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时,顿觉无地自容,恨不得立即原地死去……
但似乎……并没有她靠近过的痕迹,这一切应该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并没有她的参与。唯独这点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靳海城才刚缓过来一口气,一个已经让他倍感熟悉却又并不喜欢的声音忽然传来:“呵,大将军,你醒了?”
靳海城艰难地抬起头,便直直地对上了步寻的视线,她的脸色明显也不怎么好,明显带着被折腾了许久的疲惫,声音听起来沉稳从容,但却是明显为了掩饰疲惫而故意拖长——显然,她也没好到哪儿去。
之所以她的样子看起来比较体面,自然是因为,她穿了衣服。
既然都是alpha,那么她的状况又能比自己好的了多少呢?
想到这儿,被挖苦的难堪和窘迫瞬间锐减,甚至还能让他冷静下来,尽可能从容地冷哼道:“哼,一个加害者、施暴者、优位者,在制造了灾难后,还说得出这种挖苦嘲讽的话,可真是大言不惭。”
步寻耐心地听着他一字一句缓慢地说完了这些话,然后提起嘴角,扬起声音道:“当然了,这就是优位者的好处,我当然要好好利用这好不容易才争来的优位,好好享受优位者该有的享受。大将军,omega的发情期通常可不会只有一天。”
这种事靳海城当然知道,怎么可能还需要她来提醒?不过在被她“好心”提醒之后,靳海城顿觉一阵恶寒蹿上脊背,紧随而来的,还有刚刚那种仿佛从炼狱里挣扎出来的感觉。
靳海城不禁咬牙切齿道:“你个变态……”
步寻的嘴角却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多谢夸奖。”
靳海城气愤不已地将头扭到一边,可除了忍耐之外,他也没有其他路可选。可想着自己已经在这个女人面前丑态百出,所有最不堪、最狼狈的模样全都已经给她看遍,他心里反而好受了些——是那种破罐子破摔之后的释然和轻松。
既然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接下来还要怎样也都无所谓了,反正他已经无所畏惧。
可这么一想,靳海城又忍不住暗暗叹气,什么时候自己也得靠厚脸皮来度过难关了?
可偏偏这时步寻又忽然丢过来一句:“大将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你意识模糊、完全无法自控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靳海城的目光瞬间投向步寻,目光锐利,却隐含着点心虚,很快便吼了句:“没兴趣!”
显然,他其实很想知道,但又怕知道。
步寻又是提起嘴角,微微一笑,眉眼弯弯,酒窝浅浅,看起来竟然有些娇俏可爱。靳海城又被自己心里这想法给狠狠地吓了一跳,正在他要在脑内责骂自己时,又听到她说:“才不告诉你,除非,你求我。”
靳海城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可他却说不清这阵心跳究竟因何而起、为何而动。
但还没等他想出什么来,一阵浓郁的香气便沁入鼻息,一瞬间的眩晕感再度击溃他的理智和思考能力,让他禁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粗重的喘息。
靳海城不禁皱起了眉头,按理说,如果长时间接触某种东西,多少会产生一些抗性和耐力,他已经被这信息素折磨了将近一天,怎么感觉,抗性和耐力非但一丁点都没增加,好像……还被削弱了?
这一次的折磨,也来的更快更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