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嘉嘉可是为你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啊,一个女孩子这辈子当不成母亲,那是多么严重的事情,你帮忙找个大夫就算了吗?小严做人可是要懂得知恩图报。 贺严淡淡扫了他一眼,走到小沙发旁坐下,眼眸微眯,“那依你的意思,要我怎么做?” 贺远岑和身边的许煜成互视一眼。 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跟你许叔叔商量过了。等嘉嘉出院之后就给你们办订婚,反正你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也没什么需要了解的,等订婚之后就把证领了把嘉嘉接回老宅,好好调养。” 眼下八字还还没一撇,他就已经开始安排这么远的事情。 一旁的宋珺缇听不下去了,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面上透着一丝尴尬,嗔道:“你看你,事情都还没定下来呢,现在说这些不是太早了吗?而且结婚是一生的大事,无论怎么样,都应该先跟小严商量一下才是啊。” “什么叫还没定下来?我和老许刚才说那么半天,不就是在说这件事儿吗?” 当众被拆台,贺远岑有些不乐意了,蹙眉道:“再说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做不了正确的决定,我这个当爹的替他决定又怎么了?” 他一时的口不择言,直接戳中了宋珺缇的痛处。 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拿了手包,站起来,冷声道:“既然是父母之命,那我就不参与了。” 随后,宋珺缇看了看许煜成,又看看李静婵,微微点头,以做告别,“许先生,许太太,我还有事,先走了。” “珺缇啊,要不再坐一会儿吧,过会儿就该吃午饭了,咱们一起?” “不了,我也不是孩子亲妈,没资格管这些事。” 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不打扰了,再见。” 说罢,干净利落地转身出门。 贺远岑原想拦一下,可碍于面子,只冷着脸说了句,“不管她。” 复又将目光转向贺严,“我刚才说的那些,你有意见吗?” 有意见。 非常有意见。 可贺严并未说出来,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许慕嘉,淡声问:“嘉嘉有意见吗?” 面对突然抛过来的问题,许慕嘉明显怔了一怔。 随即摆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道:“阿严哥,我都听贺伯伯的。” “好!” 贺远岑一拍大腿,展了笑颜,“那咱们就先按照这个流程走着,至于婚礼嘛,这几个月就先筹备,正好也给嘉嘉一些恢复的时间,等到了年底,再给你们补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这句话说完,病房里安静了好久。 许慕嘉躺在病床上,目光谨慎的观察着贺严的脸色。 贺严也不着急,扫过众人,见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才懒懒地朝贺远岑问了句:“没了?” 见他没反驳,贺远岑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拍了拍膝盖,说:“这些只是一点,具体的事情,还得你们小两口操持。” 他说出小两口这个词时,贺严胃里突然涌现一抹不适。 这些人似乎忘了他还有老婆孩子的事情。 可别人忘了,他不能忘。 提醒道:“你把事情安排的这么全面,那不知道还记不记的,三年半以前,我已经结过婚了,在国内,重婚可是犯法的。” 一听这个,贺远岑便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病床上温婉善良的许慕嘉,又想到家里那个伶牙俐齿、只会顶撞自己的儿媳妇,嫌弃之情几乎要溢出来了。 哼道:“你跟那个时羡早就该离婚了,拖拖拉拉的磨蹭到现在,别以为我在国外就什么都不知道,时家那些污糟事我可全都清楚,家里一共就那么几个人,被害的被害,坐牢的坐牢,家里没一个好东西!” 他越说越生气,直接下了最后通牒,“要我说,你正好趁这个机会把婚离了,把嘉嘉娶回家,还稀罕什么十羡九羡的,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对你的妻子,那是你小子的福气!” 虽然贺远岑说话不堪入耳,但贺严却没有急着反驳。 只是勾了勾唇角,依旧看着许慕嘉。 一字一句说:“嘉嘉,我们之间的事你最清楚,所以你也应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你,除此之外,如果你想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说这话的时候,贺严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他是不满许慕嘉的所作所为,但那一刀,也是实实在在的扎到了她。 一个女孩子,身上如果留了疤,也是很难看的。 所以在拒绝之前,他给了一个台阶。 希望…… “阿严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从小就喜欢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付出,包括我的生命,所以我替你挡刀,不是因为我想要什么补偿,而是因为我不想你受伤。” 她言辞恳切,眼眶微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我知道这次受伤伤的严重,我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也知道这样的我是配不上你的,所以我不会逼你离婚,更不会去为难你要给我什么名分,只要你不讨厌我,只要能留在你身边陪着你,哪怕什么都没有,我也心满意足的。” 唯独贺严,垂下头,微微抿唇。 沉默片刻,说:“嘉嘉,你还是好好想想。” “阿严哥,我早就想好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无怨无悔。” “瞧瞧!这才是懂事的样子。” 贺远岑那双布满了皱纹的眼睛浮现几滴泪水,泛着光,似是承诺道:“放心吧,孩子,有何伯伯在,一天和假,绝对不会有人敢亏待你,至于孩子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现在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