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人,对家族一点帮助都没有。”
“我爸妈把她当作亲生女儿看,不会有这些想法,国坤还没落魄到卖女儿的地步。”
“你!”刘小姐一时气恼,很快又嗤笑:“那你找个普通人家试试?看看你爸妈会不会同意。门当户对,不是一个阶层的真没办法自在对话。你妹在你家买一个十几二十万的包跟买大白菜一样,现在当你妹夫的面恐怕都不敢提这事了吧?这得是他一年工资了吧?笑死了,一年工资不够买棵大白菜。”她百思不得其解:“还有她的那个婚礼,寒酸死了。从前圈子里都以为孟家女儿的婚礼一定会是场世纪婚礼,现在她都成了大家小姐的笑话,你妹脑子有病吧?”
孟宴臣进退有度,极少动怒,可此时彻底沉下了脸:“刘小姐,说话注意分寸。”
“Ok ,不提她了。”刘小姐比着手势说:“我们两个人结合,是为了更好更有保障的守住家底,这样我们的地位才更稳固,阶级不会翻车,几代人不愁。”
刘小姐的手覆在孟宴臣的手背上:“婚姻,才能形成坚定的盟友关系啊。”
孟宴臣迅速抽开手,刘小姐收回手:“我们要把不属于这个圈层的人排在外面,你爸妈这样培养你,你现在也接下国坤,不会想在你百年以后国坤易主吧?那你爸和你的打拼意义是什么?”
“与你无关。”
“放眼燕城,我条件第一,婚姻对你我来说本就是是生意,让彼此获得更多的资源,何况结婚后你还是自由的,你不要吗?”
“我不想交易。”
“你傻逼吧。”刘小姐赶紧捂住嘴巴:“对不起不淑女,但是你真的有病,这个圈子都这样,父母给了我们荣华富贵,我们付出些微不足道的东西怎么了?”
“对不起。”孟宴臣疏远的礼貌:“我有能力不付出,跟你不同。”
“哼。”刘小姐冷哼:“孟宴臣,不要骄傲过头成自负了,你看不上这些,有的人能看得上,我告诉你现实是什么,是李家和王家,王家和孙家,孙家与顾家,顾家又与李家,几千亿的圈子捆在一起不带你玩了,你算得了什么?国坤又算得了什么?除非,你真的无所谓,但你父母也无所谓吗?”
“跟你妹一样,白眼狼。”刘小姐站起身抚平褶皱:“我不想听了,你自己听吧。”
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有暴雨,钢琴会结束后或淋成落汤鸡或被堵在路上,却座无虚席。
听完音乐会出来,天空昏暗一片,骤雨抽打着地面,雨水飞溅,迷潆一片。转眼间雨声连成一片轰鸣,天像裂开了无数道的口子,暴雨汇成瀑布,朝大地倾斜。
连串的车在路上堵着,孟宴臣也堵在路上,付闻樱打来质问的电话:“宴臣!今天发生什么了?刘叔叔很不高兴,他说从没见过女儿生那样大的脾气!你再怎么不喜欢,教养是该在的吧。”
“我没说什么。”孟宴臣手搭在方向盘上。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相亲的时候什么样子,表面配合实则敷衍!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按照你的喜好,妈妈替你找。”
“我的喜好?”孟宴臣微哑着声音:“真的是我的喜好吗?”
“难不成?你喜欢那个?那个找我勒索钱不成反手把你送进警察局的那个?”
“我不喜欢她妈妈,我当时只是不想她走歪路。”
“她走歪路跟你有什么关系?妈妈比你多了太多的阅历,她就是冲着你的地位来的,你觉得她是因为你走歪路,那只是她的说词而已。事实是她没机会接触高等人,若让她接触到,怕是你她都瞧不上了。宴臣,你说小偷偷窃是怨珠宝太耀眼还是怨她自己心太恶?法律判她是怪法律太无情还是怪她贪欲重?”
“我知道。”
“正因为妈妈看的透,妈妈才会给你选择最对的,我想刘小姐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这样的人孟家也不要,过几天——”
孟宴臣按响喇叭,付闻樱紧张问:“你在开车?”
“嗯。”
“那我不说了,下暴雨路上注意安全。”
孟宴臣前边的车一动未动,他给许沁打电话,电话拨出去他发现好久没给沁沁打过电话了。
“哥?”
“到家了吗?下暴雨,你怎么回家?”
“回什么家呀,下暴雨医院来了好多病人,人手都不够了。”
“哦,你怀着孕自己小心点。”
“我知道。”许沁在电话那边嗯呀许久,才问:“哥,其实阿瑾没有精神病吧?”
孟宴臣没料到许沁会说这个,但也并不意外她是医生,什么病能逃过她的眼睛?:“宋焰知道?”
“我不会让他知道的,因为我发现你好像……爱阿瑾。我从没见过你那样,为了一个她的荒唐举动就撒谎演戏,演的还挺好。”
孟宴臣想和许沁说实话:“沁沁,其实……”
“但是妈呢?你想好怎么和妈说了吗?”
心里的一团准备坦白的火被许沁浇灭:“到时候你帮谁?帮我,还是妈?”
“哥,你不是接手国坤了吗?我以为你已经想好了,你这样,妈怎么办?阿瑾不是名门小姐,甚至……都没读过高中。”
“你不希望我快乐吗沁沁?和阿瑾在一起我就快乐。”
“但这份快乐有很大的代价,国坤不是小打小闹,爸妈都老了,国坤是他们一辈子的心血,还有你,你更是!如果你和阿瑾在一起,她不但在事业上帮助不了你,反而还会拖累你,甚至让爸妈难堪,咱们家——”许沁顿顿,鼓起勇气似的说:“有我一个难堪的就行了。”
“你错了,沁沁。”孟宴臣感觉被扼住了脖子,他的背僵直的抵在椅背上:“咱们家,有你一个自由的就行了。”
“哥!”
“我在开车,不说了。”
“好,注意安全,有暴雨。”
“你放心,哥哥会一辈子给你撑腰的,国坤我也会一辈子扛着的。”
“哥——”
没等许沁说完,孟宴臣挂断电话。他把电话扔在副驾驶,雨越下越大,孟宴臣发现很多车主从车上下来去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