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了?”
“我只是觉得没意思。”
华姨从门外推门进来,见到俩人的动作很局促的转身:“对不起孟先生。”
“没事华姨,把汤给我。”
阿瑾从他身上下来,走出房间。在华姨的目光下孟宴臣喝光一碗醒酒汤:“你去休息吧。”
“好的孟先生。”华姨端着空碗出门。
孟宴臣在床上空坐半晌,去衣柜找出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洗好澡出来还是晕沉沉,眼皮很重,他在床上躺好,很快睡着。
不知多久,做了一个梦,梦在他醒来后一下子就忘了,他也不想去回想,到处黑漆漆,他觉得头很重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醒来,阿瑾的脸在他面前放大。多天使的脸庞,对于一个近视的人来说也是恐怖事件,吓他一跳。他条件反射坐起来把人推远,全身酸痛,头最痛:“你……”
孟宴臣哑了,他拿起旁边的眼镜戴上,清嗓道:“你干什么。”
阿瑾左手甩着温度计:“你发烧了。”
华姨从门外端碗粥进来:“孟先生,你醒了?”
“我。”孟宴臣头轻微一晃,里面的脑浆都在痛,他按摩着自己的头部。
“是不是喝酒受风了?”
“38.5度。”阿瑾拿着温度计对华姨说。
“孟先生,我给医生打电话。”华姨问。
孟宴臣点头同意,华姨去客厅打电话。阿瑾在床边左右去看孟宴臣,孟宴臣觉得她那双眼睛虽然疏离,但又很精明,他觉得阿瑾眼睛眨一眨,坏主意就来了。
她弯腰,左手搂住孟宴臣的脖子,下巴搭在他肩上。
“干什么?”本来不悦的语气在病人的口中说出大打折扣。
“抱你啊,可惜我只有一只手,只能给你半个拥抱。”
“我不知道你在抱我吗?你抱我干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累,书上说如果累了就要别人抱一抱。”
“松开。”孟宴臣推她,没有力气并且一动头就要炸裂。
“我借住嘛,应该为你付出一些。”阿瑾说:“还有80秒,要抱够两分钟。”
“哪本书写的?”
“《阿瑾钓人实录》”
孟宴臣忍着头疼一把推开她,他自己眼前黑了一秒躺回床上,头碰到枕头像碰到砖头上似的疼,他闭目养神,不想理阿瑾的鬼话。
不多久,医生来了。他给孟宴臣做检查,询问孟宴臣的作息状况,从他住在办公室开始他的作息没有一天是正常的。
他很少生病,这次是真的累了,强大的自制力告诉他不累,他的身体却罢工了。别人都是灵魂和□□一起走,孟宴臣却是责任拖着灵魂和□□走。责任太大,大到主宰他的所有。
孟宴臣在卧室挂点滴,也挺好的,回公司做什么呢?他觉得他是个好老板,但这几天办公室待久了,员工看的眼神不怎么友善,他变成剥削人的资本家了。
怪谁?怪阿瑾,她霸占了他的家。
孟宴臣不想在这个家看见她,尤其是他生病的时候,很不想看见讨厌的人。
他也真的一上午没看见阿瑾,阿瑾没有去他的卧室,那只黑猫和阿瑾一样识趣。华姨从卧室外进来,把孟宴臣的针头拔下:“我做了粥。”
“谢谢。”
他不想吃饭,口中发苦。早上挂点滴前喝了两口粥,跟吃苦瓜没两样。但孟宴臣知道想要病好,就要吃饭。
华姨在床上支起小桌子,孟宴臣吃了两口粥,很苦:“我不吃了。”
??
他接过华姨递来的水想缓解口中苦,顺下去,喝一口疑惑的把杯子拿远看又喝一口:“甜的?”
“对呀,阿瑾放糖了,她说你怕苦。”华姨笑呵呵的看着孟宴臣,孟宴臣没见过华姨这样笑,她不苟言笑,一向很专业。
还是说,她在笑孟宴臣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怕苦?孟宴臣把水杯递还给华姨:“过家家乱玩。”
“不是的孟先生,她很关心你的。”华姨继续说:“不是我发现你发烧的,是阿瑾见你没起床,让我来房间看你,她觉得你的作息不会乱,如果她不说,我是一定不会进你房间的。”
“是吗?”
“嗯。”
“她在哪?”
“在客厅看电视。”
孟宴臣从没问过华姨阿瑾在家做什么,但他现在好奇:“她在家都做什么?”
“看电视剧,跟猫玩,我做饭的时候在我边上看。”华姨说。
“她买什么了?”
“她没买东西——哦!”华姨想起什么又说:“我给她买了两套睡衣,因为她骨折了,衣服需要宽松。”
“没买别的?你没告诉她我的卡在你那?”
“我告诉她‘孟先生说有想买的东西找我’,但阿瑾不喜欢出门,我只买了吃的和日常用品。”
孟宴臣猜测阿瑾是怕别人找她:“你喜欢她?”
华姨垂头笑两声:“阿瑾很漂亮,而且大大咧咧很爽朗,跟我在家的时候有点像我女儿。”
华姨意识说错话,赶忙改口:“对不起孟先生,我的意思是——”
“没事,我知道。”
“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嗯。”
华姨收走小桌子离开卧室,孟宴臣躺回床上。本来有点睡意,现在没了。怪不得阿瑾上次在宋焰和许沁面前演的那么好,电视剧是她的表演老师。
孟宴臣打过吊瓶,情况有所缓解,感觉电视声音太大,他起床出卧室,阿瑾和华姨本来在厨房说话,见他出来齐刷刷看他,没有电视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阿瑾问:“病好了?”
“喝水。”孟宴臣走去冰箱前拿矿泉水,阿瑾挡在冰箱前:“华姨说生病喝热水。”
“关你什么事。”
“你病不好,就要一直在家。”
她在无理取闹,这分明是孟宴臣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买的房子:“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