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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的开端(1 / 3)

六月,初夏。

泽跬县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终于晴了。

许岁鸳站在教室门口,心里被巨大的喜悦包围着。

高考结束了,三年的埋头苦读,在最后交卷的时刻彻底画上了句号,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太不真切。

车窗外的景色极速倒退,这个不大的县城里,每一条街,每一个巷子,吹过的每一股风,都无比的熟悉,甚至熟悉的让人觉得压抑。

校车上不知道是谁起头唱起了歌,是当下很流行的一首叫《再见》。

“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脸,我会珍惜你给的思念。”

歌词很应景,好几个女同学都哽咽起来,男同学的鼻音也渐渐的重了。

大家似乎都似懂非懂的明白了这次离别的意义,能陪你走过这段时光的人此次一别,再见也许会是一别经年后的重逢,也许你们之间的联系也就到这了,这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也许会来第二遍,第三遍,但再也不会是同一帮人。

青春的风吹到了骄阳似火的夏日,在聒噪的蝉鸣声来临前戛然而止,消失的无声无息。

按照学校的流程,考完的学生还要乘坐校车回到学校,由各班班主任最后一遍清点人数,确认无误后,再放大家离开,小县城只有一个高考点学生由学校集体安排接送。

“阿鸳!”

刚下车许岁鸳就听见有人叫自己扭头看去,一个刚下校车扎着马尾的小姑娘迎着光朝着她奔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她知道这是阿暖来找她了。

下午五六点的太阳还挂在半山腰上,没有落下。

女孩气喘吁吁地跑到许岁鸳跟前,眼尾泛着红,似乎也是刚哭过的。

俩人高一认识,三年的闺蜜情谊。

初夏的天燥热了几日,高考前夕却仿佛回到了春日,艳阳高照,凉风袭袭,这样的好天气一直维持到了高考结束。

“阿鸳,你考的怎么样。”

“还行吧。”许岁鸳很诚实的回答,她心里也没什么太大地把握,高考毕竟和普通的考试不太一样,她的文化课成绩虽然最后两个月提高了不少,可毕竟没有稳扎稳打的基础。

“都考完了,就不说这些了。”

交卷的那一刻已成定局,她现在只想好好的享受成绩下来之前的安稳日子。

“哦,好吧,你们班拍了毕业照没?”段暖问。

“考前就拍完了。”

毕业照学校方面都会选择在考前拍完,那会的人最齐,但特长班涉及到学生报名考试各别艺考院校的问题,也可以推迟到考后进行拍摄,都由班主任自行组织。

段暖和许岁鸳都是特长生,俩人同一个画室。

“我们也是,不过今天也有拍毕业照的。”段暖指着教学楼门口的大台阶说。

学校大门正对面的视野开阔矗立着这座百年老校有些泛黄的教学楼,那里是每一个初入校园同学最初的印象,也是这所中学在当地所有人心中最深刻的门面招牌。

每届的毕业照都是在那片台阶上拍摄留念。

许岁鸳朝着段暖示意的方向看去,这个班人很多,大概站了七八行人,每一行都站了十几个人,很难想象一张还没A4纸大的照片就定格住了所有人三年的回忆。

台阶很宽敞,即使从这里进教学楼也丝毫不会印象拍照的班级,旁边有来来往往零散的几个人走着。

因为要回各自的班点名,在教学楼大厅就许岁鸳和段暖都分开了。

点名很快就结束了,大家一哄而散,讲台上的班主任被围的水泄不通,平日里严肃刚正的中年男人也悄悄红了眼,大家都哭的热泪盈眶,互相诉说着不舍。

许岁鸳一个人坐在教室最后面,迟迟没有动身,望向门外的蓝天,眸子里闪着光,嘴角是不断上扬弧度,好像是反射弧迟缓到根本没有意识到离别这件事,就在眼前。

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此刻的感觉,在考场交答卷的那刻远没有老师口中说出话来的震撼。

老师说:“以后,外面的海阔天空都可以任意去闯,学校的门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

外面的海阔天空,碧水蓝天,都将是她路过的风景,这座城市再也不会成为关住她的囚笼,被人宣布将要获得自由的感觉,果真应了那句守得云开见月明,拨开眼前重重叠叠的云,迎来的是一片清明。

过耳的风仿佛都是夹带了海盐味儿,周围伴随着哭泣欢笑的声音,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许岁鸳出了教室门。

她的学校是泽跬二中,重点培养特长生,封闭式军事管理,上学的同学不是家住在县城的小区就是县城各个镇,各个村落,考前学生基本上就把宿舍的用品都搬回了家,只留下了基础的必需品。

许岁鸳站在一楼的教学楼的大厅等着和段暖一起去宿舍搬东西,拍毕业照的班级已经解散了,这里人来人往,步履匆匆,时不时的路过几个熟人,打打招呼。

大厅的视野很好,可以看到学校前门的全貌,许岁鸳有些低度近视又不爱戴眼镜,只能看到校门口外黑压压的一群来接孩子的家长,虽然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却能感受的到,他们一定是笑着的。

穿堂风过,勾起了少女的发丝。

许岁鸳试图把遮在她额头处的碎发拨开,碎发溜进了眼里,蜇人。

“许岁鸳。”

有人唤她。

“嗯。”她含糊的应了一声,继续揉着眼睛。

头发蛰在眼里的不好受滋味,睁不开,只觉得眼前似乎压了一层黑影。

女孩的声音娇媚带着鼻音,低着头揉眼,明显就是在哭。

“你……你……你…..别哭啊。”顾浩有些慌张,双手局促不安的停在空中,说出的话也结结巴巴。

两人认识了五六年,还是头一次见许岁鸳哭,他有些不知所措,求助似的看向了一旁的男生。

那男生神情凝重,很是自然的拿出了一包手帕纸递了过去。

“什么?”

许岁鸳没太注意到顾浩说的话,接过东西,又揉了揉眼,东西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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