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2-4米,还要抢钓早6-8时,此时间段上鱼高峰期,但孟宴臣没抢到。
俩人起床晚了,阿瑾嚷嚷着又酸又疼,赖在床上不想走,她不走也不让孟宴臣走,来的就晚了。
他选好位置,阿瑾和他离五米,这个距离最好,近了声音影响上鱼。
晚秋鱼竿宜用5.4米至7.2米的长鱼竿,他帮阿瑾调好一切,她只需要在手中拿着,他也没问阿瑾喜不喜欢钓鱼,因为阿瑾做饭也不问孟宴臣爱吃什么,钓鱼培养专注力和耐心,孟宴臣觉得挺适合她的。
钓场要安静,孟宴臣的视线看向水面,钓法以守钓为主,走钓为辅,1-2小时不上鱼,就要换钓位,不要死守。渐渐他觉得身边有个人,阿瑾把她的欧式大钓凳挪去孟宴臣身边,悄声道:“我冷。”
“你不是说不冷吗?”阿瑾坐着,大腿上没有遮盖,加上她毛衣的款式,简直和没穿没什么两样:“忍着,没衣服。”
阿瑾头啪的搭在孟宴臣的肩上:“这鱼怎么还不咬钩,比你还难钓。”
“回自己的位置,别影响我钓鱼。”
“不,你身边暖和。”
“你故意的是不是。”
“要不,我下去往你鱼钩上挂两条鱼,意思一下回家吧。”
孟宴臣阴着脸看她。
“你钓吧,一周就放两天假,在这里玩鱼。”
“你可以不来。”
阿瑾对他打手势,示意孟宴臣凑近,孟宴臣近她两分,她用手挡着嘴巴道:“我以为这是zuo爱新地点。”
孟宴臣指望从阿瑾这张嘴里听到什么有营养的话呢?他又不能大声的赶跑阿瑾对周边人不尊重,只能沉默的等待鱼上钩。
冗长的安静,孟宴臣的鱼上钩了,他动动胳膊,胳膊很沉的被压着,侧头看阿瑾靠着他睡着了,白皙皮肤透着淡淡粉色,嘴唇不点而红,她在孟宴臣面前很少化妆,她说画完被孟宴臣全吃在嘴巴里。
孟宴臣把她的头轻挪回椅背上,脱下自己的冲锋衣外套盖在她身上,刚好能把她的大腿和上身盖住,阿瑾闭着眼嘴唇上弯:“我就知道你怕我冷。”
“去车里睡。”
“不要,腿疼,不想走。”阿瑾把衣服往上扯扯:“钓鱼我不行,你钓吧,我陪你。”
“这么陪我?”
“安静的陪伴也是陪伴,不跟你说了,我真的很困。”阿瑾戴着帽子,她拉下帽沿挡住眼睛睡去。
孟宴臣把阿瑾手中的鱼竿收好放着,所以为什么要带阿瑾来钓鱼呢?他还需要再换个别的活动。
十一点半左右,阿瑾睡醒,站起来伸懒腰,去看孟宴臣桶里的鱼:“我饿了。”
然后她又看周围,有老夫妻结伴来带保温盒正在吃饭,阿瑾摇孟宴臣的胳膊,他专注力很高,所以没感觉饿。
“吃饭去。”
他发现阿瑾比那些追着他一起钓鱼谈生意的还麻烦,阿瑾突然弯腰凑上他的耳朵:“不然去车里吃你。”
“别闹。”孟宴臣心中一燥,推了她一下。她穿的皮靴跟很高,没站稳身体后仰,岸边是个向下的坡,她顺着坡滑下去掉在水里。
孟宴臣想都没想直接跳进去抓她,阿瑾帽子在水面上飘着,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水。
“没事吧?”
“你怎么变笨了。”阿瑾的笑像花一样绽放,正值中午,阳光洒在她白瓷的肌肤上:“下来干什么?我会游泳,这水不深,你下来谁捞咱们上去。”
孟宴臣拽着阿瑾的胳膊往岸边游,几个钓友把他们从斜坡拉上来,孟宴臣接过他们给的毛巾去擦她身上的水。
然后把干的冲锋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我知道。”阿瑾挤干头发上的水:“是我没站稳,被地上的石头绊了一下。”
孟宴臣向周围人道谢,收拾好钓具和阿瑾回车上,附近的超市有卖浴巾,他买了很多条回到车内。
阿瑾把自己擦干:“让你钓不成鱼了,下周再来吧,我不穿这个鞋了。”
“你这有水珠。”阿瑾又去帮孟宴臣擦胳膊,孟宴臣想着阿瑾后倒的姿势,问:“没撞到头吧?”
“没有,可好了。”阿瑾左右晃着脑袋:“不疼。”
两个人湿透,孟宴臣开车返家。阿瑾打个冷颤,钻进浴室泡热水澡,等她出来孟宴臣早就洗好,在厨房处理钓上来的鱼。
孟宴臣把姜汤给她:“喝了。”
“这什么?”
“驱寒。”
阿瑾捏着鼻子一饮而尽,从后抱着孟宴臣的腰看他处理鱼鳞:“你做饭?”
“你会做鱼?”
“不会。”阿瑾在孟宴臣衣服上狠嗅一下:“你今天是不是怕我淹死。”
“是啊。”孟宴臣答:“你死了我不成谋杀了。”
黑猫闻着鱼腥味来,在俩人的脚边“喵喵喵”叫话,
“你不能吃这个鱼,我给你罐头吃。”阿瑾耐心道。
“这只猫叫什么?”和阿瑾住在一起这么久,他没听过阿瑾叫猫的名。
“就叫猫。”
“一个给猫看电视的人不给猫起名?”孟宴臣问:“你是有多不喜欢名字。”
“也不是,我就是觉得有了名字,就有牵挂了。”
“你会牵挂我吗?”孟宴臣的话没经过大脑,他跟阿瑾相处越久,说话越直白,阿瑾的不掩饰潜移默化让他也不掩饰,但这句说出来他后悔了。
“会,但是牵挂你的时候没觉得难过,反而很快乐。”阿瑾在一旁剥蒜:“跟你在一起很自由,你也是吗?”
“还行。”孟宴臣又意识到什么,他目光流转到电视上,阿瑾没看过电视了,是因为电视让她执着,跟孟宴臣因为电视的事别扭,让她发现执着看电视会不快乐,她会及时止损:“那跟我在一起很难过呢?”
“你会跟让你很难过的人在一起吗?”
“不会,我又没自虐倾向。”孟宴臣把鱼处理好,放在水流下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