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跃轻轻扣紧门扉。 “前辈……你去哪了?”飞鸟睡眼惺忪。 “帮你买点起居用品,昨晚太匆忙了就没有下去。”靳子跃歉然一笑。 飞鸟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不由得心疼道:“前辈,还有点时间,床让给你睡吧。” “不用了,你继续休息吧。”靳子跃褪下鞋子,塑料袋找了个地方放好,又回到床边,闭眼小憩。 飞鸟躲在被窝,看着靳子跃的一举一动,幽幽地叹了口气。 一时间,自己竟然有些羡慕,那位让前辈彻夜思念的女孩。 凌晨的光洒落窗台。 飞鸟矜持地使用着一次性洗漱用品,不时张望靳子跃的去向。 他正在帮楼下的房东婆婆煮粥,婆婆乐呵呵地询问昨晚的情况。 飞鸟不由得羞红了脸。 早餐的餐桌上,只有婆婆、飞鸟和靳子跃,还有一名房客是不吃早餐的。 婆婆把着飞鸟的手,一边感慨道“多好的闺女啊”、“真是有福气”的话。 靳子跃只能在一旁澄清。 婆婆瞪了他一眼,又回头对飞鸟说:“你别管他,他就着德行,什么都风轻云淡的,自己又喜欢默默付出,倒是勉强入得了我这老太婆的眼。” 飞鸟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亲切的婆婆:“前辈对我很好,就、就像哥哥一样。” “哎呀,我不管啦,你们爱怎么折腾随你们。” 婆婆看似不耐烦,拾起自己的碗咋咋呼呼就走了。 留下靳子跃和飞鸟面面相觑。 突然间,不知道是谁先绷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飞鸟掩嘴轻笑,靳子跃也呵呵地傻笑。 “前辈。” “怎么了?” “粥很好喝。” “啊?那多喝点。” “哼……我要把粥喝光!” 晨间的小插曲很快过去。 …… 八点三刻。 警视厅已经陆续有人去办理手续。 “您好警官,我是办理兄长失踪的飞鸟琉衣,请问有‘飞鸟英助’的消息吗?”少女忐忑地询问着法务人员。 “‘飞鸟英助’是么,我查查。”窗口处的年轻人飞快地敲打键盘,很快,屏幕上出现男子的照片。 靳子跃微微眯了眼。 照片上的男子面容阴鹫,棱角分明,不苟言笑的表情,并非少女描述的心善之辈。 更何况,这个人靳子跃也认识。 他想起雨幕中,垃圾堆里,抢劫不成如同丧犬的男人。 当时,那个男人的命辞只是渣滓一般的劣等命辞,全世界几十亿人口,驭命者才不会把多余的精力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如今看来,命辞劣等的男人,只不过是交缠命运中,牺牲的棋子罢了。 “很抱歉啊,小姐,暂时还没有得知贵兄长的下落,我们警务科的同事正在全力搜查中,一有线索马上通知您。”年轻警探歉然说道。 飞鸟的眼神从期待到逐渐暗淡:“我知道了。” 良好的素养还是让她勉强一笑:“麻烦警官了。” 说完,眼睛就开始泛红。 靳子跃轻拍她的肩膀,跟着她走了出去。 见他们离开,年轻警探才松了口气:“终于走了,查到这个人的时候吓死我了。” 身后,一位警员打扮的干练女性走出来,扶了扶眼镜,说道:“家属的情绪怎么样?” “暂时没有太过激的情绪。”年轻的男探员说道,“藤原科长,这种事情要怎么和遇难者家属解释啊,后院裹尸袋里扑腾的怪物,还能称之为兄长么?” 藤原千鹤没有说话,抵着精致的下巴,紧盯着屏幕上飞鸟英助的脸。 “这件事务必封锁下去,不要给民众带来不必要的恐慌。” “明白。” “对了,家属身边的人是谁你们了解吗?”藤原似乎想到了什么,扶了扶眼镜腿。 “啊?家属旁边有人吗?”两位警务厅的办理人员面面相觑。 “她身边的那名男子。”藤原千鹤再次强调。 “我刚刚可能光顾着隐瞒情况,没有注意到她身边有人。那早田应该有注意到吧?” “没、没有。”唤做早田的另一名警员尴尬地说,“从头到尾都是女孩在咨询,我哪里会有什么印象。” “科长,关注那个男人干什么,兴许只是人家的男朋友。”早田打着马虎眼。 “你们是不是从没有见过这个女孩的资料?”藤原千鹤瞪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记得是早年失去双亲,和他哥哥相依为命,哥哥还是个地痞无赖,是吧?” “是的,传闻学校中,她也没有任何朋友。”藤原千鹤补充道,眼中的眼镜闪烁光泽,语气更加凝重。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有男的会接近她?” “这……”两人显然跟不上科长的思路。 “调监控。截下男人的容貌,我想了解他的信息。”藤原千鹤说道。 三分钟后。 “监控中不是只有那个女孩吗?是吧赤坂?”早田说着。 “啊……嗯……” 藤原千鹤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俩,指向一个位置:“你们看清楚。” “嚯呀,真的有!”两人无法解释,画面中的男人,在他们定睛的时候显示了出来,而刚刚真的无所察觉。 “抱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