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乔宇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沙发旁,坐下来一份一份的拆。 不知拆到第几份,他才掏出来里面的东西,瞥了眼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愣住,又立马塞了进去。 贺严一直看着他,这举动太过反常,扬眉问:“怎么了?” “那个,这、这份文件还是您、您亲自看吧。” 乔宇欲言又止,步履艰难地送了过去。 贺严察觉出了不对,拧着眉打开。 几个大字映入眼帘:离婚协议书。 他黑着脸翻了几页,看到了时羡的签名。 直接朝旁边一丢,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出去。” “好嘞。” 乔宇如遇大赦。 贺严却在他出去的一瞬间,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推了下去。 哗啦啦地落了一地。 她可真是迫不及待呀! 竟然直接把离婚协议书寄到了公司里。 好,好样的。 咬着后槽牙,一双眸子能将地上那份文件烧成灰沫。 须臾,他又重新捡起来,放到办公桌旁的碎纸机里。 没一会儿,一份离婚协议书就被碎纸机搅的只剩渣渣了。 下午,贺严一下班就回了家里。 神色如常,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晚饭后,他坐在沙发上用平板处理邮件。 时羡抿了抿唇,忍不住走过去问:“离婚协议书你收到了吗?” “什么离婚协议书?” “我寄到你公司的。” 贺严似是认真地想了想,摇头,“没看见,可能文件太多,被秘书室的人弄混了。” 他表情上看不出真假,时羡也懒得计较,直言道:“那我再打印一份给你,你看一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明天是周五,再不去民政局,又要拖一个周。 她耗不起。 “离婚的事,恐怕暂时办不了。” 贺岩阖上平板丢在沙发上,起身,“去办手续需要身份证和户口本,身份证的事情好解决,但是户口本在老宅,需要先跟爷爷奶奶打声招呼。” “好,我明天去找奶奶拿。” “时羡。” 她才要转身,就听贺严在身后叫住了她,声音沉如海底巨石,“你真的不想过下去了,是吗?” 时羡眼底一湿,喉头像是被人扼住了一样酸疼。 怎么会是她不想过下去呢…… 女孩子嫁人,哪一个不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只是一辈子是两个人的一辈子,第三个人出现的时候,总有一个是要退场的…… 她久久没有说话,贺严便什么都明白了。 伸手扯了扯领带,透着些疲惫,“好,我不勉强你,明天晚上,我跟你一起去老宅。” 时羡死死咬住唇瓣,微不可见地点头。 老宅。 他们夫妻俩一出现,把贺老太太惊地立刻丢了手里的报纸,迎过去,“你们怎么突然来了呀?也不跟奶奶打声招呼,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呢。” 老太太拉着她就朝屋里走。 贺严已经习惯了被忽视。 自己换了鞋,一如既往地在身后跟着。 “来来来,羡羡,告诉奶奶,想吃点什么?” “都可以的奶奶,其实我们今天来是、” 未等她把话说完,贺老太太突然一拍脑门儿,笑道:“对了,奶奶都忘了告诉你了,昨天啊,我跟几个老姐妹去山上礼佛,特意为你和小严每人求了一个平安符呢,你等等啊,奶奶去给你拿。” 贺老太太让她先坐在沙发上,没多大会儿,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三个福袋。 一个塞给了贺严,另外一个给了时羡。 盛情难却,时羡只好带上,“谢谢奶奶。” “客气什么呀,都是一家人。你要真想谢奶奶啊,就早点给奶奶添个重孙子。” 话落,她附在时羡耳边,靠近的时候把手里另外一个黄色福袋也塞进了她手里,压低声音道:“这个是奶奶单独给你求回来,晚上回去之后,把它塞到你和小严的枕头底下,奶奶未来抱重孙子的愿望可就靠你了。” “奶奶……” 时羡耳根不自觉泛红,老太太笑地了然,“奶奶不逼你们,咱们顺其自然,好不好?” 说罢,转眸对佣人吩咐:“去把老头子叫下来,孙子孙媳都回来了,他还猫在书房写那几个破字!” “好的,老夫人。” 佣人去了楼上。 贺老太太牵着实线走到客厅沙发坐下,笑眯眯问:“你刚才要说什么来着?” 时羡握着福袋的手紧了紧,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张口。 奶奶太热情了,热情地让她说不出来。 如果现在跟老人家说自己是来拿户口本和贺严离婚的,不知道老太太会难过成什么样。 兴许连晚饭也吃不下。 贺老太太活了几十年,一眼就看出这孩子有心事。 关切道:“怎么了?是小严欺负你了,还是遇到什么难事儿了?告诉奶奶,奶奶替你做主。” 时羡吸吸鼻子,摇头,“不是的奶奶,我、” “好了,有什么话不能跟奶奶说。” 不知何时,一直站着的贺严在她旁边坐下,单手揽住她的肩膀,笑地温和,“不就是要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