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婧雪和别的女子都不一样。
饭菜上得很快,色香味俱全,瞬间勾起了月婧雪的馋虫,她没摘面具,感觉身体渐渐恢复,吃饭都多吃了两碗。
待二人酒足饭饱,月婧雪突然想起自己买的衣服忘记取,明日就是夫子复试,她不好穿着今天去过姊妹会的衣服再去参选。
想了想,她向一旁慢条斯理擦着嘴角的傅辰说道:“我还要去城北一趟,你若有事,不妨先走?”
傅辰脸微微一红,回道:“没事,我陪你一起去。”
月婧雪以为是傅辰刚吃完饭热的,也没多想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莫名其妙脸红了,只是点点头,道:“也好,吃得太撑了,全当消食了。”
*
城北·成衣铺
月婧雪笑着同老板拿了衣裳,在老板的热情招呼下出了门,又带着傅辰进了胭脂铺,买了些化妆、卸妆用品,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河道旁,微微凉风吹过,撩起二人乌发,发丝交缠又落下,好一幅岁月静好的泼墨画。
而这美好氛围还不足两分钟,便被人群的喧闹声打乱。
“老天爷!我孩子丢了!谁看见我家孩子!”
“是不是刚刚那两人牵着的那个孩子?”
“哪里两人?”
“就那两个年轻男女!”
人群从月婧雪和傅辰跟前跑过,在两人一脸惊讶的目光中,有人认认真真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头而去,喧闹依旧。
月婧雪总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近来老是有怪事。就连出门拿套衣裳,都会遇到有人弄丢小孩?
傅辰视力非凡,抬眼张望的间隙便看到了有可疑的人牵着个小孩往暗巷里走去。
傅辰一言不发拔腿便向那可以的人追去,月婧雪在身后唤道
“哎!你去哪里!”
傅辰脚程太快,一阵风似地就跑了,压根没有听到月婧雪的话,月婧雪跺了跺脚,明日就是夫子竞选了,她压下心中不安,还是追了上去。
可她追了半天,反而把人给跟丢了。衣裳和胭脂在傅辰那里,她还好没自己拿着,不然这一通跑,恐怕东西都要全弄坏了。
正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身后一道阴冷的声音将她吓得直起了声。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月婧雪回头一瞧,竟然是那个老者,今天他戴着全脸面具,头发丝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若不是声音,月婧雪都认不出他来。
她没好气道:“谁教你突然出现在别人身后吓人的!”
老者面具后的脸扭曲了一瞬,又想到月婧雪是她的雌体,要满满引诱才行,遂道:“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
月婧雪轻咳了一声,狐疑地打量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事?”
老者放缓了语气,想让自己尽量有亲和力些,让月婧雪放下防备,但他常年坏事做尽,哪里是想装好人就能装的,语气还是带着些许让人不舒服的阴冷:“我看你今日戴了面具,想来是理解了我说的,什么是伪装吧?”
月婧雪皱了皱眉,并没急着回老者的话,反而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戴着面具?还在这个时候跟上我的?”
老者暗暗要紧了后槽牙,他没想到月婧雪竟然这么警惕,这在他看来已经是最自然的偶遇了
“我不过是路过,你这不是还在城北?”
许是老者说得有些道理,月婧雪暂且放下了些防备,疑惑道:“我戴不戴面具也不关你的事情吧?你非盯着我做什么?”
“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我都说了我知道你和我是同类了!想带你逃脱天道的眼睛,你只要按我说的做,绝对会没问题的!”
老者被月婧雪的接连排斥疑问弄得心烦不已,话一出口,便可见他不自觉地目带凶狠,毒蛇一般盯着月婧雪。
月婧雪身后是条乌漆麻黑的黑巷子,但是这老者看着确实吓人,她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距离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就算我和你是同类,你这么热情,我也招架不住啊。”
月婧雪本觉得这老者之前表现的真诚是有些让她动摇的,但是今天这一出,却让她意识到这人绝对不怀好意!
就像是在现代,别人能赚大钱的人,哪会带你一个陌生人赚钱?要是说带你赚钱的,那必定就是坏人!有多远跑多远。
总之,月婧雪是不敢再和这个老者待了。她咬了咬牙,转头就往巷子里跑去。
老者见状气得狂怒一声,拔脚便追了上了,那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月婧雪的背影,几个大步,便要追上了月婧雪。
而月婧雪刚刚本就跑了挺远,加上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才跑没多久就感到了有些不适,她大脑飞转着该怎么办。
老者的手已经快要摸到了她的衣角,而前面就是个死胡同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死丫头!你还想往哪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