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进行比赛,而对道馆馆主而言,他们的负担也能稍微减轻一些。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她仍然一脸狐疑。她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古鲁夏看得出来她确实挺在乎自己的道馆。“也慈就这样同意了你的假期?她有提出什么条件吗?”
“合理的假期是员工的权利。你为什么会想得这么复杂?”
“噢,瞧瞧,闪电,我一直以为我只会在电影里听到这种台词。”
白冬想到自己曾经在神耀的时候,无论是学校还是联盟里,管理者们只会疯狂地布置工作任务,仿佛都巴不得他们是无欲无求不会疲惫的机械一样,假期是尤为珍贵的东西。
“放轻松,别想那么多。”古鲁夏无奈摇头,不禁感慨这孩子的疑心病也太重了,他不过是给自己放个假,对方的反应却像是他辞掉了工作一样。他没好气地问:“你是被骗大的吗?”
“对极了。你不是都知道吗?”
这回轮到古鲁夏哑口无言了,想想对方曾经的遭遇,她确实一直在他人的恶意中苟延残喘地活着,他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
“看来我的出现使你感到非常意外?”
“还用问?伙计,这太突然了,你怎么——”
“你不能指望我现在就走。”古鲁夏轻飘飘地说出了这句话,他镇定地看着一脸惊愕的对方。他吸一口气,说出自己内心所想,“我知道这很疯狂……。你说过不希望我来送别,但我想了很久——我的朋友要走了,而我不能陪她到最后一刻,这让我难以接受。所以,白冬,你不能指望我现在就走。”
古鲁夏的话让白冬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眼睛像是被什么蒙上似的模糊起来,她内心一阵感动。马上,她转过头去,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的窘态。
“wanpa?”
“哦,我没事。”
正好闪电过来舔了她的脸,于是她用纸擦脸的时候借机把有些湿润的眼眶也给擦干。
“古鲁夏,我这几天……很不好。”白冬揽过闪电,让它站在自己腿上,她对他坦言道:“因为我的事被挖出来,我很不安。无论何时何地,我总能感受到来自他人的视线和声音,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初那个时候,我很难受。”
“得到人们的关注也好,承受人们的关注也好,这些都很不容易。”古鲁夏轻声地说。白冬的话令他不经意间回忆起了自己的事,那场意外之后,古鲁夏一度排斥着他人的视线。不知怎么的,一向在镜头面前很活泼大胆的他变得恐惧起来,他讨厌人们用各种眼神凝视着自己,各路记者们的拍照声与话筒里传出的问话声混杂在一起,这些都让他感到喘不过气。刹那间,古鲁夏感觉自己已不像自己。“那些伤痛不会消失,已然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所以我们只能向前迈进。”
古鲁夏垂下眼,他不会说让对方忘记这一类的鬼话,身为同样有着难以言喻的伤痛的过去的人,他明白这些话太过冠冕堂皇。
“不要忘记,也不要让自己被回忆束缚。”他的声音仿佛有着魔力,白冬不自觉地就被吸引了。古鲁夏看着她,真诚地说出自己的内心想法,“今后……不要回头,无论我们如何回首过去,那些不幸的过往仍然屹立在那儿。向前看吧……我们一起前行。”
“嗯……也许你说得很对。”
他的一番话让白冬感到醍醐灌顶,她捧起闪电的两只前爪,抬起脸看着古鲁夏的眼睛,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就像你说的,既然无法忘记那不堪的过去,那就带着它向前走吧。”
说话时她露出了尖牙,古鲁夏看着这张许久未见的笑脸,他闭上双目,也轻笑了一声。此时飞机已起飞了好一阵,白冬望向窗外,眼前的风景和古鲁夏的话语让她的心情就如这片蓝天一样开阔起来。
她嘴角的笑意仍在,望着天空,白冬想到了自己买错票而踏入进霜抹山的那一天。毫无疑问,她会到达霜抹山完全是个意外,可她莫名觉得自己与古鲁夏的相识却不是场意外,这一切就像是雪山的指引,在冥冥之中让两位拥有着各自的创伤但个性全然不同的人产生了交集。
白冬相信,只要古鲁夏身边有她,她身边有古鲁夏……。
他们可以并肩前行,不再回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