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若水府兵已交给了兵部,父亲身边只剩下几个家丁。也不能叫师父来,好不容易离开了,现在不能因为言真重新踏入若水,我得再想想办法。” 长孙越听完她的话后基本已经了解大概,过去轻轻捏住她的肩膀,“先生你真是杞人忧天了,表哥武功高强,谁能伤害他呀!而且我想表哥肯定不会回若水,他肯定能知道你的苦心,你是为了歌家才留在皇宫,若他莽撞闯宫那就是杀头的大罪,陛下不会轻饶。而一旦表哥受到伤害你一定会出面解救,这不是间接致你于为难境地,表哥那么聪明不会不知道这点的,先生你放心吧。” “是吗?”苏衍眼光期盼的望着她。 长孙越坚定地点点头,“相信我!” “也只有如此了,我深居皇宫,根本没办法和外界联系,唯一的联系也只有你了。” 长孙越听到此,心中大为感动,一阵责任感油然而生。“先生你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马上叫阿臾通知我,我一定想办法帮你。” 苏衍握住她的手,在手心摩挲,“多谢。那现在就拜托你一件事,我写封信,你帮我送去凉山,想必父亲已经到达凉山,那里是边境,他们会停留整顿,起码停上两日,你帮我把信给他。” “好!” 苏衍嘱咐完,掀去原先的纸,将笔蘸墨,重新写一份。 几日后,长孙越拖人传话进宫,说信已经飞鸽传去,但时隔多日却无人回应,请她再等几日。 苏衍忧心忡忡的走在鹅软石的路上,任凭阿臾扶着她不知走去哪里,而阿臾却又跟着苏衍乱走,身后只带着两个宫女,不知不觉竟走进了御花园。 抬头一看,满园花开,却只零星几个太监在打理着,不免显得死气沉沉,毫无人气。苏衍不禁好奇起来,转头问阿臾,“皇宫里一直是这样安静吗?” 阿臾回道:“陛下自登基以来,除了娘娘您之外,只有琦妃一位娘娘,并且减少了很多宫女太监,说是怕打扰到您。” 苏衍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点点头,继续走。 “我进宫多久了?” 阿臾连忙腾出一只手,瞎子算命似的算,“好像一个多月吧,阿臾也不记得了,阿臾算术不好。” 苏衍抬眼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鸟儿飞来,停在枝头,叽叽喳喳的鸣叫。 她蓦地一笑,如春风拂面,阿臾也不自觉跟着灿烂笑起来。 二人没目的的走着,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御花园,迎面的建筑就是扶桑殿。 苏衍的脚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一步一步踏上台阶,阿臾却突然一把拉住她,压低了声音提醒她,“娘娘你看,是陛下!” 苏衍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台阶之上,东面的玉栏后,卫臻负手而立,对面是一位看不清面庞的少女,一身蓝裙,墨发及腰,身材纤纤…… 佛柃不是等候在凉山与父亲会合?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苏衍紧紧抓住阿臾的手,紧张得手心全是汗,连忙退后几步,躲在台阶下的铜鼎后,阿臾连忙赶着其余宫女把自己掩藏好。 台阶之上的两个人对话声音不大,但依旧能听到几句,当还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佛柃便伤心欲绝的样子飞奔下来,并未看见她们,径直奔出太子宫。苏衍心里全是疑问,想追上去,但佛柃脚速极快,根本无法追上。只好调转方向,跑上台阶。卫臻见到她,眼中闪过一抹慌张,问她:“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苏衍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卫臻笑道:“青天白日的,朕有什么话不能让人听见?” “佛柃突然回到若水,不找我却来找你,难道不是有隐情?” 卫臻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语气却仍旧坚定,“没事。” “没事?为何她满目悲伤?为何匆匆离开,难道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卫臻摆了摆手,让宫女下去,才对她解释:“她是来让我看一封信,但信并非朕所亲笔,她问朕是否真的愿意册封她为妃,呵!可笑,朕不是西楼,怎么可能对她有男女之爱,但是她非说这信是朕所写,朕看过信,除了字迹模仿得很像外,信上所言却根本是胡编乱造!什么朕希望挽回她,什么后悔莫及,这若不是佛柃故意编造,就是有人想借此机会闹出什么事。” 苏衍不禁冷笑:“佛柃怎么可能说这些话?我看是你心虚。” 卫臻的眼睛倏然间圆瞪:“心虚?朕对她从来没做过什么,何来心虚!” “不然你为何对我的眼睛躲躲闪闪?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是不是给了她什么承诺?不然佛柃不可能突然从凉山回来!” 卫臻那脸皮下的慌张和心虚在苏衍的追问下终于暴露,“佛柃断言朕与她有过关系,但朕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 话未说完,苏衍的巴掌已经落在他脸上。卫臻懊恼的闭上眼,心里追悔莫及。 “佛柃不会说谎,从来不会!”苏衍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无辜的人,她现在恨不得将他杀了! 卫臻低声道:“那晚云来阁,我喝醉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现,我……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阿衍你相信我,我不是存心的!” “就算如此,事实已经发生了,不是吗?” “对,可是那不也是你造成的?那晚若不是你投入了左卿的怀抱,我怎么可能去云来阁买醉?佛柃怎么会跟着我去,我们怎么会……”说罢,一拳砸在玉栏上,懊恼不已。 苏衍踉跄一步,靠在玉栏上。 “你听着,佛柃是我妹妹,我不会让她受一丝伤害,但我也不会让她进宫,我要去找她。” “朕也去。” “不用了,我不想再让她和你有任何关系!”言毕,拖着沉重的宫裙,踩着玉阶,艰难的跑下去。 苏衍心里很痛,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