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口说:“在祁老师的展会上,季斯齐请我给他妈妈设计一套生日宴礼服,所以邀请我去了。” 这话一出,贺严手上动作慢了几分。 时羡也觉出了不对,瞬间想起贺家和季家的关系。 商场如战场。 两家说是敌人也不为过,她身为贺家的人,却给季家的太太设计礼服。 “我答应的时候,不知道他就是……” 话说一半,又觉得多此一举。 她和贺严都要离婚了,怎么还把自己当贺家人呢…… 是习惯吧。 她想。 默了默,时羡扭过头,一本正经的看着贺严,“他们不知道我的身份,刚才季斯齐见到你,也只以为你是我哥……唔!!” 时羡忽觉唇上一湿,贺严那双乱人心魄的凤眼已经近在咫尺,眼尾泛着淡淡的红晕。 “不……” 话没说完,她根本不想做这些。 偏偏贺严不给她反抗的机会,沾满精油的大掌扣住时羡后脑,在她发丝上揉搓轻捻,另一只手桎梏住她的手腕,加深了这个吻。 舔舐,轻咬,慢吮。 似是在品尝世间美味。 时羡颤抖着睫毛闭上双眼,心跳急剧加速,双手不自觉攀上男人的劲腰…… 不知过了多久,贺严唇角浮现一抹得逞的浅笑,故意在她沉迷时抬唇,声音含着几分诱引,“刚想说什么?” 时羡早已在他怀里乱了心智,樱唇微微张开,胸口一起一伏地呼吸着,脑子里一团浆糊。 她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明明透净洁亮的难以亵渎,却又让人忍不住吞入腹中,品尝其中美好。 贺严眸光染上一层欲色,眼尾那抹红晕越发明显。 半个多月没有碰她,他早已心旌摇曳,难以自持。 她的每一个神情,每一次呼吸都在无形中勾着他,引着他,向他发出邀请。 贺严不自觉想要贴她更近些,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疼,硌得慌……” 时羡微微蹙眉,伸手垫在后腰与梳妆台之间,下一秒,她被贺严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欺身而下。 时羡抬手推着贺严,气息紊乱,“停下,贺严!” 贺严一根手指压住她泛着微光的唇瓣,将头埋在时羡颈间轻吻,嗓音低沉浓郁,“羡羡,别拒绝我……” 时羡摁住他往下探索的手,仅存的理智渐渐消失,只是下意识的推拒,“不……” 香软在怀,贺严思绪全无。 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他很想她。 – 季家。 忙了一天,季夫人也累得很,才换下了礼服准备洗澡,就看见季斯齐神色恹恹的从门口进来了。 她眼睛一亮,所有的疲累几乎瞬间一扫而光。 随后将手里的浴巾睡衣都一股脑丢给保姆,踩着拖鞋哒哒哒从二楼跑下来。 拉着季斯齐就往沙发上一坐,“你怎么回来了?” 季斯齐像丈二和尚一样,打量了一番熟悉的装修,笑疑道:“你是我妈吧?我没进错门吧?” 天黑了。 他回家。 有什么不对吗? 季夫人啧了一声,活像个村口八卦的老太太,“我不是让你去送羡羡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把人送哪儿去了?你表白没?她答应你没?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我哥没告诉你啊?” 一股脑的问题朝他砸了过来,季斯齐顿时哭笑不得,发现家里并没有季斯贤的身影,好奇道:“我哥呢?” “别跟我提他!” 季夫人哼了一声,“他跟你爸一个模样,我说的话是半点都不听,不让他进商圈非得进,现在天天连家也不回,就连参加老娘生日宴还提前离席,说什么有个会要开,我呸!” “诶诶诶。” 瞧她越说越激动,季斯齐连忙安抚,“行了啊妈,消消气,我先去洗澡。” “等等!” 正准备脚底抹油,季夫人连声叫住他,“话没说完呢,往哪儿跑?” 季斯齐无奈了,倒回沙发上,歪头看她,“行,不就是时老师的问题吗?我啊建议您打消这个想法,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拒绝你了?” 季斯齐大声叹了口气,“人家结婚了。” 季夫人骤然起身,“她结婚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季斯齐伸手拽住了险些从沙发上跳起来的老妈,漂了一眼,神色恹恹。 随后摆烂似的仰躺在沙发上长叹一声,“送她去酒店门口的时候,她丈夫过来接她,我亲眼看见了。” “你怎么知道那是她丈夫?万一是……” “我查的。” 季斯齐打破了自家老妈最后一点幻想,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一对儿金童玉女,由衷道:“她先生,挺优秀个人。” “什么、什么就挺优秀,那再优秀能配得上羡羡?” 季夫人提起时羡就像是提自家闺女一样,“羡羡长得好看,懂事礼貌,又有一双巧手,那衣服设计的、” “她丈夫是贺严。” 季夫人正唾沫乱飞的夸着,被他突然一打断,似是没听清的蹙着眉,“什么严?” 季斯齐叹了叹气,偏头,“贺氏集团知道吧?” 季夫人点点头。 她再没文化,也在青州住了几十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