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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修罗四圣(2 / 3)

的男子叫南宫勉,别号“千杯不醉”,看起来的确是个倜傥不羁的少爷。模样俊朗,身材颀长,上唇下颌留了微髭,手中使一柄鸾目金钩,瞧着也算有些本事。南宫勉身后那名白衣人,恰恰被挡在了他宽阔的肩背之后,又因石室晦暗微光,未能辨出模样。单凭那步伐身量臆断,内力应在前面二人之上。

“哈哈哈,终于有兄弟来陪我了!”黑暗中忽然扬起一个男人穿云裂石的声音。

等廉少钟看清那人的模样时,身子已被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臂扣住,挣脱不得。

只听那声音道:“兄弟,你来啦?本将军在这等了那么久,你终于肯来了……”

南宫勉眉头一紧,一个虚步掠上前去,欲出手将那团黑影赶走。不料,黑暗中一掌袭来,击中他的胸口,重心已无法掌握,一个趔趄退到石壁一隅。霎时,满口鲜血,将一口皓齿浸红。

“南宫兄!你没事吧?”廉少钟见南宫勉为助自己被黑影所伤,不禁心头一颤,转首怒道,“阁下必是‘狂草将军’,为何不现身相见?何以在暗中偷袭,传扬出去,不怕江湖中人笑话吗?”

“笑话?本将军还怕人笑话!我封敬之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一面说着,一面将廉少钟勒得更紧。

白衣少年终于开口:“前辈,晚辈和你做个交易,如何?”

“交易!什么交易?”

“你放开廉兄,我来跟他交换?”

“他是你兄弟吗,你为何愿意以命相换!”

“廉兄与晚辈只有几面之缘,并无深交。前辈,倘若你再这样使力,你兄弟就会被你活活勒死了!”

“兄弟!不!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害的!”此时石壁顿时亮堂了起来。

泫碧此时才看清白衣少年的模样——头发用金色络子束在脑后,瘦削的英俊脸庞上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疑惑,薄唇翕张,“前辈,你怎么了?”

柳柒风进入第三石室已是深夜。

这石室之内幽暗无光,若不是牧风镰之上的沙漏提醒,恐怕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适才在第二石室与封将军一战,灵力已折损了不少。

说来也奇,那封将军原来是前朝护国名将,却在十五年前与忽律国一役中因为自己的一意孤行错失撤退良机,被敌军逼进死路,导致全军覆没。难怪他口中一直疯疯癫癫念叨着“兄弟、兄弟”,还错将廉少钟当成他麾下小将,细想也算一个重情重义之人,却终被情义所累难逃良心的谴责。

不过这“狂草将军”功力着实了得,方才若非亲眼目睹他以遒劲的指力在石壁上书写一篇行云流水的狂草文章,实难想象一个蓬头垢面、身穿破烂盔甲的粗犷男人也会“铁汉柔情”。那石壁最旁的角落密密麻麻堆存了数百个酒缸,定是封前辈日常聊以解愁的最佳良药。

原以为会是场恶战,最后竟成了三个小兵与一名老将把酒言欢的场面。

“南宫兄,‘千杯不醉’可真当是货真价实!”廉少钟佩服中略带嫉妒。

“廉兄见笑,在下久仰廉兄威名,今日有缘得见,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还有你,柒风兄,适才若不是你急中生智,我南宫勉怕是要死在这里了!”

柳柒风没有说话,只是报以微笑。

“嘿,我说,姓南宫的小子,你若是死在我这儿,不得成个酒鬼和我抢酒喝啊!”此刻,封敬之看上去就如久病初愈重获新生,笑得像个孩子。

“哈哈哈,封将军可真会说笑。”

“诶,什么‘疯’将军,谁说我疯,不许说我疯,我是将军,你们都是我的兄弟,兄弟!哈哈哈!”

就像忽然中了什么邪,“狂草将军”又开始变得奇奇怪怪。

突然间,听到酒坛倒地之声,廉少钟与南宫勉齐齐顺着墙角瘫了下去。

“玉指仙姬”木野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曾想这棋圣该是一名绝色佳人,孰料竟是一个白发皤然的独眼婆婆,这年纪少说也有九十余岁。只见她身着一件黑袍,袍子上用金缕线绣的麒麟格外醒目。

柳柒风心头登时笼上一层薄雾,前面两关似乎并不艰辛,方才廉少钟与南宫勉二人的酒缸里有无色无味的乌头,“兵不厌诈”——是封老前辈给江湖后生上的一课。

有惊无险通过书画二圣的考验,想必老婆婆这里必有乾坤。

“小子,能见到我老婆子的三年来你可是第一个!”那婆婆嗓音清亮,语气中既惊且喜,倘若不看只听,还真以为是个年轻女子,“快同老婆子我说说,你师从何门?老婆子可好奇得很呢!”

“晚辈只是无名小辈,并无适从,斗胆来婆婆面前领教高招!”柳柒风变得有点紧张,如果说方才封将军处的氛围是男人之间的酣畅淋漓,这位婆婆周边的气场仿佛……怎么形容呢?她虽然独目,却似乎能将人心彻底看穿。在她面前任何猫腻任何伪装都会变得滑稽可笑。手中的牧风镰“嗡嗡”作响,提醒着主人要警惕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木野狐微微猫起右眼。

“晚辈柳柒风。”

“名字不赖,与我老婆子也算有些渊源。”木野狐点了点头,又问,“写狂草的那个疯子被你给喝趴下了?”

“封前辈说晚辈面善,便让晚辈进来了。若真比拼酒量,晚辈怕是没有缘分见到婆婆的。”

“你小子精诚所至,又如此自谦。婆婆觉得你很是不错。”木野狐脸露欣慰,“若是这盘棋下赢了我,我便让你过关。”

“不知婆婆要如何对弈?”

“水珍珑,你可听过?”木野狐不紧不慢地揭开缠在她左眼上的黑色绷带。

竟然是一只完好无损的眼睛。那么她先前这般装束又有何深意?

“你随我来。”木野狐转过身去,示意柳柒风跟上她,又问,“老朽眼拙,见你手中的灵器,你是银月宫的人?”

“不瞒婆婆,晚辈正是银月宫圣母座下定风堂堂主。”

“哦?老婆子我不问世事这么些年,银月宫那个小女娃子竟成了圣母,珠流璧转,可叹、可叹啊!”

也是了,这位木野狐前辈看年纪的确是月皇的长辈。不过,这‘木野狐’必然是她的一个名号。也不知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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