槊杆撞击在胸甲上,看似无法造成任何伤害,实则力道全都透过胸甲,传到王庆科的身上。 这一闷棍,直接把王庆科震得胸口发闷,整个人瘫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浚等人纷纷效仿,丢下副武器,捡起步槊等长兵器,用杆子对着眼前这些昔日兄弟,一通惨无人道的摧残。 从对战开始到结束,才过去一炷香时间而已,距离秦枫规定的半个时辰,相差甚远。 王庆科心中尽是不甘,即便被秦枫踩在地上,打的浑身剧痛,骨头都要断了,也绝不肯投降。 那些离开的村民,搬着物料回来修围墙,听到校场内传来“砰砰砰”的沉闷砸击声,便漫不经心的往里扫了一眼。 仅一眼就被惊得不轻,手里的物料都掉在地上。 “我……我就是去搬点木头的功夫,胜负就分出来了?驸马爷竟然赢了?” “九打十三……不对,是八打十三,还有个吴亮拖累,这都能赢?” “何止是赢?明明是单方面碾压,你们看,驸马爷这边,除了吴亮累瘫了,其余功勋子弟都充满干劲,反倒是王庆科那边全都趴在地上。” 村民们啧啧称奇,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再次聚集上来围观。 张浚对着周兴抽了几棍子后,转身冲秦枫喊道:“驸马爷,是不是差不多了?” “再打下去,非把他们打死不可。” 秦枫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抡起槊柄,再一次砸在王庆科身上,这才拍了拍手,云淡风轻道:“继续打,只要他们没有开口认输,比试就没有结束,打的他们亲口求饶为止。” 既然秦枫发话了,张浚等人只好继续对着昔日兄弟施暴。 王庆科等人就这么瘫在地上,单方面挨揍,整个过程甚至连惨叫都没发出。 他们心里充斥着前所未有的屈辱,倒不是恨秦枫和张浚,而是恨自己。 同样是功勋子弟,为何他们占据了人数优势,最后反倒输得这么惨。 经过秦枫的训练后,张浚等人的实力,已经将王庆科等人远远甩开,照此下去,大炎只有八功勋,其余的功勋子弟,充其量只能称之为将门子弟。 一想到被功勋除名,王庆科就恨不得当场死在这。 他忍着胸口传来的剧痛,隔着面甲发出怒吼:“枫哥,不要手下留情,直接打死我!” “我没脸面对你,更没脸面对我父母,还有大炎的父老乡亲。” “我特么……算什么功勋子弟!” 秦枫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怜悯:“那我就成全你!” 砰!砰!砰! 秦枫每一次下手,都没有半点留情,仅仅是依靠槊杆,就将王庆科的祖传甲胄打的凹陷进去。 随着甲胄的弧度被破坏,每一次砸击对王庆科造成的伤害更大。 就连张浚等人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秦枫,他们心里很清楚,秦枫是真的会活活打死王庆科。 可是却没人敢上前阻止。 毕竟…… 王庆科违背长明湖之盟,背信弃义,即便是面临这种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 当最后一棍子敲下去时,王庆科已经没了动静,就这么瘫在地上,若不是面甲里还时不时传出粗重的喘息声,当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秦枫这才撂下王庆科,来到周兴面前,见周兴还有力气仰头看自己,秦枫不由冷哼:“张浚,你下手太轻了!” “莫说是结义兄弟,即便是亲兄弟,胆敢背叛,也必须快刀除之! 秦枫抄起槊杆,重重砸在周兴头上,一下便将周兴砸的眼冒金星。 在众人震惊又恐惧的注视下,秦枫独自一人,对着十三功勋逐一摧残,他像是有着用不完的力气一般,不断举起槊杆,又不断砸下去。 直到十三功勋的甲胄,全部被秦枫砸凹,鲜血不断顺着面甲缝隙往外溢出,秦枫这才呼哧呼哧的停了下来。 而此时,已经是傍晚,秦枫足足打了他们近一个时辰! 没人料到,秦枫的狂暴一面竟如此骇人,更没人想到,秦枫的耐力离谱到这种地步。 秦枫将步槊往地上一扔,居高临下的蔑视着王庆科等人:“恭喜你们,撑过了半个时辰,给你们两个时辰歇息,然后恢复训练。” “至于你们身上的伤势,忍着!” 秦枫瞥了一眼张浚:“自今日起,你担任功勋首领,我不在的时候,负责弟兄们的训练,谁若是敢偷懒,便严惩不贷,你若是念及私交,胆敢放水,我便惩治你!” 感受到秦枫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张浚哪敢有半点迟疑,连忙点头回应:“请驸马爷放心,我绝不会让您失望。” 直到秦枫消失在视线里,众人这才想起来,王庆科等人足足坚持了一个时辰,已经超额完成了考验。 与其说是考验……倒不如说是秦枫单方面施暴,就是故意殴打摧残他们,以便让他们为背信弃义的污点,付出相应的代价。 “快,把甲胄扒开!” 张浚带着一众弟兄,手忙脚乱的将甲胄从王庆科等人身上扒开。 王庆科最惨,满身是血,鼻孔还一个劲儿的往外喷血,好在王庆科只受了皮肉之苦,并未真的伤筋动骨。 王庆科被打的这么狼狈,非但不恨秦枫,反倒热泪盈眶:“枫哥手下留情了……” 围观村民面面相觑,他们这才意识到,秦枫只是恨铁不成钢,并未真的痛下杀手,否则别人不说,王庆科这个头号沙包,肯定已经被打死了。 尤其是看到王庆科的胸甲,被砸的凹进去足足三寸深,所有人后背都阵阵冒冷汗。 周兴同样满脸是血,一声不吭的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