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玥很好奇,按理说原书女主何路雪运气好。做生意又帮着厉郡王治疗水患,还收了各路人马。 莫不是这一世的运气被她过来给扇没了? 不过片刻。 厉郡王等人骑着马过来。 一袭红衣身影从马上落下。速度很快地冲向沈云玥。 傅玄珩抬起脚踹了过去。 李未央离着老远就看到了沈云玥,刚要过来给她来个熊抱。 变成抛物线落向了不远处,云九叔以为李未央是坏家伙。 点足跃起,又是一个飞踢。 将李未央踢落在地里。 “李姑娘。”厉郡王赶忙冲了过去,扶起李未央。 李未央扶着老腰站起来,吐掉了嘴里的泥土。“喂,傅玄珩。不带你这样的,我就是好久没见云玥了。” 她揉捏着被踢痛的腰肢,嘴里还嘟噜: “云玥,你也不管管你家的?踢我就算了,还要补上一脚?” 云九叔:……。糟糕。补踢错了。 沈云玥淡淡的一笑,“李姑娘。你穿着男装就这么冲过来,别说玄珩就连我都想踹你。” “偏偏又是跟那人在一起。” 沈云玥努嘴指了厉郡王的方向。 李未央无奈的撇嘴: “你以为我想吗?偏偏烦人得很,一直追着我。” 瑞郡王从马车上下来,阴沉沉地望向傅玄珩。他在袖子里的手轻轻掐了自己,眼前的人是那个只剩下一口气的傅玄珩吗? 将死之人,怎么可能治愈? 他记得在皇宫里听那人说过傅玄珩所中的毒是无解的? 无解都能解?! 他不服气,咬牙切齿道: “我那个只剩一口气的好堂弟,果然适合贱民的生活。恢复了贱民身份,倒是能吃能走了。” “看来你进入太子府也不像郡王。” 瑞郡王穿着一身锦袍,身后跟着几个孔武有力的侍卫。 还有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师爷。 还在休息准备干活的汉子们全都不敢说话,大家悄悄地聚在一起。 低声议论: “这几个人是什么人?瞧着面色不善。” “不会是傅公子的仇人吧?” “我瞧着不像是恩人和亲人。肯定是仇人无疑了。” “说话还这么刻薄?可是说什么,郡王?” 大家神色复杂地看向傅玄珩几个人。听说从京城流放过来,之前基本都是当大官的。 只是郡王? 那不就是皇帝的家人吗? 乖乖不得了,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镇公署的衙差。 顿时神色各异,看向沈云玥几个人也多了一份若有所思。 陈小沟稳住了心神,“大家别错了主意。东家就是东家,是给我们饭吃的人。” “谁砸我们的饭碗都不行。” 听到陈小沟这般说,大家回过神来。 “小沟管事说得对,我们只知道东家能让我们吃饱饭。” “要不是东家,我家那媳妇哪有铜板去喊稳婆。坐月子哪有窝头吃?” “对,我家早就吃野菜粗豆粉了。” 村民的积极性被调动起来。 有人手中握着铁锹,注意着跟在瑞郡王他们身后的人。 这些可爱的汉子们,只以为那帮人跟青帮的人一样。 哪会猜到这些武艺高强的侍卫根本不把这帮泥腿子放在眼里。 傅玄珩伸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眸色暗了暗,眼中全都是讥讽和冷寒。 “傅玄清,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要是贱民,你的身份更低。”傅玄珩嘴角勾起冷意,“毕竟咱们同一个祖父,你的祖母见了我的祖母可是只有下跪磕头的份。” “我的祖母是祖父的元配,你的祖母至多是个抬起来的填房平妻。” “庶子一个,生的儿子也算不得什么。” “傅玄清,这辈子还有你的儿孙到底还是比我矮一截。” 沈云玥接过傅玄珩的话茬,若有所思地点头。“玄珩,你这就不对了。俗话说得好,越缺少什么,越强调什么。 好歹人家是原道而来的贱客。 他那么在意身份,你就让他多说两句。还不是一样地要给皇祖母祭拜下跪。” 瑞郡王恨得牙痒痒,咬着后槽牙满是恶毒的表情。 身后的师爷上前一步。 “掌嘴。你们一个个庶民,敢对瑞郡王不敬。” 沈云玥抬脚踢了一块石子砸过去,将师爷的鼻子嘴巴砸破了。他捂着嘴巴,从肿胀的嘴里拔了半截的断牙出来。 师爷哭哭啼啼的捧着断牙,“郡王爷,这几个贱民起了犯上作乱的心。您看下官的牙齿……。” “大胆。”沈云玥怒喝: “你算什么东西。杀你都算不得犯上作乱,你跟你的主子才是大逆不道。” 师爷支支吾吾的摇头,“下官没有。” “沈家丫头。你知道打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沈云玥凉凉地看向他,“朝廷命官?在哪里? 可穿了官服,戴了官帽? 可有印章有文书携带?我偏说你冒充朝廷命官,那又该当何罪?” 云九叔森寒的银色面具和冷冽如鬼魅的眼神融为一体,他轻启嘴唇: “该当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