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住了凭几,对他们道:“看戏吧,这样的好戏,很久没看了。” 下半场接近尾声,终于上来一个还算厉害的人物,目前已经坚持了十个回合,这可是独一个坚持了这么久的人! 苏衍看了眼一旁对比武津津有味的佛柃,问她:“这个眉眼刀这么厉害,十余场下来竟一丝疲惫都没有,你可知他是什么人?” 佛柃说:“江湖人,武功不错。” 西楼补充:“听左卿说起过,这个眉眼刀是他推荐给墨斐的。” “什么?!”苏衍的喊叫引来关注,她连忙压低了声音,“左卿明明说有办法,怎么还给对手送人去?” 西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将剥去壳的果子递过去,“吃吗?” “你和他穿一条裤子,你肯定知道他的计划,你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西楼挑了挑眉:“不吃我吃。” 苏衍举起拳头作势要揍他,拳头还没挥出去,便放弃了这个念头,注意力全被眉眼刀吸引过去。只见他使着一套稀奇古怪的武功,出手极为利索干净,对手拼尽全力也只拖延了不过三招,最后未能接住当头一刀,当场毙命。 全场欢呼。却并非因为眉眼刀多厉害,而是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死在擂台上的人。 细数上过擂台的人也有二三十个,前来比武的江湖人几乎轮番走了个遍,此时已无人敢上去挑战。 苏衍往周围的楼台看去,喝酒的喝酒,交谈的交谈,打盹的打盹,却无一位公子有兴致去挑战,忍不住又问身旁的人:“左卿到消息都没有动静,不会在憋什么大计划吧?” 西楼并未搭话,视线穿过镂空的雕栏落在擂台那边。苏衍好奇的俯瞰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不免急躁起来:“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没办法我只好叫言真上了!” “哦,他出去了。” 苏衍气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他一眼,将食案拖到佛柃那儿,一屁股坐了下去。 墨斐瞧见这一幕,只是当作小孩儿游戏,笑了笑,并不放在眼里。转头却无意发现站在远处面色冷峻的左卿,正望着苏衍。他淡然地收回目光,问一旁的歌弈剡:“你认识左卿这么多年,觉不觉得他也会有秘密?” “舅舅终于察觉了?!”歌弈剡眼睛一亮,好似是抓住了左卿的把柄,内心可谓是兴奋难忍。 墨斐眯起眼望着西楼处,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有喜欢的女子,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歌弈剡本以为舅舅是从苏衍身上发现了左卿的马脚,没想到却只是发现了左卿的软肋,不禁失望。 墨斐不以为忤,只笑了笑说:“你有这心思倒不如好好看看这场比武。” 歌弈剡心中积怒,极不情愿地瞟了一眼擂台。只见一个精瘦肌黄,披甲戴盔,持长枪的男人稳步踏上擂台,细细辨认之下,脑子顿时清清醒醒。此人他认识,昨日方见过。看来,这是他们的人! “舅舅的意思是......” “眉眼刀不负所望,撑下了大半场,体力多少不济,很难再对敌西楼,这个京禹飞正好接替他。” 歌弈剡心中拿捏他的意思,小心翼翼问道:“舅舅的意思是这件事左卿并不知情?” 墨斐只是微笑,并不作解答。 歌弈剡连忙起身行礼:“舅舅英明!“ 西楼远远的打量这个京禹飞,眉梢舒缓,面目从容。 “好戏来了。” 苏衍还生着气,却被他这句话立即诱过去,“什么好戏!” 西楼淡漠的扬了扬唇角:“剧情突转,你说,是不是好戏?” 苏衍被他说得一头雾水,问他:“你是指什么?” “你猜。” “......” 苏衍又狠狠甩他一个白眼,立即坐回自己的席位,这次她下了决心,死都不理他! 这个京禹飞轻功着实了得,还擅长移形换影,配合着手中的长枪,几次三番将眉眼刀逼到擂台边缘,以至于他慌了阵脚,屡屡出错。又过数十招,被京禹飞识破出招方式,又纠缠了几招,终于趁着眉眼刀大喘气的功夫将他踹下了擂台。如此大的转变引发了也引出了 只听躲在柱子后头的瘦丫鬟对另一个长得人参娃娃般的丫鬟说:“没想到这个京禹飞深藏不露,还狡诈多端,等着眉眼刀精疲之时再出手,轻轻松松就打赢了。” 人参娃娃反驳:“我看呐,他不过是个傀儡,背后一定有操纵之人。” “这句话你倒是说对了。”瘦丫鬟朝长廊那头怒了努嘴,“你可发现,除了江湖之士外,竟没有一个上去,按理说歌先生也不比公主差,她可是政亲王的幺女,掌上明珠!谁娶了她不就是多了一个大靠山!” “靠的好是山,靠的不好就是夺命符!” 瘦丫鬟天真的问:“什么意思?” “你傻呀!政亲王掌握着若水的巡防护卫军,一直以来有多少人垂涎和畏惧,这其中陛下算是排名前头的。说到底还是畏惧王爷和言大将军以及长孙家在朝中和军营的威望,谁若娶了歌先生,不就和歌家还有长孙家牵扯不清了,必然会引起陛下担心,这一担心啊,倒霉的不是歌家,只能是那个倒霉蛋!你说,哪个公子会嫌命长敢去接歌先生这块烫手山芋?日后即使陛下没有动作,要是被谁随意一挑唆,就是条勾结权臣、意图谋反的大罪过!怎么着都不划算。”说着使劲瘪了瘪嘴,很是替那位即将成为歌家女婿的公子惋惜。 瘦丫鬟吓得捂住嘴巴,只露出一条缝,轻轻地问道:“那么恐怖?那陛下怎么还让歌先生顶替?难道不怕哪个诸侯公子真娶走了歌先生,将来再成为威胁?” “有两个原因,第一,公主已是重量级,若是找个比公主差一大截的人代替也说不过去,歌先生不管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