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周兴好奇道:“我知道二十八星宿,但天关客星倒是头一次听到,什么叫自远方而来,难道天关客星还会动?” 柳玉梅正准备解释,秦枫却已经笑着回答:“所谓天关客星,其实说白了就是超新星大爆炸。” 周兴更懵逼了:“啥叫超新星大爆炸?枫哥,你说点人能听懂的话。” 像什么恒星演变,恒星坍缩,黑洞和中子星之类的东西,太过超前,秦枫根本无法言简意赅的向众人解释。 秦枫简单琢磨了一下,进行了一个简单比喻,虽不准确但也能让众人大概明白其意思。 “满天星辰,其实都有寿命,它们的年龄以万万年计,当星辰死亡时,就会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华。” “天关客星距离我们无比遥远,当它的生命走到尽头后,所绽放出的光芒,穿过无垠虚空,经过数年甚至数万年的飞行,才映入我们的眼前。” “换言之,当你看到天关客星时,其实是它几万年前爆炸时的样子。” 周兴持续懵逼,懵上加懵,哪怕秦枫解释的再清楚,他也无法理解这种超越认知的事物。 周围的所有功勋子弟,面面相觑,眼神尽是迷茫。 秦枫的话,对他们而言,简直比天书还难懂。 唯独柳玉梅看向秦枫的眼神发生剧变,身为潜心研究天文星象的学者,别人听不懂秦枫的论调,柳玉梅岂会听不懂? “驸马,你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历朝历代对天关客星均有明确记载。” “五百年前的项国观天志记载,大正元年,五月己丑,出天关东南,岁余稍没。” “本朝司天监言,晨出东方,守天关,昼见如太白,芒角四出,色赤白,凡见二十三日。” “凡天关客星出现,便是祥瑞之相,正所谓客星不犯毕,明盛者,主国有大贤。” 以柳玉梅对天关客星的认知,自古以来世人便对天关客星存在明确观察,但只是认为天关客星乃是天外来客,在主国上空逗留一段时间后,便会离开。 但至今为止,却没有任何人,能够说情天关客星的来历和原因。 秦枫一句话,就直接道明了天关客星的来龙去脉,柳玉梅岂能不惊? 感受到柳玉梅的惊诧,秦枫笑言:“天关客星确实少见,称之为祥瑞之相,乃是人们对于美好的向往,不无不妥。” “不过放在宇宙尺度里,天关客星只不过是很常见的天文现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宇宙一词,最早出现在《庄子》,正所谓“旁日月,挟宇宙,与其吻合”。 古人对宇宙的观测和研究,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开始,甩了外国天文界不知道多少条街。 柳玉梅惊为天人,她做梦都想不到,眼前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战将,竟然在天文星象方面有如此高的造诣。 “驸马可知,你刚才这番言论,足以改变整个天文界?” “满天星辰皆有寿命……” 秦枫哈哈一笑,表示这算什么?当即说出更加颠覆柳玉梅认知的论调:“爆炸并非死亡,可能会成为黑洞或是中子星。” 柳玉梅眼神有些呆滞,她自认对于天文星象的了解,称得上大炎翘楚,能与之比肩者,不过是一手之数。 可是在秦枫面前,柳玉梅却感觉自己像是个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小学徒。 超新星大爆炸也好,黑洞也罢,她闻所未闻! 在强烈的求知欲趋势下,柳玉梅难掩心中激动:“若是逃出生天,在下能否有幸与驸马论道?” 秦枫想都没想,直接婉拒,毕竟属于那种什么都略知一二,但什么都不精通的类型。 秦枫只能点拨,不能深究,否则随时都可能露馅。 柳玉梅眼神闪过一抹失落,但也没有强求,在她心里,已经坚定不移的认为秦枫乃是天文泰斗。 身为自成一派的泰斗,没理由将这等先进学识传授给一个外人。 “在下穷尽一生所学,与驸马相比,却成了坐进观天,恐怕在下一辈子都无法达到驸马的高度。” 秦枫已经将面甲戴上,嬉皮笑脸的表情被面具所掩盖,瞬间恢复了威严彪悍的气势。 “柳先生不必妄自菲薄。” 听到秦枫对自己的称呼,柳玉梅神情窘迫,自嘲道:“在驸马面前,我岂敢称先生?” “驸马不嫌弃,直接叫我名字就是。” 虽然当代并不会刻意打压歧视女性,但女学者依旧是凤毛麟角,柳玉梅能够达到这种高度,绝对配得上一声“先生”。 不过秦枫也不纠结,他直接抓住柳玉梅的右臂,在柳玉梅诧异拘谨的注视下,直接将满是鲜血的右手拉了出来。 沈青眼疾手快,立刻递上来包扎药物。 随着损伤药洒在伤口上,柳玉梅立刻疼的眉头紧锁,但是看着自己颤抖的小手,被秦枫戴着皮质手套的大手捧着,柳玉梅心头还是产生一抹异样感受。 这个武装到牙齿,比她足足高了一个头,犹如铸铁巨人一般的汉子,竟如此温柔细心…… 柳玉梅更加坚信,这个男人必是天关客星化身! 毕竟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替柳玉梅包扎好伤口后,秦枫轻声道:“玉梅……” 听到秦枫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柳玉梅心头微微一颤,连忙回应:“您说。” 秦枫直接了当道:“我们人少,不可能派人护送你下山,而你一旦离开我们身边,绝活不过一炷香时间。” “所以,你只能冒险跟我们一起登山,还望理解。” 柳玉梅非但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