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用力闭上眼,神经叫嚣鱼/水之欢。沈亦川将所有的力气用在克制,脱力勉强将衣带送到傅清卿手中。
傅清卿了然,取过系带绕上自觉放在她眼前青筋暴起的双手,因视线不及系结之处而错开抵着的额。沈亦川与她同时动作,双手挣扎。
“乖,别动。”
沈亦川依旧在挣扎:“不要……”
躁动的双手扰乱,她也系不上,干脆留一只手抓住他的手。其实按理来说,她按不住他的手,因为沈亦川的手宽大,粘了汗更是滑腻。但她一覆上,他便安分下来。
一只手寄结让难度加大,傅清卿侧头寻找系带位置。沈亦川手不动,开始挪动头颅,无论如何都要顽强贴着她的额头。
傅清卿被他闹得失了脾气,好半响寻到对策,说:“我不挪开额头,你的手也不能乱动。”
沈亦川抬眼皮无辜看她:“傅清……你唤我一声。”
傅清,是她这一世首次见他说出口的称呼。
傅清卿绷紧唇线:“沈亦川。”
“……不要这个”
沈亦川仍在不规矩地乱动,她沉默许久,说“……阿川。”
音落,他满意地乖顺下来,随傅清卿摆弄。傅清卿胡乱摸索,骤然在他左手腕感触到一个绳圈。
她知道这个绳圈,上一世他曾送过她绑在右手腕的红绳,与他左手的黑绳是一对。据说是个吉祥物。
可是,这绳应当是几年后才会出现啊……不仅如此,为何只出现了黑绳?
沈亦川的双手开始战栗,似乎是药效上涌。她连忙抛下疑惑集中精力缚住他手,几乎在绳结绑好的一瞬间,沈亦川迅速与傅清卿分离蜷缩身躯,剑眉聚缩,齿间死死咬着桎梏手腕的系带。
一盏茶后,沈亦川虚脱了一般昂首,呼吸粗重,蜷卧缩在床榻角落。傅清卿留下也不是,离开也不是,最后只好拿出一袭褥子在地上打地铺守在一边。
沈亦川作为正常男子中/药,对于傅清卿本是再危险不过,但她睡得安然自在,半点不慌。他无法入眠,听榻下呼吸轻微规律,才鬼鬼祟祟下床面对面侧躺她身边。
女子也是侧睡,姣好的容貌近在咫尺。沈亦川凝她片刻,被困住的手悄悄挪近女子自然垂落在腰间的手,然后弯指勾住她的食指。可他对此还是不称心,又将身子近前几分,唇畔带着试探啄她白皙指腹。
沈亦川垂下眼皮低吟:“卿卿子衿,悠悠我心。”
潜伏的字字句句,随夜风而散。
*
翌日。
傅清卿率先睁眼,被挨实贴着自己的沈亦川惊吓呆住。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放心大胆的端详。沈亦川眉宇间有道浅淡的沟壑,俨然是不安稳的状态。
她伸手在他眉间揉动,试图抚平眉宇山丘。倏然沈亦川长睫簌落抖动,傅清卿立刻闭眼调整呼吸装睡。
不出所料,沈亦川醒了。傅清卿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食指被他揉捏,然后松开,接着他的手指围着打转。
傅清卿不敢轻举妄动,势必将装死进行到底。幸而男子也没发现什么,自顾自玩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