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旁边的徐宁妄咔嚓咬断了筷子。
来人却是被隋霜的光华所摄,方才在楼上,看不甚清。如今走近了,才觉得是仙人之姿。
对面的女子眉目分明,她珠翠晃动的声音清浅万分,却好似荡起了层层涟漪。
对面的人脸腾一下就红了,再没有刚刚的肆意,只痴痴说:“小生、小生不才,敢问姑娘芳名?”
隋霜不答,反问:“可是这家添香楼的老板?”
来人这才如梦初醒,回答:“小生陆佑揌,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陆家?可是那个吴邑城首富的陆?”隋霜说。
陆佑揌点点头。
隋霜起身,说:“我叫隋霜。”而后放了银子结账,准备离开。
在经过陆佑揌的时候,转头,用压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不过你可以唤我浅露。”
女孩儿声调喑哑,暗香幽幽,那撇过来的一眼又浅又深,勾魂摄魄。
之后,隋霜便毫不留恋的回头,迈步离开了酒楼。
留这吴邑城首富之子,原地怔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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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霜出了酒楼,在街上闲逛。
“倘若这官府是伞,商人是路,那么还差什么?”隋霜喃喃自语。
“小姐,您在说什么啊?”春桃问。
隋霜摇摇头。
春桃欲言又止:“您看您,您就是看上了别人,也别当着姑爷的面儿啊。虽然姑爷脑子不好,但您看,这不就把姑爷气跑了吗?”
隋霜拉着春桃进了家成衣店,自己挑了身红色的衣裙,又给春桃挑了一件,不甚在意的开口:“你当他是真的气跑的么。”
徐宁妄不好摆布,隋霜也不指望他一直听话,先是换了衣服,又请店里的人给重新梳了发髻,左右很是满意,便痛痛快快的结了账。
“小姐看着不像是这城中的人,您这是来探亲么,这城中最近不太平,万望小心。”这成衣店掌柜乐呵呵给他们结账,一张脸慈眉善目的,温声嘱咐。
隋霜点点头,回掌柜:“我们是来投奔舅舅的,母亲亡故,没有依仗,好在家财还算富庶,就携了银子,来舅舅家请求扶持。”
春桃不懂隋霜为何要这样说,只小心的摸了摸自己的新衣裳,跟在了小姐身后。
隋霜身子不好,鲜少有这么往外走过,这半天下来脸色已经发白。
春桃想劝,全然没注意到,她们越走越荒,正要开口,就被隋霜拉住了手腕。
隋霜说:“春桃,我有些渴了。你去看看周围哪里有卖茶的,给我带杯茶来。”
将人支了出去,隋霜便做出疲惫的样子,想要歇歇脚,左右看看,往小巷子里走去。
她一边走,一边想,那个小倌是好人还是坏人无从考证,但是倘若是来试探她的,那么这个县令就不怕打草惊蛇么,如若她本来根本没有发现异样,却被这小倌说得起了疑心。
真查出了点什么东西,这县官又当如何。
上辈子师兄到底是被谁杀的。
若官府是伞,商人是路,那么还需要的……
隋霜转头,看见跟在他身后的两人,心道果然,面上作出慌张的样子,便觉脖颈一痛,晕了过去。
而拿着茶回来的春桃再回来,发现隋霜已经消失在了原地。
她心里满心的害怕,想起了刚刚走时,隋霜的小声叮嘱。
“待会回来找不到我,就立刻回县令府去,切莫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