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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谋(2 / 3)

:“盒中灵石悉凭姑娘做主。”

也不等季芷荷回答,人就不见了。

楼阁颇为古怪,压制了修为。

但段竹白身怀段家奇术,让他找到破绽,翻越重重机关到了三楼。

此中动用了灵力扩修,比一二楼宽阔数倍不止。

方才走动,就被层层围住,竟一个都看不透修为。

拍卖楼的暗卫修为各各都在他之上。

“段小友怎么走到我这儿来啦”话说的和蔼,人群闪开,一敦厚老者走了出来。

还未等他答话,女子声音响起。

“竹白师兄!”转过身去朝老头说道“明明是济祖灵力不到家,段师兄少年天才,才如此轻易突破防线。”

“师伯的先天感悟也不行喽!”仓仓乐呵呵说道。

老头个头也不高,两人站在一处可以称为旗鼓相当。连脾性也是,一人是小顽童,一人是老顽童。

“胡说八道,老夫的先天感悟那是有目共睹的,你爹亲自来都要甘拜下风,难望其项背。”老头愤愤不平,言辞笃定,木棍敲得地面铿铿作响。

“那为何我朋友还未醒来,师伯说的是肉身已好,那七魂六魄呢?”仓仓激将道。

老头听到这儿,也没动怒,反倒是笑而不语卖着关子。

“哎呦,世间最最厉害的济祖啊,求求您,您就快些说罢。”

仓仓伸出手就要去揪他那一撮胡子。

老头一看这架势,就想起女娃小时候可没少受她折腾。

“老夫年纪大了,胡子蓄起来可是不易啊。”

也没躲开,只是身形虚化了,“你这女娃,学不了个好的。那小友只是心魂受创,留在我这儿温养一段时日便可。”

仓仓听到这,手掌忧伤的扶在脸侧,悲悲戚戚道:“劳烦济祖了。”

“济祖的意思,左右段青澜身无长物,痊愈之后就留在此做些杂活。”

眼眸流转,虽是一幅以往面对段竹白矫揉造作的模样,也是略有不同的,此次她打定主意不看段竹白一眼。

“既然如此,劳烦尊者了,若有需要尽管吩咐。”少年手持剑,抱拳作揖道。

段师兄一直如此,他克己复礼,风度翩翩。

少女即是为计划成功的雀跃,难免增添几分心酸说道:“就知道师兄最是仁慈。”跟随他多年的亲友果真如此轻易放弃了。

须臾间调整好思绪,状若平常跑向段竹白,被他一侧身避开好远距离。

仓仓愣了会儿,脸上青白交加,大着胆子快速的转向牢牢抓住另一侧的手臂。

待到竹白一息后低头看去。

只及胸口的小女子眼睛晶晶明亮的看着,续着经年的泪水般,犹如金红锦鲤戏水瓷缸低下黑色鹅暖石隔着清澈流水相看。

老头见眼前模样,不再多言,肩上柳絮在深深呼吸中落下。

他温蔼的注视着境中人,一个眼神过去,暗卫便都消失了,大殿里空落落的。

仓仓原是有许多话想说。不约而同的,每一字一句皆卡在喉咙中,刺的她生疼。

也是慌了头,她竟然想当面道一句别,对情谊,对过往。

竹白始终不能明白修仙之人断不了五谷之欲。

在他看来,仓仓早已至筑基,所谓不食五谷活不了大抵只是说辞。

他见过不少此人连口诀也避开不念转而使用符篆,不可畏懒惰成性。

男子神色泰然拨开衣袖。

仓仓正出声,被这一带,脚尖微微踉跄。

只得讪讪挽尊开口道:“命格,如今看来,师兄的洁疾愈加重了。”

而后再不说话了。

眼见大殿就只剩她一人了,这才信步踏入房中。

仓仓低眉看着床榻上一脸苍白的男子:“可是听明白了?”

只见他沉闷许久,微乎其微点了点头。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的人了。我要你利用段家、天衍见闻打造出一个收集天下情报的地方。”

“若是你身死道消,也连绵至子孙后代。”

“一应费用皆由我承担,我也许你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位置,如何?”

男子接着点头。

仓仓这才满意的浅浅一笑,在床边柜上放下储物木盒,只有这类木盒仅需灵力就可打开。

“再就是你我需定下血契,我为主你为仆,永不可悖逆。”

“如今你尚且还能反悔。”

于男子再一次惨白的应承之后仓仓手起刀落,两只手握在一处,诡怪的血色术法萦绕在两人周围,血契已成,即便是他日后得到大造化,除非飞升为仙,否则永不坠毁。

仓仓擦拭着匕首,声音显得若有似无,然而言语犀利。

“段家凡人之躯近乎千人,却只有你一人,小小年纪就走出段府,想来其中酸楚有,艰险亦有。但我并不相信你果如表面那般赤诚无害,你我都改心知肚明三分彼此秉性才是。”

“我既然把重任交付与你,万望你能剖出真实模样同我一起,与这天,这世道斗上一斗。”

这话撕裂段青澜伪装。却是为了让他放下虚伪面具,将谋略才能发挥到最大。

“谨遵……”喘息好一会,“谨遵小姐命。”

命格疑惑问道:“上一刻你不是还为师兄冷漠伤心,怎么眼下情形像是早已谋划多日一般。”

“心伤是心伤,丢了性命可就什么都没有了。自六岁测灵根起,便是费劲千辛万苦只为能够筑基脱离苦海,得个几分自由。如今猛然告知我,小小女配性命随时可能牺牲。”

“你莫不是单纯以为我会全身心倚仗你,半分不做其他打算罢”少女语气惊奇,单纯到极致后,冷静的说,“我命贵着呢!即便无人可诉,我自己也能守护好!”

就在仓仓将人托付与济祖后,半个时辰后,段青澜的生平枝节已是一清二楚摆在桌上。

也就是在那瞬间,仓仓改变了单纯戏谑捉弄的心思,真是好谋算好深的心机,连生母也在他算计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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