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雾山又来了两个孩子,仍旧比清野滢大,虽说还是师哥师姐,但实力差清野滢差了好些,她实在聪慧,又真的很努力的在参加训练,如今才九岁的她已经能绕着狭雾山跑十圈了。
关于水之呼吸的那些招式,清野滢的动作更是标准得可以指导他人。
“我叫錆兔,她是真菰。”少年说。
来到狭雾山的人大家都不问是因为什么,原因太好猜了,大家几乎都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才来到了这里,像是没几日后来到了狭雾山的义勇,他也曾有一个姐姐。
錆兔还好,锻炼一直很努力,吃饭也很积极,而义勇就不一样,他颓废的样子,完全做不了任何事。
清野滢每天给他送好吃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许是被同期的錆兔揍了,他突然也变得像錆兔一样了。
由于两人训练总是太过刻苦,真菰会把饭包好,留下来给他们带过去,清野滢有时也会帮忙,真菰属于理解型选手,錆兔属于又努力又有天赋型选手,义勇也并不差劲。
虽然三个人都很优秀,但是清野滢还是一直在督促他们训练,因为她知道,过去那些师哥师姐们也很优秀,但都无一例外的留在了那里,他们并不见得比他们优秀多少,哪怕是为了活下来,也应该更加努力。
在义勇之后,鳞泷左近次没有再带孩子来狭雾山,眼看着山上的人日益稀疏,师哥师姐们也没再回来,錆兔、真菰和义勇也到了年纪,被鳞泷左近次认定为了合格,清野滢却迟迟不给过。
“我都练了这么多年了,怎么还不让我去?”清野滢非常不开心,眼看的最后的师哥师姐也要离开,她也要去。
“你还不能去。”鳞泷左近次说道,不留给她反驳的余地,离开了。
“小滢确实还小,我们在你这个年纪,刚来狭雾山,你还应该再等等。”真菰摸了摸她的头,安慰道,“而且,师父也只是想多留你一段时间。”
清野滢不再说话,但晚上还是主动要求,要帮鳞泷左近次做面具。
清野滢对这件事不熟,只是单纯的想帮师哥师姐做,一不小心,手又被割破,她没有告诉鳞泷左近次,只是把血当红颜料,在面具上描红。
第二天,三人上路了,至此清野滢开始过上了茶不思饭不想的生活,幸而半个月后清野滢又见到了自己的师哥师姐,她和真菰抱成一团,哭成泪人。
义勇顺利通过试炼了,錆兔受了很重的伤,虽然活了下来,但不能再战斗,还需要静养很长时间,真菰经过这次不再想去鬼杀队,选择了留在狭雾山。
义勇觉得都是为了保护他,錆兔才会受这样的伤才会没法去鬼杀队,非常自责,但这些清野滢都不在乎了。
她从未有一天觉得自己这样幸运。
“对了,这次是面具保护了我们,多亏了面具,我们才活了下来。”真菰说着。
鳞泷左近次觉得奇怪,面具如果真的有这样的效果为什么只保护住了他们三个。
“鬼似乎很害怕我们的面具,我们一进入山里,一些弱的鬼就跑了。”义勇说。
清野滢抚摸着自己手上的伤疤,鳞泷左近次也陷入了沉思。
“别说这些了,饭都要凉了。”真菰说道。
他们当然不会告诉师父,即是这个面具保护我他们,也差点是这个面具害死了他们。
今天多了几道肉菜,是鳞泷左近次特意为两个少年烧的,他高兴得多喝了几杯。
鳞泷左近次不是一个会把情绪摆在表面上的人,但现在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真的很高兴,似乎也侧面透露了他对徒弟们的在乎。
清野滢也很高兴,同时宣布了另一件事。
“那我下个月去参加选拔吧。”
可能是喝大了,鳞泷左近次有点蒙,竟然真的和清野滢商量起来了。
“明年春天不行吗?”
“好吧。”
鳞泷左近次松了一口气,直到清醒过来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拦是拦不住的,清野滢春天前就为自己准备好了两把刀,主要是怕自己把刀弄丢,多做了一把备用,而她也没想到,自己会解锁个什么技能。
春天如约而至,义勇已经入队半年多了,清野滢像其他师哥师姐一样背上包袱,带着两把刀上路了,穿着新羽织,带着鳞泷左近次亲自刻的狐狸面具。
清野滢独自往前走,也没回头,不知道鳞泷左近次默默抹了一下眼泪。
“师父……”真菰呼唤他,鳞泷左近次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滢很早就来狭雾山了,师父果然最疼她。”錆兔还不能走动,坐在轮椅上,真菰负责推他。
“你不知道,錆兔,滢才是真正被师父养大大孩子,我们都是十几岁才来狭雾山,滢她两岁的时候就被带来了,连名字也是师父给她取的呢。”真菰说着,她一直和清野滢住在一个屋子,所以总要知道的多些。
清野滢跟她说过,每次看到有人离开都很难过,一开始还会期待着师哥师姐们能安全回来,然后带着满满一个包袱的糖果回来,后来清野滢知道了,回不来的,无论是琴、启、介,亦或是后来的很多师哥师姐,没有一人回来。
鳞泷左近次一度对自己产生怀疑,清野滢也险些小小年纪就自闭了,直到后来没比她大多少的真菰来了狭雾山,有同龄孩子陪着她,似乎好些了。
錆兔沉思着,他之前只以为是因为滢是最小的孩子,所以师父才会对她多有照顾,也不知道滢在这陪了师父这么久,那伤心是必然的把,昨日还在自己怀里哭泣的孩子,今日就要背上包袱和剑一个人去远方独自面对凶恶的鬼。
大概在鳞泷左近次的眼里,清野滢还是那个一圈都跑不下来,还需要师哥师姐牵着的孩子吧。
清野滢走的这些天,鳞泷左近次几乎是数着天数过日子,真菰一直安慰说,滢会没事的。
鳞泷左近次一边说,滢虽然年纪小,有时候还很任性,但实力其实还可以,一边又叹气,时不时的在门口守着。
“不会有事的。”錆兔笃定的说。
按鳞泷左近次给她算的日子,这会儿差不多也到藤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