冷酷无情,与平日里疯疯癫癫的模样,大相径庭。 赵辞等人被惊得浑身冒冷汗,心里的恐惧瞬间达到了极点。 一时间,整个画舫上哀嚎不断,兵部子弟全然忘记了就在今天下午,他们还斗志高昂,对问天箓势在必得。 做梦也想不到,才过去几个时辰,他们就要被秦枫沉湖了。 “秦疯子发病了,快跑,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别犹豫了,快跳湖!” “这个疯子没开玩笑,他真的要痛下杀手……” 兵部子弟吱哇乱叫,连滚带爬,想要跳湖求生,可惜有功勋子弟在场,他们甚至连跳船的机会都没有。 名叫张翰的兵部子弟,为了活命,冲着赵辞歇斯底里的大喊:“都特么怪你!” “有什么恩怨,留到寻龙大会再解决,你非要多此一举,现在倒好,我们大家都要被你害死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给公主殿下道歉!” 其余子弟闻言,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冲着赵辞吼了起来。 “只有求得公主殿下宽恕,我们才能活着离开长清湖。” “我还不想死,姓赵的,你自己惹麻烦,自己弥补,休想让我给你陪葬。” 面对秦枫的腾腾杀意,以及众子弟的指责甚至喝骂,赵辞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朝船舱走去。 结果刚走到船舱门口,赵辞就被旁边的功勋子弟一脚踹倒。 “赵公子,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嚣张不起来了?” “这么喜欢欺负女人?你怎么不欺负老子?” 面对功勋子弟的蹂躏,赵辞不甘心的小声嘀咕:“你们不也是好色之徒?” 闻言,功勋子弟对着赵辞又是一脚,这一脚直接踢在赵辞的嘴上,连门牙都踢松动了。 “老子是嫖,但从不会为难女子,更不会对良家女子不敬。” “你们这帮狗日的兵部子弟,老子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之前屠戮陈家村造的孽,早晚跟你们算清楚。” 正如赵还真所言,这些功勋子弟虽然一身习气,但却都是热血之士,最见不得欺男霸女的鼠辈。 赵辞之前有多嚣张,此时就有多狼狈。 赵辞被功勋子弟掐着脖子,犹如押犯人一般,跪在舱门外。 接下来赵辞的每一句话,都将直接决定船上兵部子弟的结局。 赵辞为了活命,只能低着头,向船舱内的李妙祺道歉求饶。 “之前对公主殿下不敬,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昏了头,还请公主殿下饶恕。” “只要公主放我们离开,我可以保证,到月底之前,绝不会再对公主和公主身边的人,有丝毫不敬。” 就在刚才还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赵辞,此时竟然像是阶下囚一般,跪在舱门外,摇尾乞怜。 前后的巨大反差,令李妙祺感觉,这一切都像是做了一场梦,而现在梦醒了。 李妙祺扭开头,不愿多看赵辞这种人渣一眼。 她低声道:“你不必求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们的死活,由秦枫做主,与我无关。” 说出这话的时候,李妙祺心情更加复杂。 尽管赵辞跪在她面前,但却并非是因为她的公主身份,而是受制于秦枫的铁腕手段。 狗蛋兴奋道:“公主拒绝饶恕赵辞,现在可以把他们塞进麻袋里了!” 一众兵部子弟,立刻吓破胆,奋力挣扎嚎叫起来。 王庆科和沈青既然已经宣誓,向秦枫效忠,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他们不由分说,直接把面前的兵部子弟打趴下,然后强行往麻袋里塞。 这回赵辞也彻底被吓傻了,他一边在甲板上连滚带爬的躲避,一边冲秦枫歇斯底里的大喊:“秦疯子,你这是滥用私行,谋财害命,若是传扬出去便是死罪!” “难道为了一个沦为棋子的公主,你真要冒这么大的风险不成?” 见秦枫无视自己,赵辞话锋一转,哀求道:“在给我一次机会!” “就一次机会,只要我能活着离开长清湖,所有事情都可以谈,甚至包括寻龙大会。” “兵部左右侍郎,派我们参加寻龙大会,目标就是干掉你。” “与其杀了我们,派其他人上,不如咱们暗中联手……” 为了活命,赵辞甚至连亲叔叔都出卖。 一众功勋子弟看向赵辞的眼神,尽是鄙夷。 秦枫不为所动,就这么背着手,冷冷注视着垂死挣扎的赵辞:“兵部职权最重,实力自然也最强,能用实力解决的事情,自然懒得动脑子。” “这也是为何,兵部那么多老狐狸,却没有传授你们最起码的处世之道。” “兵部官员皆是人精,兵部子弟皆是废物。” 秦枫余光一瞥,王庆科就一脚将其中一个麻袋踢进湖里。 只见那麻袋挣扎了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剩下还没有被塞进麻袋里的子弟,吓得面如死灰,满头冷汗。 以往只有他们灭别人的份儿,如今却身份调换,反倒比那些死在他们手里的弱小,更加胆怯。 有两个兵部子弟,直接当场吓得小便失禁。 在众人惊恐无比的注视下,秦枫漫不经心的说道:“权谋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几句话就能说清楚。” “但是你们的长辈,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告诉过你们。” “你狂任你狂,我自乐逍遥,待到时机恰当,抽刀杀之!” 秦枫是个大忙人,他可没时间整天跟兵部子弟扯淡,因此任凭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