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们也太阴了!” “打死人了!” “快住手,日你祖宗……” 二十三功勋捂着脸,被打的满地找牙,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沈青脑袋和肩膀,不知道被棍子敲了多少下,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周兴感觉肋骨都要被捶断了,一边抵抗,一边哀嚎:“别打了,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 眼瞅着差不多了,狗蛋这才叫停。 看着王庆科等人狼狈不堪的模样,狗蛋嘿嘿坏笑道:“功勋?一群傻帽!” “竟然就这么大喇喇的冲进王府?真是找死!” 王庆科被打的鼻子往外窜血,他这辈子哪里受过这种屈辱,直到陈婧带着侍女,用水帮他们把眼睛冲洗干净,王庆科这才恼着脸子,低吼道:“玩阴的?!” 狗蛋坏笑:“就阴你!” “连我都斗不过,你们还想去争夺问天箓?回家洗洗睡吧。” 王庆科咬着后槽牙,低吼道:“老子不服!” “哦?” 秦枫不知何时出现在前堂,正站在台阶上,脸上尽是滑稽鄙笑。 “那我就把你们收拾到服气为止。” “狗蛋,放他们离开。” 狗蛋拎着一个大布袋子,从里面拿出铜板,给一众丐帮兄弟发钱,也不多,每人十文钱。 “兄弟们辛苦了,都回吧。” 看着乞丐们领了钱,洋洋得意的模样,王庆科恨得直嘬后槽牙。 “枫哥,这是你逼我们的,下次你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撂下狠话,王庆科便带着众功勋,气急败坏的跑了。 陈婧见状,略有担心道:“少爷把他们欺负的这么惨,就不怕他们狗急跳墙?” 秦枫哈哈一笑,完全不当回事:“这些功勋虽然满腔热血,但生性傲慢,若是不把他们收拾利索了,他们岂会安心听命行事?” “我要的是令行禁止的护卫,而不是一群刺头。” 陈婧小脸透着浅浅笑意,温柔道:“那我还是带着姑娘们,多准备些清水和跌打药吧。” 王庆科气急败坏的走到借口,转身冲着众人喝道:“都回去披甲,妈的,秦枫太损了,竟然用石灰迷我眼睛!” 周兴被打的最惨,捂着隐隐作痛的肋骨,满脸怨气:“欺负咱们赤手空拳?等我回家拿上弓箭,我看谁欺负谁。” 二十三功勋分头行动,全部跑回家里,披挂自家的祖传宝甲。 沈青多了个心眼,提前去了一趟巡城司,免得等会闹出误会。 半个时辰后,二十三功勋再次集结,他们身披全甲,手持各类武器,赫然一副上阵杀敌的架势。 王庆科戴上怒目面甲,扛着步槊,率先朝着卫王府走去。 “兄弟们,等会下手轻点,莫要闹出人命。” 砰! 伴随着一声闷响,卫王府大门被王庆科一脚踹开。 二十三个全副武装的功勋,排着队闯进王府,相较于之前的嬉皮笑脸,这次他们身上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显然是动真格的了。 就在王庆科准备怒吼示威之际,所有嚣张的言论,却全都卡在喉咙处,硬是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只因…… 卫王府大院里,站着五十多个禁军。 禁军大统领储威,同样身披甲胄,手里还拎着一根骨朵。 看着二十三个气势汹汹的功勋,储威毫无顾忌,直接迈步上前。 先是摘掉王庆科的面甲,露出里面那张惊骇不已的脸颊。 紧接着用手里的骨朵,敲了敲王庆科的臂甲,冷笑道:“王庆科,你这是要干什么?” “半夜三更,披甲执锐?莫不是要谋反?” 此言一出,王庆科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差点当场哭出来。 “储大统领,你怎么在这?” “沈青!你不是提前去通知京中守军了?” 沈青也赶紧把手里的长矛扔到旁边,紧张道:“我心思禁军离得远,应该不用通知……” 王庆科哭丧着脸,张口就骂:“你可真会寻思,把我们全都寻思进去了!” 储威砸了砸手里的骨朵,轻描淡写道:“都给我跪下!” 刷! 二十三个功勋,没有任何迟疑,全部跪了下去。 就在他们紧张之际,秦枫背着手,一脸坏笑的走了出来。 见到秦枫,王庆科直接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枫哥,你也太赖了,竟然把储大统领给招来了!” 秦枫耸了耸肩,气死人不偿命道:“不是说好了,不限手段吗?” “你们披甲,我请外援,很公平,不是吗?” “服不服?” 王庆科当然不服,低吼道:“好,我们不披甲,你也不要请禁军。” “再比一次,这次我们绝不会输!” 秦枫冲储威使了个眼色,储威便挥了挥手:“都给我滚回家卸甲,再敢擅自披甲,我便禀明陛下,没收你们的祖传甲胄!” 没收甲胄,比杀了他们都难以接受。 王庆科等人不敢有半点迟疑,慌慌张张的跑掉了。 储威轻哼一声,转身看向秦枫,疑惑道:“这大晚上的,你又在作什么幺蛾子?” 秦枫坏笑道:“玩嘛,闲着也是闲着。” 看在那一千两银子的份上,储威便不再多言,带着禁军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