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分的日子,段暖早早的就约了许岁鸳出来享受下最后的美好时光。
毕竟这分数没出来前,大家的心态都是一样的,但这出来,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了。
“人好多。”段暖从电动车上下来瞧着这几乎水泄不通的道路,嘟囔了声。
两人还没进到龙湖里头,光是外道上几乎都停满了各种私家车和电动车,许岁鸳找准了一个缝隙把电动车停了进去。
真正进到龙湖里面,还需要下一个小陡坡,走几步路下来便是龙湖的进出口处,陡坡两旁进出口都围了两排做生意的小贩,中间位置还设有一个较大的烧烤店以及小卖铺。
夏至后,闷热更是见天似的增长,龙湖是泽跬县有名的一所公园,占地面积大,设施也健全,更重要的是湖边清凉,还设了绕湖一圈的橡胶跑道,自然成了人们纳凉散步的好去处。
路道上人很多,还有商贩,总时不时的能碰到人,但这并不影响女孩子逛街的兴致。
“鸳鸳,这个我带上好看吗?”段暖被小摊前亮晶晶的饰品吸引,从折叠展示箱上取下一对嵌了钻的蝴蝶耳钉,放在耳垂位置比划了比划。
“嗯,很好看。”
“你自己看看。”许岁鸳举起展示箱上放置的镜子。
段暖对着镜子比划着耳钉的位置。
“是挺好看的”段暖也觉得满意,便落了手,开口问道:“老板,这款有耳夹吗?”
“小美女,这款没有耳夹的。”
“耳夹款的在这边。”摊主是个三十多的成熟女性,说起话来温温柔柔柔的。
出于礼貌段暖扫一眼,连那些耳夹的样式都没看清,揪着许岁鸳的衣袖苦了脸。
“可我只喜欢这个。”
“为什么我没有耳洞。”
许岁鸳笑道:“喜欢就买下来,我们再去打个耳洞。”
“我怕疼,不敢打。”像是马上就能感觉到穿耳洞的疼,段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摊主也在一旁附和开玩笑的说道:“小姑娘哪有没有耳洞的,迟早要打的,结婚的时候还能多要一副黄金首饰。”
段暖倒是没想那么远,只是喜欢的紧,又觉得错过了这次估计也是很难遇到一模一样的了,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一狠心就真去打个耳洞也说不准。
拿定了主意,便开始张罗着给许岁鸳也挑一个,买两个也好跟摊主讲价格。
两个女孩,挑选的认真,交替的拿着镜子来回的照。
小摊旁边就是龙湖公园为电动车设置的停车点,不过这个停车点早早就停满了,后来的人只能停在坡上的道边。
离小摊不远处的车棚内,柳树枝芽阴霾遮光,几位少年在此处躲凉等人。
“你丫的,是不是拿东西晃我眼了,差点亮瞎老子。”光头男一脚踢向一旁的电动车上的男孩。
男孩晃了晃,有些不稳,跳了下来,语气不善的说:“你瞎呀,没看见那光是从那边来的吗?”
顺着那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离的很近小贩摊前女孩手里举着镜子,时不时的还变换下角度。
一道亮光又刺了过来,那光头男拿手挡住,有些不耐烦的起了身,碎了嘴脏话。
旁边那男的也赶忙起身,一把拽住那人的胳膊,急出声:“干嘛去。”
又一道亮光袭来,光头男满脸暴躁闭上了眼,一下就甩开了那男生的手,往外走。
语气极其不耐烦道:“能干嘛,换个地方,再时不时的来一眼真要瞎了。”
“要不去你坐过去试试。”
那男生见不是去找茬,倒也讪讪了坐了回去。
光头男换到了对面的那辆电车上坐着,扭头又瞅了眼那小贩摊前,摸了摸几下光溜溜的脑袋,一拍,朗声便说。
“我说咋看的那么眼熟,那女的是不是上次聚会上来的那个?。”
同伴也顺着瞧了过去,上次聚会他喝了不少,印象实在是模糊的很。
摸了两把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执哥,你看是不是。”光头男瞧他也想不出来什么,朝着一旁蹲在石阶上吊着烟却没点的男生说道。
“叫什么来着,叫什么……”到嘴边的名字硬是想不起来,光头男烦躁的扯了扯额前虚无的头发,顺手把口袋的打火机递了过去。
蹲着的男生没看光头男说的方向,扫了一眼打火机没接,淡淡地说了声:“戒了。”
一旁的男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执哥,你是不知道自己烟瘾有多大吗?”
沈予执的烟瘾是一年前沾上的,那会备考压力大,不少男生都用抽烟来缓解压力,其实根本没用,一开始大家也都没当回事,后来才发现沈予执的烟瘾越来越大,美术集训的时候他们三个都在一个画室,沈予执几乎一天一包烟都不够。
沈予执没说话,只是把那根烟拿到了手里把玩。
光头男还在大脑里极力的思索着人名,一拍大腿终于是想了起来。
“许岁鸳!”
“许岁鸳。”
一瞬间那根未点燃的烟掉在了地上。
女孩正在认真挑选着喜欢的物品,突然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抬了头看去。
“顾浩?”许岁鸳有些惊讶。
眼神不自觉的往旁边扫视了下,没看见旁的人。
一旁的段暖全神贯注的在挑选合适的饰品上,倒也没有留意到这边的变化。
顾浩注意到许岁鸳的动作,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他…没来。”
许岁鸳当然明白顾浩说的他是谁。
自从上次生日聚会后,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再也没见过聂城一面,俩人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好几天前,就连顾浩她都刻意避着。
她刻意疏远,聂城不傻自然也能感觉出来。
他那样的天之骄子,从小就没受过什么冷落,向来只有别人捧着他,哪有他捧着别人的时候。
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在同一个人面前栽两次跟头。
其实那天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