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害死了德昌公主,以至于怨魂不散,赶回来施怒!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中原,传到言真耳中,只是嘲笑一声,将一个鸡腿递到身后。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马车,说:“正所谓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你说卫臻会不会就此一病不起,呜呼?” “不知道。” “哦,那应该会在看到他兄弟的棺材被我挖走了后呜呼吧。” “你没做掩饰?” 言真得意地笑了笑:“掩饰了,但我看过,那山头挡不了大雨水,以前发过一次大水坍塌过,我掐指一算,二十年内一定会再次爆发大洪水,到时候棺材冲出来,他派人去修善,一定会发现!姐姐,我们走哪条路啊?” 苏衍抓着他的肩膀站起来往前方眺望,指向北方,“过关后,直奔登虞。” “好咧!”马车稍加快了些速度,但仍旧行驶得平稳。 他们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马车,末轩驾马,阿臾靠着末轩流着哈喇子睡觉。 两辆马车各自载着两幅棺椁,朝漠北驶去。 苏衍靠着言真后背,神色凝重的望着越来越远的城墙。孤城无声,似一个劫,她走出来,留下身后欲望,以及所有过去…… 有得必有失,得失之间,已无需不计较什么,往后人生漫漫,或颠沛流离,或江湖畅快,都是后话。 脚边的空棺椁里还叠放着锦绣山河服,染血的刺绣图案上,还残留着那日卫臻为了阻止他手上的血,红得刺目。 卫臻,我欠你的,你欠我的,随着扶桑殿那场火,已经彻底化为灰烬。自此后天涯海角,各自安好。 马车渐行渐远,深入大漠。 一行人紧接着驾马飞奔离开城,为首的戴着斗笠,身披褐色披风,但显然,是位妇人。 “徐娘,跟不跟上去?” “护送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走,我们去赵国!” 马蹄蹬出烟尘,转眼这行人又消失在玉门关口。 在天空海阔下,春风习习中,城墙脚下开出了团团花朵,高昂着头,望着天空。从城内引向远处的马蹄印和车轱辘印渐渐消失在山丘之间。 城门口又到了换岗的时间,士兵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看着一批又一批容国子民进出玉门关,耳旁风声温和,眼前孤城矗立巍然,这一切,又不知会重复多少个四季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