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视了一圈,刘钰静仍然不敢相信,这就是陆垂月的大院,甚至,这就是她未来要住的院子。
大院中的亭台楼阁已经很旧了,需要翻新一遍才能看出原本气派的模样。
而那花园里面,之前种植的名贵花草也几乎全部凋零了,没有凋零的花草,也因为没有受到精心照顾,而变得萎靡不振。
野草生得茂密,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色,甚至还长出了一些小小的树苗。
如果放任它们生长,恐怕过不了多久,这院子就要变成野生植物园了。
因为是院落中的死水,不是活水,湖水更是一片绿色,完全看不出曾经清澈的样子。
这清扫工作可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完成后也需要用心维护才行。
所以陆垂月才那么大方的雇佣了刘钰静,来给自己做管家。
刘钰静一脸兴奋地看着周围的建筑,喃喃说到:“小陆,这个院子真是你的啊,我们村以前的地主,也没有这么气派的院子!”
陆垂月捂住她的嘴,轻咤她一声:“地主老爷这种话,可不许乱说了!”
那个动荡的年代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刘钰静也发现自己说错话,连忙侧过脸,呸呸了几声:“勿怪勿怪。”
这次到城里,刘钰静是真的很开心。
陆垂月带着刘钰静逛了一圈之后说到:“院子带你看过了,你这几天,早上和我一起出去摆摊,下午就可以打扫院子,等房子收拾好了,只用日常维护一下就好了,剩下的时间你自由安排。”
刘钰静连连点头,她高中毕业后,就在家务农了,砍柴种地都是一把好手。
给花园翻新一遍,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垂月看她的模样,心中有了大概,继续说:“房间先不说,这院子里的杂草,要好好的清理清理。这里挺久没人住了,你看这草都一人多高了,不然等到夏天,可就全变成蚊子窝了。”
说完,陆垂月拿出口袋里面的小布包,里面是她这几天摆摊赚来的五十块钱。
包着布的时候,看着挺唬人的,一打开才发现全是毛票。
赚钱:“这是五十块,看看清理花园有什么需要买的。至于你的工资,就算这天算起吧。一个月四十块,做满一个月就发工资。这没问题吧。”
刘钰静连连点头说到:“好嘞!陆老板!”
说听到陆老板名字不高兴是假的,陆垂月笑着和她闹了一会。
她们两个说说笑笑的,全是对新生活的向往和快乐。
南榆柳巷的大院里,刘明成的心情可就太糟糕了。
就这两天,他每天都要去邮局打听七八次,看看有没有来自刘钰静的消息。
还每天后脸皮,去问牛建和乡下有没有熟人,能不能托人问到消息。
之前的两天,都没有动静。直到今天,牛建和从聋老太乡下的亲戚那里得到了消息。
刘钰静没同意。
刘明成的心气瞬间落下来了。
牛建和虽然看不上刘明成,还是安慰他说到:“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以后我帮你重新价绍个好的,你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好好提高自己水平。你还年轻,找媳妇的事情也没那么着急,不用天天盯着,有时候缘分来了,媳妇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
刘明成傻眼了。
根本听不进牛建和之后的话。
他从听到刘钰静不同意之后,整个人脑子都空了。
这两天,他满脑子都是刘钰静的影子,一直幻想着迎娶刘钰静。
没想到,人家没看上他。
刘明成失魂落魄的回屋,刘母连忙问怎么回事。
刘明成有气无力地告诉了刘母这件事,刘母知道刘钰静那个乡下丫头竟然拒绝,脸瞬间就拉长了。
她就知道,一个狐媚胚子,连这点考验都没有通过,还敢给人甩脸子。
还好没有嫁到她家来,刘母没好气道:“那是那姑娘没福气,一个乡下来的丫头而已,土里土气的,我还没看上她呢。你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农村丫头就这样,不知道别人要怎么笑话你!”
本来刘明成就够伤心了,此时,又突然听到自己老妈这么说,心里怨气就更盛了。
想起那天相亲的场面,刘明成就郁闷,心里就堵得慌。
一开始,刘钰静态度还是挺好的。就算是大院的人笑话他,刘钰静也都没在意。
要不是自己老妈故意刁难,处处为难人家,说不定人家根本不会生气。
而现在,看在躺在床上,为他织着毛衣,不断说风凉话的母亲。
刘明成心里的怨气一下爆发了,他这辈子第一次违抗自己的老妈,气愤地说:“你还说!都怨你!要不是那天你处处刁难,非说什么要给她下马威,这件事也不会这样!是不是我打一辈子光棍,你就潇意了?”
刘母愕然,她没想到,自己为之打算了一辈子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随即,她也是满心的怒气。
她怎么这么命苦,就生了这样的一个儿子。
她给儿媳妇立规矩,不还是为了她进门后对刘明成好吗?
一想到刘钰静,她心中自然而然地就把对儿子的不满转移到了刘钰静身上。
肯定是那个狐狸精对自己儿子说了什么,她还从没见过刘明成这样。
不过刘母也不是好惹的主。刘明成的怨恨都到脸上了,她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她直接扔下织了一半的毛衣,拍着自己的腿就嚎上了:“老天爷啊,我怎么就这么倒霉,你因为一个乡下的穷丫头,要把你妈我逼成什么样子啊?为了个农村的土丫头,连老妈都不要了!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让死了算了!”
说着,刘母还在床上撒泼打滚起来。
这样的动静,整个院子都被惊动了,有空在家的大家都过来看热闹。
牛建和夫妻俩,还有院子里的其他人,连忙上去劝刘母。
虽然,他们都知道,刘母这都是惯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