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严刑拷打,不能落到刑部。” “杀人灭口?” “还没到那时候。”墨斐回到案前,饮了口茶,才道,“帮我潜入断云轩,找出那个丫鬟死前藏的东西,带给我。” “是何物?” “一条汗巾。” 苏衍咬着狗尾巴草,坐在房檐上,两条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将屋顶垂下的树枝摇的簌簌作响。 她打了个哈欠,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人。 “你说,我们这样蹲守,真的能守到凶手自投罗网?怎么着都觉得他要是真来了,那也忒傻,哪有这么傻的凶手!” “有时候并非凶手笨,而是在危机面前,很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如果我的猜测是错的,长孙熹不过是单纯害怕而已,那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正常人怎么会是那种反应,你放心,消息一定传出去了,凶手定会前来!”西楼咬了口瓜,问她,“今天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天亮。” 西楼哦了声,扭了扭屁股,一口咬住瓜,解下披风,折的方方正正的叠在一边,拍了拍它:“过来坐。” 苏衍瞥了眼那个垫子,立马挪过去。坐着坐着觉得无聊,从袖中抽出墨绿色汗巾,凑近闻了闻,急忙丢到一边,抱怨道:“我还不如交给大理寺,顺便也让他们给我排几个人使使,我也不必这么没日没夜的!” 西楼将它折好,藏在腰带里,转头问她:“那你要跟大理寺要哪几个人?” “盯梢的两个,抓人的四个,守门的六个……还有预备的六个,全部埋伏在暗处,我就呼呼大睡,一旦有声响,我立马号令手下,一鼓作气将凶手绳之于法!” “要是交给了大理寺,哪还有你的事儿,你就真的要回家呼呼大睡了!还不如我们自己干,干得好,还能从容帝那儿得点封赏,干得不好,再上交证物也不迟,你说是不是?” 苏衍略略思忖,用力点头。 一阵寒风刺骨,苏衍下意识去摸脖子根,却摸到一手血,吓得大跳起来,猛地发现眼前立着一个白色影子,在交错的树枝中影影绰绰。 两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一个走眼就让他溜走。 影子盯着西楼的腰,手上的阔刀纹丝不动,冷光在刀面翻腾。 苏衍急忙从靴子里拔出短剑,做好防御:“报上名来吧。” 影子的双眼在面罩下眯起,提起刀,横对着苏衍,听不出男女的声音说道:“我会刻在你的墓碑上。” “奶奶的这么嚣张!西楼,你攻他左边,我负责右边,今天我们就来个双剑合璧,让他开开眼!” 只听得西楼轻轻嗯了声,转眼已经冲刺出去。苏衍也赶忙追上去,在即将攻到影子面前时,迅速分开,攻其左右。影子一脚蹬住树干,跳上了树冠,又从另一边飞下,落到他们身后。 影子冰冷冷的声音道:“把东西交出来,留你们活口。” “交出来可以,只是尊驾总得留下姓名,上头就是问起来,我也好有交代。”西楼握住苏衍的手,又小声提醒,“此人轻功了得,你我不是对手,现在他还未使出兵器,暂时不能摸透招数,没办法应对,你小心。” 苏衍点点头,不敢松懈。 只见影子收起阔刀,歪头看着他俩,似乎在端详,又似乎,在看着手中的玩物。 “你们是一对?”他似乎很好奇这两人的关系。 苏衍愣住。这大半夜的,凶手不杀人灭口,关心他俩做甚?! 影子又问她:“若他死了,你会怎样?” 苏衍看了看西楼,心里十分为难。若西楼真的有难,自己定当舍身忘死,但是影子问的,明明是男女之间…… “我不会死,更不会让她有危险,你休想拖延时间,要么打一场,赢了东西拿走。”西楼冷冷道。 “那,输了呢?” “输?那便留下姓名!”言罢,一道疾风闪电,苏衍只捕捉到西楼腾了云似的朝影子方向奔去,随之几道锋利光影射出,袭向敌人。然而对手一套刀法使得是出神入化,轻轻松松地就化解了。 苏衍不知如何帮忙,左看右看,根本插不进手。影子用的虽是刀,脚下却灵活的很,一套刀法,愣是耍出了千百种花样,刚中带柔,甚是好看。而西楼的扇法宛如流水,却暗中波涛翻滚,气势逼人。只奈何影子的刀质量忒好,几十招下来,愣是没被破坏一分一毫,西楼更是连他的身都难以近得! 两人过了几十招,西楼一点甜头都没尝到,反被牵制。才发现凶手这是在拿自己耍大猴!自负之极,可恶至极!登时怒不可遏。他飞身而起,折下树枝,以树枝为剑,和他周旋起来。 苏衍终于看准时机,举起短剑对准他的后背偷袭,影子回身抵挡,西楼趁机将树枝朝他掷去,不偏不倚,插进了他的右肩,顿时红了整个肩头。 西楼这一刺,刺中的是他的穴道,他一时间难以动弹。正当两人都松了口气,准备拿下他时,没想到他突然用内力震出树枝,反击苏衍。趁着西楼慌乱搭救之际,又顺走了他身上的汗巾,从屋顶后边仓皇逃窜。 西楼哪管得着什么证物,急忙去检查苏衍的伤势,幸好,只是伤了筋骨。 苏衍捂住伤口,一脸沮丧:“还是让他跑了!” “别急,我自有他法。”有个人,或许是时候用了,西楼暗暗想着。 “他抢走了证物,肯定不会再来断云轩,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引他出面了?”苏衍又气又悔,“早知此人是个高手的话,就不该将证物放在身上,真是大意!难不成,这事真和长孙熹无关?” 西楼捏了捏她的脸,安慰:“别灰心,车到山前必有路!” 苏衍吸了吸鼻子,突然灵光乍现,“对了!方才交手时,我闻到他身上有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