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正经模样,不觉“噗嗤”笑出来。
“沈淮之。”清禾手中捻香动作不断,在沈淮之按上门闩之际又叫住了他,轻声道:“我很高兴能交到你这个朋友。”
沈淮之闻言眸光霍然加深,转身回头,半暗的灯光交杂着透明月光,他站着门口,看向明眸善睐的清禾,弧线锋锐的轮廓晕染开淡淡的疏离和冷漠,薄唇微翘道:“我也是。”
沿着空旷的巷陌走了片刻,墨松墨柏便现身,二人单膝下跪齐声道:“见过爷。”
沈淮之眉峰如刃,一双黑眸冷冷清清,不带丝毫情绪道:“去刑部。”墨松纳闷朝墨柏望去,这么晚了,刑部有什么事?
昏暗狭窄的牢房里,捂着右眼的男子精神已被折磨至极点,好不容易等到四周都静下来了他方敢入睡。须臾听到四周多了几处脚步声,再抬左眼却发现狱卒乍然出现,正开门准备拎他。
自从知道自己被送到刑部他已经心神大乱,眼见自己又被拖出去,此时被绑至刑棍上他还不忘大喊:“冤枉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有钱……”
墨柏见主子眉峰微聚,连忙上去堵上他的嘴。那白日闹事的风流公子此时血衣渐污,头发杂乱,面目恐惧,仅剩的左眼总算看清眼前主位上座的男子。白日在制香阁他便散发冷冽疏离的寒意,现下坐在那里,眸底深处全然是漫不经心,看似慵懒疏离,却有一股睥睨众生之气。
“王爷,定州陈家,前日奉召入京,受封礼部员外郎……”听着墨松朗声宣告自己的家族身份,风流公子早已神色大变,意识到自己得罪的是上京城的宣王,他左眼怒充,欲大喊求饶,全力挣扎。
奈何一声“按罪处理吧!”自沈淮之口中吐出后陈家公子眼前便出现二个狱卒,眉目狰狞,手持皮鞭等刑具,其中一位胳膊高高地扬起,呼啸而出的鞭痛席卷而来,他很快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