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狼狈:“洗不掉,我也不打算在这了,没意思。”
“对啊!太没意思了!就是看戏那些,还说大办呢,也没点新意,像清朝老佛爷过寿似的。”温婉把衣服放在洗手台子上:“去夜店吧。”
“不了,我想回家。”她和乌龙的行李不多,可是细碎,总要些时间。
“我让司机送你。”
“我打车,方便。你的司机还要送你呢。”
“顺路呀。”
两个人走出卫生间,往酒店外走。
“我想自己走走。”
“阿瑾。”温婉晃着阿瑾的手,难受道:“我会让那个贱人——”
“别,我不想吸引太多目光。”
“阿瑾!你怎么这样了!我听肖亦骁说他刚认识你的时候你随心所欲,他还害怕你欺负我呢。”
“矫情了吧。”阿瑾似自嘲,苦笑道:“别去找她了,不然孟宴臣就知道了。”
“孟宴臣不该知道吗?你就该让孟宴臣知道,最好让国坤不和她家有生意来往了!”温婉喋喋不休道。
“做生意又不是过家家,真像你这么说,她妈就知道了。”酒店大门开着,从外面传来冷风,阿瑾摩挲着胳膊。
温婉刚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阿瑾穿,她身上就多了一件风衣,温婉和阿瑾齐刷刷回头,李汀对俩人一乐:“怎么了这是?没打过?”
“怎么哪都有你阴魂不散。”温婉露出一丝不耐烦。
“我刚想走,就看见你们那一幕了。”李汀歪头问阿瑾:“不用谢谢我的外套,车里放了100件。”
“嚯!你把自己暖男的人设伪装的挺好。”温婉嘲讽。
“那我走了,再见。”阿瑾裹紧外套往外酒店外走,黑沉沉的夜,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不是说元宵节有烟花吗?她什么都没看见。
孟宴臣跟着付闻樱身后一天,说是寿宴,明摆着是攀关系,肖亦骁她妈摆明借着寿宴的由头把全市有头有脸的人聚在一起开大联欢。
肖亦骁的父亲中午吃完饭急匆匆就走了,他实在不满肖母生意人殷勤的模样。孟怀瑾和肖父脚前脚后离开的,肖母没人帮衬,付闻樱和肖母是多年朋友,自然不会离开。
他人在付闻樱这里,眼睛总扫去阿瑾那。平时阿瑾和他没有一句文邹邹的话,所有的话都直译成大白话,他着实没料到阿瑾说祝词能扯到《诗经》。就连今天说话的声音都犹如一缕清风,举止从容自信,弹钢琴她的美纯粹而典雅,像一首动人的诗歌,回味无穷。
阿瑾弹完琴,孟宴臣回席间付闻樱轻问一句:“刚才弹琴的是Chris ?”
“嗯。”
“按这个标准找,你没有意见吧?”
孟宴臣眼前突然就亮起了一道光,激动的手都微微颤了一下,他握住拳:“妈,今天是亦骁父亲的寿宴。”
肖母走到付闻樱身边悄悄说了两句话,付闻樱起身离开。孟宴臣眼睛又去寻找阿瑾,人不见。他找到肖亦骁问,肖亦骁替他父亲喝了一下的酒,囫囵的回:“去后面玩了吧?没事,丢不了。”
孟宴臣想想也在理,她俩在一起肯定闲不住,阿瑾和温婉玩游戏到后半夜是常有的事。
孟宴臣坐在付闻樱身边陪他看戏,李汀把他喊走,去了一个没人在意的角落:“Chris 被云晚泼了一杯红酒。”
孟宴臣脸绷的很紧,李汀拍了他肩膀一下:“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我走了,你和我妈说我喝酒胃疼。”
“别你胃疼了,说我胃疼吧。”肖亦骁喝的晕头转向:“我妈真不把我当亲儿子。”
肖亦骁胳膊搭在孟宴臣的肩膀上,俩人走到酒店大门口,李汀和温婉站在那里说话。
李汀搭了一把手接过肖亦骁:“人刚走。”
温婉重重拍了肖亦骁的脸,对李汀说:“帮我送进车里。”
孟宴臣三步并两步去门口开车,车行了三百多米看见路边形单影只的阿瑾。他停车把阿瑾推进驾驶位。
上车继续开车,来到一个没有人的空旷场地,他把车灯全熄了,仅凭月光看清眼前的人。
“怎么不回家?”阿瑾把身上的外套裹的更紧。
这外套孟宴臣刚才就看出是男款风衣——李汀的风衣。
他把阿瑾的风衣抢下来扔在后座,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这件暖和。”
“幼稚。”
孟宴臣又去西装口袋掏东西,阿瑾戒备的往车窗靠:“干什么?”
孟宴臣掏出一块手表戴在阿瑾的手腕,阿瑾脸别向车窗,暗哑的说:“别送我东西了。”
“阿瑾。”
“嗯。”
孟宴臣握住阿瑾戴手表的那只手:“我爱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结婚,想和你生孩子,想和你有家。”
阿瑾近乎被这句话钉在车里,她一直知道孟宴臣爱她,但他没想到“我爱你”这三个能把她紧存的理智炸的支离破碎。
“你的过去,我不在乎,但是没参与觉得很遗憾,所以从现在开始的每一秒都不想错过——我们交往好吗?”
‘滴滴——’
一瞬间她以为是她自己的心跳出来了,手表在她手腕上震动,孟宴臣突兀的笑了。
阿瑾这才知道孟宴臣给她戴的是什么,一块小小的屏幕上亮着光写道:高心率,您的心率一直高于120次/分
“有些时候,我对自己是没有自信的。”
阿瑾脸唰一下就红了。
“你爱我吗?”
“滴滴滴——”
手表响个没完没了,阿瑾想把她摘了,孟宴臣又把她另一只手抓住了。
“滴滴”声让她所有的拒绝都变成谎言。
“你不想要你的过去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一个新身份。”这个念头隐晦的在某一天形成,阿瑾一切都好,不应该让身份否定她的好,他们的感情。
当付闻樱问出那句话,孟宴臣把这个想法敲定。她为什么不可以一辈子是Chris ,他们两个人之间只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