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菲里将一个装满白色的密密麻麻的细丝玻璃瓶妥善的放在了地下室的一个箱子里。
妮可米娅在一旁跟着他,看着他的动作陷入了沉思。
从刚才提到那个墨色长裙的女人开始,妮可米娅的心情就明显有些低落。
埃菲里心知肚明。
他对箱子施了保护咒语,转过身来,轻轻抱住了妮可米娅。
“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吗?”
妮可米娅点点头,线索总是会断在某个地方,他们的痕迹被抹的干干净净,好像只有她还在坚持去找寻。
“哥哥的能力一直很强,他想保住的秘密便不会有人发现。”
“那她呢?”
妮可米娅闻言,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
“她和哥哥一起失踪后我就再也没有得到任何关于他们的消息了。”
埃菲里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个普普通通的木箱。
“真希望莎芮以后有一天能够找到他们。”
埃菲里叹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他们从地下室中走出,进了他们的卧室,又仔细的关上了门。
埃菲里挥动魔杖,打开了藏在房间中的暗室。
这里被施了无痕延伸咒,可以完美地把一间充满秘密的暗室藏在了这里。
暗室里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屋子的角落还摆着一个冥想盆。
埃菲里和妮可米娅走到冥想盆前,分别用魔杖从脑海中取出了一缕白丝,投入了冥想盆中。
冥想盆里放着的是刚才那个玻璃瓶的存放位置和他们的对话。
这段记忆在这里静静等待着一位姑娘的到来,它已经准备好为她解释一切了。
莎芙芮窝在沙发里,安静的睡着,身上披了一件毛毯。
妮可米娅和尤菲米娅在厨房忙着蛋糕的收尾工作。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温柔的墨蓝色笼罩了这个忙碌的村庄。
埃菲里坐在沙发上守着莎芙芮,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了预言家日报上,诺比里奇的脸上满是严肃,青色的胡茬被闪光灯照亮,疲倦的向前走着。
弗利蒙特轻声念出预言家日报上的报道。
“......据知情人透露,前魔法部部长诺比里奇因突患某种神秘疾病不幸去世......”
“呵,谁不知道看不惯诺比的人不在少数啊”,弗利蒙特脸上带着鄙夷。
“埃菲里,现任部长换成谁了?”
“尤金妮娜詹肯斯”,埃菲里仔细看了看,“那个挺有公众号召力的女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推她上去的。”
“说起来,里奇跟你还挺熟的是吧”,埃菲里岔开话题。
“是啊,那个家伙以前很老实的哈哈哈”,弗利蒙特把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有时候啊,连话都说不完整哈哈哈。”
“可惜”,弗利蒙特收敛了笑意,“败给了自诩纯血贵族的那群无耻的家伙。”
埃菲里没有接话,他静静地看着预言家日报上的诺比里奇的脸。
正义,坚定,疲惫,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走路带风,这一定会是个好部长吧。
但是他不能说话,埃菲里也有些累了。
“四十?”,埃菲里开口询问,“他有四十岁吗?”
“啊?他吗?”
“嗯,做到这个位置。”
“没有”,弗利蒙特抿了抿唇,“我啊,是在创业的时候遇见他的。”
“当时为了打通魔法部请了不少人喝酒,他那时候还是个刚入职的小年轻,羞涩得紧,一害羞就喜欢挠头,我们都喜欢逗他。”
“当时他们都传他背后有人才能进油水最多的这个产品专利办公室,我跟他接触了之后才发现他就是一个心思不重的小伙子。”
“但是没过几年,他自己竟然主动转进了魔法法律执行司,哈,能轻而易举的转进去也说明确实是有人在帮他啊。”
“后来我渐渐忙了起来,我们也就断了联系,他也成了部长,唉,有十年了吧。”
“诺比里奇今年甚至不超过三十五岁。”
埃菲里沉默了。
尤菲米娅和妮可米娅从厨房里出来,打破了两人之间奇怪的沉默。
“吃饭了”,尤菲米娅把餐具摆好,走到沙发前看了看莎芙芮。
“在聊什么”,尤菲米娅拿过预言家日报。
“......诺比里奇曾极力否认利用了某种手段帮助英格兰队取得1966年世界杯足球赛的冠军之事,不过作为一个麻瓜出身的部长是否真的如此正义呢?......”
尤菲米娅把预言家日报甩在沙发上。
“这些可恶的记者,写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妮可米娅默不作声,走过来摸了摸莎芙芮的脸。
尤菲米娅呼了一口气。
“好了,两位绅士不要再聊这件事了,你们谁去外面叫一下詹姆,那家伙,疯玩一天了竟然还没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
门被猛地推开,詹姆斯拖着他的儿童飞天扫帚从外面走进来。
“妈妈,有土豆泥吗,我想吃土豆泥啦~!”
詹姆斯哀嚎,莎芙芮被吓了一跳,也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哦宝贝,你醒了”,妮可米娅抱起莎芙芮。
“感觉怎么样亲爱的。”
莎芙芮没有回话,她的脑子正在重启。
“莎芮~”,詹姆斯扑了过来。
“你今天一直呆在家里吗,我今天都没有见到你,你不知道!”
詹姆斯激动的把鞋甩掉,也跳上了沙发。
“今天我认识了个新朋友,是个麻瓜!住在戈德里克山谷外的一个小村庄。”
埃菲里轻轻皱了皱眉,弯下腰来把詹姆斯四散的鞋子捡好。
“他说明天他们有个舞会,他邀请我一起去!”
“你要跟我一起吗莎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