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砸到一个皇亲国戚。在那地儿,户部尚书的名头也算不了什么。”
我觉得义母说得对,那电视剧里总演,这一个什么贵妃生病不治,就要把所有太医都拉出去斩了。太危险了。“义母说得对,义父,咱们不能去那儿招摇。咱们还是回药王谷吧。我若想拜师便送我去天机堂便是了。”
义父一面吃着饭,一面思索着。
“心儿,你怎么知道那一队人是天机堂的人,还有朝廷中的侍卫?”义父却突然想起来。
我就把以前在电视剧里看的东西颠三倒四、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说是小丫曾爷爷吴忠良曾在家里讲的故事,增加了可信度。
义父听了果然信了,垂首不语。我就退了出来,让他们二人商议去吧,总归义母还是明白的。
方小宝那屋子门口站着两个侍卫,却是不让人进去。
我转头去了关河梦那里,推门就进去了。“妹妹!你怎的不敲门就进一个男人的房间!成何体统!”关河梦突然把一本书藏在被里,趴在床上盯着我,青筋外露。
“哦,下次吧。你在看什么呢?”我却有些好奇,看见他的脸从顶上一直红到脖子跟。
“那不是一个女孩子该看的东西。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好奇心太重。”他假装镇定地训斥我。
我却起了挑逗之心,“那我就不做女孩了,你给我看看吧。”
反正前几天我看他屁股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偷偷还出去爬树。我就假意摸那本书,跟他在床上闹作一团。
这时义母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咳咳,心儿,我找你有点事情,你过来一下。”
我给关河梦留下一个你等着我的眼神,跟着义母出去了。
却不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把我带到了院外的一株柳树下。柳条柔韧,在风中微微摇晃,就像义母的腰肢,娉婷又坚实,她转过脸来,在我眼里就像那拿着玉露的观音像。
“心儿,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了。”义母的脸在柳荫下明明灭灭,素日温柔的眼神里,却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你虽年纪小,却已经大了,该知道男女有别。我了解河梦,他虽大一些,但这方面却一无所知。你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好。”
“原来你是这么看我的。”我凉凉的说。
“心儿,不要怨义母。义母也是为你好。”好一个为我好。我前世婆婆嘴边就常挂着“为你好”:让我自己晚上照顾孩子也是“为我好”,孩子以后亲我;让我没出月子就开始干活也是“为我好”,活动活动,恶露排的快;让我多做家务也是“为我好”,女人就是要做好贤内助,让男人在外放心打拼。
我又深深地看了这个我幻想中的母亲一眼,只见她仍站在那株柳树下,我转身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还是那个房间,人还是那一群人,可我仿佛觉得什么都变了,又什么也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