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雨节,这是欧阳鱼给我起的名字。
所以我很喜欢,虽然没有东方雨节好听。
我每天都会在等着欧阳鱼的出现,就像妻子在等着外出回家的丈夫。
为此,我脸红了好几天,幸好这几天欧阳鱼都没有来。
不过,还是有人来了。
来了一个男人。
我知道他叫白骨,因为小村庄里的人都这样叫他。
自从,我在这个小村庄里开了个规模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小酒馆后,白骨便很有规律每四天后就会出现在我的小酒馆里。我感觉白骨不像在喝酒,因为他每次来都会将自己灌醉。而每次醉后,白骨都很快乐,他说原来醉也是一种幸福。所以白骨每次醉后,我都会多酿出几坛酒。
但我只酿一种酒,所以我便只卖一种酒,我喜欢叫它诗诗。
可是今天我不用再多酿出几坛酒,因为白骨没有醉,他连一滴酒也没有喝。
“我知道你是谁!”白骨劈头便这样一句,脸上还没有抹去那丝坏笑。
“你说我是谁?”如果白骨说不出,或许我会找头驴来,让驴把他的脑袋给踢了。
白骨哈哈大笑,那笑声就像是一场赌局,他稳操胜卷了一样。
但赢家只有一个,白骨却输了。
白骨被我一巴掌打飞到了树上,树枝正好穿过腰带,被挂在了空中。
“东雨节是个大美女!”这就是白骨的答案。
我知道白骨在戏耍我,所以我气极败坏的打了他一巴掌,谁知道会有这样惊天动地的威力。当众人都在手忙脚乱去救白骨的时候,我却在一边像是发现了宝藏般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被众人从树枝上救下来的白骨,眼睛死死的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更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样子很狼狈,就像是被人捉奸在了床上。
当月悬挂在夜空,周围仅剩下虫子呢哝,还有一片风的时候,白骨正在家中喝酒,这酒的名字叫做诗诗。
在白骨醉眼朦胧的时候,一个人站在了他的面前。
白骨还在喝酒,仿佛如果此时不再多喝一口,就再也没有时间品尝到了一样,虽然他的身旁已经横倒了两个酒坛子,这并不妨碍他还在继续喝。
酒鬼,钟爱的就是酒。
所以酒鬼到死不能忘记的也还是酒。
“你为什么会来?”白骨舌头有些僵硬的说着,他感觉自己现在除了舌头有些僵硬外,其他地方比舌头还要僵硬。
“如果你不这样做,我也不会来。”来人背着的手伸到了前面,五个手指正抓着一只白鸽,确切的说是一只红鸽。白鸽翅膀上正流出的血,已将羽毛当成了红色。
“你早就注意到我了?”白骨努力的想看清楚对方的眼睛,却发觉现在的他除了天旋地转外整个房屋都在晃。
晃晃的烛火,晃晃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