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岳灵珊能对答如流回答出她自己疑思苦想的这些问题时,她已经被令狐冲点中了穴道。令狐冲对岳灵珊疼爱有佳,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但是他的确这样优秀的做了,因为他不是令狐冲,却恰好与令狐冲拥有了同样的模样。这很简单,因为他戴了一张□□。
如果他是令狐冲,他可能多出酒味,但绝不会多出浓重的玫瑰花粉味。如果他是令狐冲,他可以少了生命,也不会少了那个爱不释手的酒壶,也一定会在他的腰间。然而事实上恰恰相反,事实总会让人哑口无言,但岳灵珊还是说了句话。
“你不是令狐冲!”岳灵珊当然有充足的理由来肯定。
在岳灵珊被打晕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眼中的令狐冲,正缓缓摘下了□□。
夕阳已经西下,残残的红色就像人刚刚流过的血。岸上渺无人迹,只有几只乌鸦远远的飞来,落在了岸旁系船的木桩上。
这里本是个生意很红火的鸿运码头,但现在看上去就像荒凉了很久。木桩上的乌鸦可以不容质疑的肯定,这里刚刚不久有过血腥。眼睛是用来看东西的,但乌鸦多半却是用鼻子。而人永远不会是乌鸦,所以人多半都会用眼睛看,不会充分利用鼻子。然而眼睛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器官,有时你还不如宁愿去相信脚趾头要实在。
乌鸦正在“扑啦啦”的飞走,因为它们闻到了一股灭顶之灾的杀气。害怕了逃走就好,如果选择逃走还在劫难逃,那只能怪命运太不济了。
杀死几只乌鸦自然是件不足为怪的事,可是你用眼睛看了半天,竟看不见一只死乌鸦,它们集体的不见了。你会有一种冲动去抠掉自己的眼睛吗?答案当然是不。
一个人没有抠掉他自己的眼睛,却欢天喜地的用手拍着他自己的脸。脸已经被手拍红了,然而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一旁,还有一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就像一个死人正在看着一个活人一样。
“太子,你终于练成了!”苗北激动万分的神色并没有消退。
高光,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朱常洛好像并没有高兴,因为他是太子。自从他当上太子的那一天,便拥有了烦恼,朱常浩就是他的烦恼。原因很简单他的父皇很喜欢朱常浩,便无法熟视无睹这个危险。
不过朱常浩现在死了,被人刺杀死了,可是朱常洛还是不高兴,因为东方不败还没有死。
朱常浩喜欢的东西还有人,朱常洛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烧掉和杀掉,这是做为哥哥的他,为他的弟弟做的最后一件事。
所以才有了官府的告示,令狐冲的人头价值五千根金条的消息不胫而走。再于是江湖上便流传在今天的鸿运码头令狐冲会出现在那里,而这流传的当天恰恰是令狐冲决定返回中原的昨天。
“太子,我们这么劳师动众的就为了区区一个岳灵珊?”苗北有些不理解。
“因为她是令狐冲的软肋,有价值的东西当然要全力以赴。”朱常洛说话时还是无表情,甚至一下子变得更冷了。
“令狐冲就这么不可或缺?”苗北脑中的疑惑不解像刚刚在这死去的人一样多,让人烦感。
“因为他是东方不败的软肋。”朱常洛说到东方不败时,他死人的脸上恢复了些血色。
东方不败这个惊世骇俗的名字,足可以让人的精神死灰复燃,所以朱常洛才不遗余力的让顾长风陪同西班牙古烈将军一起到黑木崖寻找。世人寻找东方不败的原因只有一个,《葵花宝典》,但朱常洛的寻找却是要杀死他。结果人找到了,寻找的人却死了。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在扶桑那里拿人呢?”苗北疑惑不解得脑袋疼。
“你当扶桑国里的扶桑人像你一样蠢吗?出乎我意料的是岳灵珊竟让令狐冲返回了中原,正是这突如其来的出科意料,使得我的计划变得更加的顺理成章。”不管是谁都有自鸣得意的时候,朱常洛也不例外,因为他是人就不可能抹去人的缺点。
谁也没有想过这消息流传的速度会这般不同凡响,更不同凡响的是它震动了整个江湖。这不仅仅是因为那五千根金条,更主要的是这一言论让人不容质疑,因为这是小神仙刘派说的。
刘派当然不是神仙,因为神仙不怕死,而他却单单怕得要死。所以当一群人出现在他家里,用架在他脖子上的时候,他别无选择了。
如果死的人会是自己,倒不如宁愿这个人是别人。
“你认为令狐冲会被田伯光杀死吗?”朱常洛晓有兴趣的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会。”苗北很肯定的回答。
“我说不会。”朱常洛也很肯定的回答出相反的声音。
“为什么?”苗北瞪足了足有狐疑的眼睛,那眼睛也绝对的大。
“因为我没有想过会给他金条,不会有人能得到五千根金条。”朱常洛阴沉沉的笑了,苗北浑身上下感到了冷,因为他前所未有感到了可怕。
带着玫瑰花粉味的风还在不知疲倦徐徐的吹着,也让朱常洛的头发还在风中自肆飞扬,头发没有思维,所以活得很轻松。
江湖谁也未能离开,谁也离开不了。
“他还没有死?故事越来越有趣了。” 朱常洛放飞了落在他手上的一只信鸽,一个字条让他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