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随便,空气中浓重的烟酒味和鱼龙混杂的香水味杂糅在一起,熏得贺严蹙了蹙眉。 沈宴星嘿嘿笑了两声,“时间太赶了,能收拾成这样我都得给保洁姐姐加工资呢,不过咱也不在楼下,楼上包间干净得很,保证没味儿!” 贺严没想这么多,以前来喝酒也从来没有这么劳师动众过。 毕竟随便是开门做生意的,他跟沈宴星关系再好,也不能由着性子折腾人家的产业。 今天叫他清场,不过是他那时候心里烦燥,听不得那么吵的东西罢了。 知道贺严心情不好,沈宴星一下子开了十瓶,大手一挥,“来吧兄弟们,喝个够!” 三巡酒过,几人都微微带了些醉意。 贺严抄起一瓶酒灌下肚,紧接着砰的一声,酒瓶落在对面墙壁上,玻璃渣四溅。 沈宴星突然就被砸醒了,朝辜景铭使了个眼色。 可他只是笑了笑,随即摇摇晃晃地起身,下一秒,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