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欧阳鱼!”我大声的说着,可是似乎他们根本不听我的命令。
“凭什么?”在他们之中有一张脸,我好熟悉,他叫白骨。
自从白骨家突然大火以后,我便再也没有看见过他。听村庄里人说,白骨焚身自杀了,成了名副其实的白骨。至于原因,有人说是因为我那一巴掌。
听到后我有些伤感,不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只因为我认识他。
“你没有死?”没有谁会想像我此时此刻的错愕,这种错愕绝对是让人无法想像的,我看见了白骨。
“我自始自终也没有死过。因为死的人并不是我,我叫白狼。”白狼的眼中射出两道寒光,很冷,也很冰,像是所有情感都与他无关。也许狼的眼睛,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那白骨是你什么人?”我相信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似乎我已经猜到了。
“他是我哥哥,我们俩是双胞胎。”这就是答案,白狼给出的答案并没有什么新鲜感,因为我猜到了。
“你为什么要杀光全村的男女老少?他们与你有仇吗?”我有些愤怒,可是对于这种愤怒我确实不该有,哪怕是一丝一毫,因为我以前也杀死过很多人。
“没有仇,一丝一毫也没有,不过我哥哥的死一定要有人来陪葬!”白狼的脸骤然变得更加紧缩阴冷,谁也想不到此时的他是在兴奋,因为他兴奋时就是这副模样。有些动物在吃食物的时候会兴奋,有些人兴奋时偏偏在了他们杀人的时候。
“你到底放不放欧阳鱼?”我有些暴躁,因为我不想再拖下去,哪怕是一秒。
“会放,是在了他死的时候,因为他杀死了我哥哥。”白狼这样说了,他也会这样做。
“你绝不会活,一定会死在你要杀欧阳鱼的时候。”我这样说了,我同时也会这样做。
“欧阳鱼在我手里,你还这样理直气壮的说话,真有趣。”白狼在大笑着,那笑容不管是谁看到都会认为那是哭。
有些人天生就是笑脸,而有些人天生就是哭相。
有些事情早早就注定了这样,而有些事情想改也改不掉。
“你做对了一点,却说错了两点,所以白狼你马上就要死了。”我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更多的是自信。
“哦?”白狼的脸上不轻易便露出了疑惑,而更多的是不自信。
“你用欧阳鱼做人质来要挟我,这是你做对的一点。”这的确是做对的一点,就算我不说出来,这也是对的。白狼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是对的。至于错的,他知道我会告诉他的。
“杀死白骨的人不是欧阳鱼,而是我,所以这是你说错了的第一点。”这的确是说错的一点,如果我不说出来,白狼到死都固执的会认为他是对的。
“不可能,我明明看见在白骨死后,是欧阳鱼焚烧的房子。杀人的不是他,怎么会是你?”白狼说话时有些激动,人在激动时,说话或多或少都会咆哮。就算咆哮的像头狮子,可是事实就是事实。
“人就算有眼睛,有时也会像个瞎子,根本看不出什么。白骨是我在不知道会武功的前提下,一掌震坏了他的五脏六腑。所以欧阳鱼出现与不出现,结果都是一样白骨只能是死。至于欧阳鱼的出现,他是因为我。”我说得很简单,白狼却听得很复杂,因为事情太会折磨人的大脑,更会折磨人的神经。
下午的阳光很足,就算一盆再凉的凉水,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就会变成一盆温水。可是我和白狼他们就生生站在这样的阳光下。
阳光下的人并没有出汗,甚至有很多人都感觉到了冷。
我并没有感觉到冷,也没有感觉到热。
“你这么确定?”白狼终于恢复了平静,可是有耳朵的人依旧会听出他仍有些激动。
“当然。”我的口吻依旧很平静,就算风再大,我的心也会像无风的湖面一样平静。
“为什么?”白狼想不明白,他开始怀疑起他的眼睛和耳朵,因为我没有再说话,只是在笑,很幸福的那种,像女人看到自己喜爱的男人在吃她烧的菜一样。
“那么第二点呢?”白狼并没有怀疑他的嘴,所以他又说话了。白狼依然还在用耳朵听,一字不漏的听着。
“你似乎不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你一定会败。”我依然还在笑,因为我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知道你是东方不败,所以我不会败。”白狼也在笑,可他并不是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而是他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个死人,这个死人就是我。
“你是怎么确认我就是东方不败的?”我并没有惊讶白狼会知道我的名字,反而他不知道我的名字才会令人惊讶。
“自从你在黑木崖再次现身后,任教主便一直挂念你这位老朋友,所以我们一直在找。只不过,你让白骨先找到了。”白狼似乎有些遗憾,而这种遗憾究竟是为了什么,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人有时就是会遇到各种各样,令自己不明白也说不清楚的事情,如果你很聪明,你只需要顺其自然就好。可是白狼有些头疼,因为这莫名其妙的遗憾,足可以让他头疼。而治疗头疼的最好方法,就是不要了这颗人头。
“是白骨告诉你的?”我似乎很想知道又似乎不想知道,因为这一点已微不足道了,毕竟白骨已经死了。
“是的,只不过是在他喝醉的时候,似乎他根本不想说。”白狼当然能听到白骨喝醉时说出的醉话,白骨很喜欢喝酒,白狼也很喜欢喝酒。很喜欢喝酒的人,当然会在一起喝酒。
白骨很爱醉,因为他很爱喝我酿的酒。只不过,事事难料原来我酿的酒最后却成了出卖我的朋友。
江湖除了血雨腥风,更多的还有欺骗。谁也躲闪不了,就像是一场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