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味着时羡的话,顿时想起了一个人,随即快跑几步过去挽住时羡的手臂,“嫂子,你不会以为我哥是为了许慕嘉喝成这样吧?” 时羡没说话,只低头往前走。 看她这幅样子,贺浅就知道让她猜着了,当即反驳道:“不可能的!嫂子你千万别瞎想,我哥不是这样的人,我敢打包票!” 时羡强颜欢笑地扬了扬唇。 这种事情,当事人都不敢打包票,何况别人呢。 “你别笑的这么勉强。”贺浅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我是有证据的,虽然我哥以前瞎了眼,但他现在真的好了,他心里只有你,喝成这样肯定是因为别的事。” 时羡默了默,问:“许慕嘉当初为什么和你哥分手?” 这个问题困扰她很久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问,更不知道问谁。 论长相,贺严自然没的说,就算丢进帅哥满地跑的娱乐圈他也是翘楚。 论才华,他名校毕业,短短几年就能带领着如日中天的贺氏更上一层楼。 论家世,贺家百年基业,是祖产,到这一代已经是贵无可贵的存在了。 凭许慕嘉现在这种对贺严不要脸的黏糊劲儿,怎么看,他们的分手都透露着古怪。 贺浅目光微滞,随即冷嗤一声,满是不屑,“还不是那个女人有眼无珠,现在后悔想回来重拾旧情,晚了!” 她恨恨地咬着牙根,又像打了鸡血一样对时羡说:“嫂子,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我哥有多少前女友,你现在才是他的老婆,所以得栓牢了他,别怕那些阿猫阿狗,我们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时羡露出了一抹羡慕的笑。 笑她的心直口快,也羡慕她的心直口快。 回到病房时,乔宇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没过多久,沈宴星也过来了。 见贺严睡着,便跟时羡说自己明天再来看他。 本想叫乔宇也送贺浅回去,可贺浅倔的很,明确表示贺严不醒,她就不走。 时羡拗不过,也就随她去了。 次日清晨。 贺严醒过来时天已经大亮,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床边有四个人。 站一排。 也没人说话。 都盯着他。 挺奇怪。 像做梦一样。 贺浅几乎是最先扑过去的,抱着贺严就哭着打着埋怨他,“老哥你终于醒啦!你说你成天正事不干,喝那么多酒干嘛?那是什么好东西吗?医生都说你是酗酒了知不知道!” 话一出口,酒吧老板沈宴星略显尴尬地后退半步,摸了摸鼻子。 贺严头本来就疼,被这么一吵疼的更厉害了,抬手推了推贺浅,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又从学校跑出来了?” “我请假来看奶奶啊!” 谁知道奶奶没事,哥哥却躺下了! 她小嘴一嘟抱怨道:“你看看现在,全家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瞧着三小姐把说一不二的总裁劈头盖脸一顿骂,乔宇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见惯了贺严训人的,第一次见他被人训,恨不得拿手机录下来传群里给秘书室的一群八卦女们都看看。 贺严听见了,一记刀眼过去,带着点警告的意味,吓得乔宇立刻恢复正经。 可等他看向贺浅时又恢复了柔和,还带着点无奈,“你让我省点心就行,赶快回学校。” “少管我!” 贺严无奈叹气,暗道自己平时太宠着这丫头了,宠的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浅浅,听话,你先回去吧,你哥这儿没事了。” 时羡适时来劝,毕竟贺严的兄弟和手下都在,不好让他太没面子。 面对她,贺浅才敛了脾气,走之前还叫时羡注意身体,别太劳累。 她点头应下,送贺浅出去。 贺严捏了捏眉心,屈着腿想坐起来,却因为扯到了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 沈宴星坐在床边斜眼看他,“疼不疼?” 贺严瞪他一眼,“发生什么了?” “断片儿了?” 贺严点头。 他只记得自己心情不好约沈宴星喝酒,后来的事…… 想不起来了。 沈宴星撇撇嘴,阴阳怪气的睨着他,“有人趁着喝醉砸了我的店,酒瓶摔的满地都是,然后自食恶果,摔玻璃渣上了。” “……” 贺严脸色沉郁,朝外瞥了一眼,“那时羡怎么也在?” “我打电话叫来的。” “送我来医院之前叫的,还是之后叫的?” “什么之前之后,我都被你搞迷糊了,她和乔宇昨晚去随便接的你。” “所以她也看到了?” “看到了啊,你就摔她面前。”沈宴星耸耸肩,“而且你摔完之后还是我俩把你扶起来的呢。” 贺严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过。 默了良久,才闷声说了句:“出去。” “喂,过河拆桥啊你!” 沈宴星一蹦二尺高,冷哼一声走到门口又倒回来,“哦对了,你还打了我一个医生,你得赔钱,误工费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别以为你断片儿了就能赖账,钱我已经一分不少的从账上划走了。” 随着门砰的一声阖上,乔宇连忙解释:“总裁,您其实是无意识踹了那个医生一脚,他没事。” 言外之意:沈少在讹你的钱。 贺严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