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证据吗?” “当然,我看到了!严哥哥也看到了!” “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 许慕嘉一时语塞,努力的回忆着,可只回忆起时羡跟那个男人说笑的场面。 他们什么也没做…… “你还记得回国之前,夫人和先生是怎么交代你的吗?”素姨几乎要被她的小姐脾气给气死,“他们是要你想办法嫁给贺少爷,不是让你想办法跟贺少爷变成仇人!男人都要面子,你弄得他没脸了,还想让他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吗?” “可是他跟时羡不离婚,我怎么嫁给他!” “我的宝贝小姐啊,你有耐心一点行不行?” 素姨在许慕嘉旁边坐下,苦口婆心的劝道:“如你所说,你跟贺少爷都看见了,可贺少爷像是要追究的样子吗?如果你当场说出来了,就等于给了时羡解释的机会,所以小姐,任何事都要讲个证据,只要有了证据,她说的一切都变成了狡辩。” 当时如果不是她拼命闯进去正好赶上了,这么一个好把柄就被这个傻丫头随便丢出去了! 许慕嘉怔愣一瞬,“证据?” “对,证据。”素姨笑的意味深长,“就算是个乞丐都不能忍受自己戴绿帽子,何况贺少爷这种身份的人,哪怕这个帽子只是在他头上悬着,他也忍不了。” 悬在严哥哥头上吗…… 她的话如同一阵清风,吹走了许慕嘉心里那阵挥之不去的阴霾。 - 这一切转变的太快,时羡甚至还没消化掉刚才发生的事情。 贺严用手机给小马转了一笔钱,让他去打破伤风针。 病房里恢复了清净,贺严也敛了寒意,一双桃花眼渐渐柔和起来,对站在哪那儿不动的时羡招了招手,“过来。” 时羡一点一点挪动着,直到离贺严约五步远的时候,被他长臂一捞带进了怀里。 脸颊砸在他硬挺宽阔的胸口,一抹熟悉到融入骨髓的淡香钻入鼻孔,让她瞬间酸了眼眶。 挣扎着从贺严胸前爬起来,她问:“你给许慕嘉看了什么?她怎么突然就慌了?” “宴星给我发的照片。” 贺严掏出手机拿给她看,桃花眼里透着几分狡黠。 时羡带着好奇心凑过去,看完突然就明白了,她扬眉问:“所以你是故意让我看的?” “是啊。”贺严长叹一声,“只是可惜,某人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当时许慕嘉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他以为时羡多少会和许慕嘉争几句。 可她没有。 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站着,安静到就好像她根本不在乎自己,不在乎这段婚姻一样。 这种感觉,类似于一个孩子看着礼盒,期待里面有两颗糖果,可打开后却只有一块。 挺失落。 但比什么都没有好。 可他哪里知道,时羡不是不挽留,而是根本不敢挽留。 试问有哪一个现任敢自信十足的跟青梅竹马的白月光相比? 她不说话,贺严就直愣愣地盯着她。 直到盯得时羡脸都开始发烧,他才伸手将她摁在自己胸口,下巴轻轻哏在她的头顶。 不知到这样抱了多久,才听见他低淳清润的嗓音从头顶传来:“以后许慕嘉的事,我会都交给乔宇去办,她生病,乔宇给她请大夫,她工作上有需要,也让乔宇给她四处打点,好不好?” 突然的温存让时羡有些不适应,她动了动脖子,嗔道:“你不用对她负责了啊?” “我只用对你负责。”贺严笑笑,垂下眼睑,“同理,你也得对我负责任。” 她抬首,眨着纯纯的杏眼,问他:“这也是浅浅教你的?” “是啊。”贺严大大方方的承认,“这孩子难得说一句人话。” 时羡在他胸口落下一拳,怨他,“你都不如一个小孩子。” 她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耳边滑落了几缕青丝,透过病号服的扣子缝隙落在贺严胸前,撩的他心头发痒。 明明气氛和感情都到位了,时羡却突然推开了他,说:“我给你擦擦身子吧?” 贺严的表情在一瞬间内千变万化。 眼瞧着时羡去了洗手间,他才狐疑着闻了闻胳膊,又低头闻了闻胸前的衣服。 没过多久,洗手间里面的水流声停止了,时羡端着脸盆走了出来。 她拧了拧毛巾,坐在床边,抬起贺严的手臂开始擦。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直到把肘弯擦的有点红了,贺严才一把捉住她的手,露出几分无奈:“再擦下去就蜕皮了,要不换个地方?” 他原本以为时羡是要给他擦全身,没想到她却跟自己的胳膊较起劲儿来了。 时羡手上不停,只闷声道:“别的地方不脏,只有这里,脏的很。” 脏? 贺严觉得她话里有话,盯着自己胳膊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来刚才许慕嘉好像也抱过这个胳膊。 一时间哭笑不得,抬手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不痛不痒的弹指,笑道:“我家羡羡怎么这么可爱啊。” 他稀罕极了她现在的样子。 几乎把吃醋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好看的不得了。 五天后。 沈宴星又晃荡来了医院。 一进来就看见时羡在喂贺严吃饭,忍不住在门口吹了个口哨。 “小两口感情不错嘛。” 他抄着兜悠进来,玩笑道:“嫂子,贺儿只是伤了腿,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