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你干什么!”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间,夹杂着淡淡的沐浴露味道。 时羡心跳忍不住加速,熟悉的人总是能勾起熟悉的反应。 这叫时羡感到羞耻,她红着脸推搡身上的人。 “别闹,我只想说几句话。”贺严说到做到,并没有强行做些什么,只是撑着手肘将时羡圈在身下,“嘉嘉的事没有提前告诉你,是我不对。” 时羡原本红透了的双颊顿时煞白。 提前告诉她吗? 提前告诉她许慕嘉回来了; 告诉她自己只是许慕嘉的替身; 还是告诉她离婚协议已经准备好了,只等着她签字? 想到病床上那张与自己有七分像的面孔,想到许慕嘉依偎在贺严怀里装模作样,时羡胃里就忍不住翻涌! 这个姿势让时羡觉得屈辱,偏偏受了伤,挣脱不开,只能把头偏向一边,垂下眼睑,将眼底那抹痛色遮住。 凉声道:“现在也不晚,把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拿给我,我会马上签字。” “时羡,赌气可以,别无理取闹。” 她一遍遍的拿离婚横在二人中间,这让贺严有种被威胁的窒息感。 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总觉得时羡和从前不一样了。 沈宴星说,女人偶尔闹闹小脾气,是漫长婚姻生活中的调味剂。 他听了,也纵着。 可现在,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时羡的改变,变得冷漠,变得无情。 自己只不过出差半个月,她的变化怎么会如此之大? 贺严腾出一只手来捏着时羡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用尽最后的耐心,“我说过,那两个字不能随便提。” 如果时羡坚持离婚,他不会亏待时羡。 但他需要一个理由。 否则,堂堂贺氏总裁被一个女人踹了,那些媒体指不定能挖出什么鬼料! “贺严,你凭什么这么双标?” 时羡讨厌极了他这种霸道,红着眼眶瞪他,“我不能提,那等你跟我提吗?” 她冷笑一声,颤了颤睫毛,“不和我离婚,你怎么给许慕嘉交代?” 贺严一怔,“交代什么?” 离不离婚跟嘉嘉有什么关系? “不是很快要和许慕嘉结婚吗?贺总,重婚可是犯法的。” “你胡说什么?” 如果不是时羡亲自经历了昨天那些,她一定能被贺严眼底的茫然蒙骗过去。 可昨天那些,都不是假的。 “贺严,既然她回来了,我不纠缠你,也不闹贺家,甚至不计较这些年你把我当做……” 时羡渐渐变得哽咽,她说不出替身二字。 更不想承认,这些年贺严把她当做替身,那是一种侮辱,比之身体,精神上的侮辱更难以让她接受…… 她眼眶中浸着眼泪,深深吸了口气,使自己看起来平静些,“离了婚,我会离开青州,不会再出现在你和许慕嘉面前,也不会给媒体可乘之机,我们……好聚好散吧。” 就当她这些年的真心喂了狗,就当……她从来没有认识过贺严,从来没有来过青州市。 “你这是连后路都想好了?” 贺严浑身散发着冷意,捏着她下巴的手不受控制地用力。 她说的这么决然,把以后打算的那么清楚,绝非一朝一夕的想法! 亏他以为时羡只是因为许慕嘉的事和他闹别扭,亏他听了辜景铭的话追到这儿给时羡道歉! 真是可笑啊…… 第七章 贺严看着那张曾经让他一次次沦陷在温柔乡里的脸,森冷开口:“既然早有打算,何必拿嘉嘉做借口?时羡,你真觉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着你?” 不知怎么,贺严脑海里又闪过医院门口时羡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场景。 “是为了那个男人吧?” 那种笑容他见过多次,但这次回来之后,时羡从未给过他! 时羡下巴疼的发麻,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使劲儿掰着他的手指,“你有病,放开我!” “他把你从医院接走去了哪儿?酒店吗?”贺严骨节发白,可知他用了多大力气,“我不过才出差半个月……时羡,你到底是有多耐不住寂寞?” 时羡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想了想,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季斯允! 可她和季斯允才见第二次啊!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贺严眼里,就像是时羡在回味着什么。 明明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声音却像是从寒冰地狱传来一样,“怎么?他活儿很好吗?能满足你吗?” “闭嘴!他是我客户!” “客户?”贺严低低笑开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结婚三年,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做这种生意啊。” 樱红色的唇瓣因他大力捏拿微微张开,犹如在邀请着什么。 贺严喉头一紧,眸色越来越危险。 和他结婚这么久,时羡最明白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她顾不上手伤,奋力想要推开他,却似乎被贺严提前预判了动作,让她动弹不得。 “混蛋,你松、” 话音未尽,已经尽数被贺严吞噬在腹中。 带着侵略和惩罚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有的只是啃噬下的疼痛。 胡乱挥舞的两只手被他高高举过头顶,时羡抬起一条腿狠狠往男人下腹一踹! 贺严躲闪不及,生生接下了这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