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白先生也来了劲儿,对他大歇斯底里地抗议,却是说给门外的邻里听,“怎么说我也是这间商铺好几年的老房客,现在我倒霉了交不起房租,你们就来把我往死路上逼!你们回去问问苏溟,以前那么多年我给他的房租只多不少,更别提其他的好处,他是不是也太忘恩负义!过了河就拆桥,有本事把我以前给他的好处全吐出来,这些好处可以抵押三年的房租呢!大家伙给评评理,我老白平时虽然斤斤计较,但打开门做生意的哪个不是计较着过日子?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下来,一分钱都没攒,却全都给苏溟贪图去,它不仅不记我的好,反过来咄咄逼人,你们说,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了啊?”苏衍和左卿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驳。往往很多时候,即使在善恶分明情况下,一旦有一方又哭又闹装可怜,一定能够博取所有人的同情心,往往这个时候,即使是恶,也就成了情非得已的可怜人。左卿无视门外对他们指指点点的人,对白先生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即使你有再可怜的身世也不例外,何况你并不是穷困潦倒。”说着朝他走过去,白先生只感到一阵冷风袭来,从骨头缝里钻出寒意。左卿掀开他的外衫,露出腰间的暗红色玉佩,“一个穷困潦倒的人怎么会佩戴玉佩,瞧着这件锦袍也是上等锦缎,你不是穷困潦倒,你是装穷。”白先生惊慌躲开:“说话要有凭证,没凭没证,别瞎说!”左卿临危不乱:“你且将账本交出来给大家看看,是真是假一目了然。”白先生沉默,眼神在惊诧和怨恨间来回,一张老脸时白时红,看着极其滑稽。众人起哄,一人一张嘴异口同声地让白先生交出账本。苏衍心中对他刮目相待,这小子关键时刻还能派上用场嘛!转头问白先生:“如何?”他嘻嘻一笑,连忙转变态度,“这,账本乃私人物品......”左卿冷哼道:“无需多言,交钱还是去官府?”外头的人也跟着起哄,齐声喊他交钱,白先生瞅着也无计可施,只好认栽。从怀里摸出了钱袋,摊在手心数了又数,叹了又叹。苏衍看得不耐烦,一把抓过,扬了扬钱袋一脸得意,“多的就当你预付下个月的房租,咱们后会有期哈!”又转头对左卿道:“有了钱,咱们不如去万象楼吃顿最好的?”“可是你师父他……”苏衍连忙将钱袋保护在怀里,“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私心,就算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若敢出卖我,我就把你赶出去!”左卿哑然失笑,“行。”“孺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