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许执拗的背过身去,故意的将钥匙从江如华的手中一把扯下。
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似乎是一种奢望。
江如华就是在那里。
江如许没有回头,可是她就是知道,知道江如华就在那里。
脸上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冲刷在泥土上,渐渐的流过黑红的胎记,江如许明显的感受到泥土渐渐的软化和下落。
猛然间,江如许记起了,流淌在江如华身上的那些泥巴块,又是一阵子无力阻拦的下坠感。
让江如许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她猛的躲藏在一堆的玻璃仪器的后面,各种凸的,凹的仪器将江如许的脸放映成了鬼魅的样子,江如许渐渐的滑了下来。
一摊烂泥,江如许感到力量正从她的身上离开,她无力支撑,却又无法阻拦。
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也许天下真是没有白吃的午餐,也许从他们将江如许从城外救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
他们将自己拿捏的死死的,每一寸都合心意的生长在他们的掌控中。
江如许再没有说话。
自顾自的让自己忙碌起来,也许正是忙碌让江如许有了力量,渐渐的江如许也变得有条不紊起来。
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到江如许不需要动用任何的思维就可以胜任。
此时,江如许也不想进行任何的思考,就连平常里面常做的记录也不过是将之前就已经思索好的一切苍白的填图。
江如华没意思的走了。
一个枯木一样的泥巴人有什么好看的。
梵音在飘飘的炊烟里面煮茶,一袭青绿色的长衫,在唰唰的竹叶下面,风吹云动,草木犹青。
眼前景美,人更美。
梵音的脸庞不绘而春,自带三分粉色,有加之灵秀动人的眼睛,以及丰满的唇瓣,犹如三月桃花,更是叫人一见倾心。
铮铮的琴声,或急或缓,就如泉泉池水流入竹林,更增添了几分雅气。
“好,好!”嘉怡公主高兴的拍着掌。
梵音的眼睛里面闪过一分不明显的嫌弃,瞬间破碎了美人的意境,梵音不客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寻我的驸马。”
嘉怡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着几分绵绵的情意,但都只是浮于表面。
小蝉没有跟随过来,嘉怡谎称自己有个什么不见的扇子托了小蝉去拿。
小蝉心里有什么不知道的,但还是乖乖就去了。
嘉怡公主饶有兴趣的欣赏着这位驸马不知道是气是急的大红脸,开始笑起来。
“你来干什么?”
梵音知道嘉怡公主正在政治舞台上面混的火热,哪里有精力招惹梵音一个闲人。
可是,梵音不知道的是一个漂亮的男人本身就是女人政治舞台上面荣誉的装点。
成功人士,也不允许有一段不太成功的婚姻。
所以,这正是嘉怡公主今天来到这里的理由,嘉怡公主自信的说道:“驸马,为我重新打扮吧!”
“今晚有个重要的饭局,你会喜欢的。”
身为人群的中心,所有的人都会让嘉怡公主满意。
包括梵音也要为这点服务。
“我不想去。”
衣鬓香影,浮华灯光,对于梵音本人来说不过就是黄粱一梦,梦醒时分,只余空堂陋室。
嘉怡公主这两天可谓是大出风头,根本就没有把这拒绝放在心上,只道是,梵音奇货可居,想要多讨点赏钱而已。
所以,嘉怡公主理所当然的说道:“宝贝,乖乖的去,我会给你想要的。”
嘉怡公主实在不知道她能够给梵音的实在是有限,也实在不知道梵音真正的喜好。
落寞像是一阵风飘落在梵音的眉头,更凸现的梵音天人之姿中多了几分妩媚。
嘉怡公主顿时起了怜惜之情,拉着梵音就要吻上他的喉结。
梵音先是一惊,然后慌忙的推开嘉怡公主。
说道:“请公主放尊重些,我不是你外面的那些男人!”
嘉怡公主将领口一拉,眼神拉丝,说道:“就算是驸马又怎样,我想要,你就得伺候我!”
“我若是不伺候呢?”梵音一双清灵的眼睛直直的望向嘉怡公主。
三次的拒绝已经让嘉怡公主的耐心告罄,她不耐烦的说道:“没收公子的琴,将他赶到偏房去。”
“你敢!”梵音当即看着嘉怡公主。
可嘉怡公主不过就是败了一身的火,背着手就到了她再外面采买的二房那里去了。
这么些天了,嘉怡公主早就将梵音的底细摸清。
也就是说,梵音再也没有第一夜那样张狂的资本,现在还敢在她面前放肆。
是时候给梵音点厉害瞧瞧了,让他知道知道规矩。
梵音身上清淡的青绿色袍子被脱下,只剩下了一件白色的中衣,别带上了几分娇弱的滋味。
主管的婆子脸上闪过一丝怜惜,多了一句嘴:“驸马爷,您但凡向公主配个不是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夫妻哪能有隔夜仇呢?”
“您一占主位,二又有如此的美貌,只要您想,那公主对您不说是宠爱有加,那基本的尊重也是少不了的。”
“要我说现在落到了这个局面,还是您自己作的。”
……
梵音自己一身的火没处发,反倒是个婆子不停的派自己的不是。
一时间哪里受的住,当即就发作了。
“您这么有经验,怎么就落得个服侍我这个失了势的人身上。”
婆子听出了梵音语言里面的夹枪带棒,当下也不再言语,只是手下的重了些,过手之处,不是红了皮肤,就是留下了擦痕。
梵音气的甩开婆子的手,说道:“怎么办事的?”
婆子阴阳道:“我们年纪大了,手脚粗笨,要是爷有其他的姑娘服侍,我们也就离开了,只是可惜爷没有这样的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