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局促,阿瑾不像中国人,中国人说话都委婉,都喜欢用风雅的词语形容事,包括龌龊事。
阿雅两只手搂住孟宴臣的脖子,在他颈边说:“你让我亲一下吧。”
孟宴臣没抱她,两只手垂在裤边,她的脸红扑扑的:“你是精神分裂还是角色扮演,这不像我认识的你。”
“那我应该什么样?”阿瑾嘴中吐出热气:“抱着你就开始亲,太粗鲁了。”
“你真的很——”
阿瑾的嘴唇蹭了下孟宴臣的嘴唇:“我数三个数,不说话就当默认了——1,2……”
“去洗澡。”
阿瑾松开孟宴臣:“一起?”
“你自己。”
阿瑾听话的去浴室洗澡,孟宴臣坐回沙发,果然上次是他喝醉了。
阿瑾在浴室长时间没出来,时间久到孟宴臣一个不想让她出来的人都觉得长。
孟宴臣敲门问:“好了吗?”
没人理,他又敲两下:“阿瑾。”
孟宴臣觉察不对,推门而进就见她胳膊垂在浴岗外,孟宴臣跑过去拍着她的脸,很烫:“醒醒,醒醒!”
她发烧了。孟宴臣走出房间,叫来女服务员,帮阿瑾穿好衣服,拿上她的包,把人抱进车里,开车去医院。
今晚,许沁在急诊。孟宴臣抱着阿瑾的时候,许沁正好撞见,帮她做了检查,阿瑾就是感冒发烧。
“哥,她身份证给我,我帮她挂号。”
孟宴臣拿过阿瑾挎包,包打开,他觉得他发烧了,映入眼帘的是五六盒安全t,他合上包,许沁已经看见了,她假意咳嗽掩饰尴尬,半晌问:“哥,她是谁?”
“不认识。”孟宴臣找到她的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纸币,再无其他:“路上遇见她晕倒。”
“哦。”许沁点头:“那报警让派出所帮忙找她家人吧。”
这怎么行?孟宴臣可是跟她一起从酒店出来的,正犹豫措辞,许沁坏笑道:“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哥?你看她头发还湿漉漉的,怎么看都不像在马路上捡的。”
“不是沁沁。”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许沁耸肩:“没带身份证没关系,离医院200米有家诊所,我把医嘱写给你,带她去那打吊瓶。”
“谢谢。”
“还说不是女朋友。”许沁笑着离开。
前后忙活一个小时,阿瑾躺在诊所的病床上挂着点滴,孟宴臣尝试解她手机锁,失败了。也不可能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他耐着性子坐在床边守着她。
她睡的很恬静,睫毛纤长,因为发着烧,脸蛋上浮着红晕。
之前跟公司的长辈闲聊,做生意的一大半都迷信,他们让孟宴臣抽空去普济寺拜拜,孟宴臣当时觉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现在他也有些信了,摊上的这叫什么事?全都赶在一起,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阿瑾眼皮微动,孟宴臣叫她,她像要说什么,孟宴臣凑近听:“你要什么?”
阿瑾眼皮半睁,孟宴臣又说:“你发烧了,在诊所打吊瓶。”
她打针头的那双手抬起来,孟宴臣说:“你在打吊瓶,把手放下。”
她也不听,下一秒她的手拽住孟宴臣的领口,人从病床上坐起来,嘴唇轻柔的碰上孟宴臣的嘴巴。
孟宴臣失措,在反应过来阿瑾又躺回床上睡过去了,手背上的针管回血,孟宴臣出去找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