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逊哥,好了吗?” 豆子看了看表,有些焦急。 “快、差不多了。”闫无逊小声说着,手在猫背上来回穿梭。 靴子已经睡着了。 又被闫无逊粗鲁地挠醒。 “你撸了半小时的猫……我怕外面那些警官起疑心。” 豆子面色不安,觉得心快窜到嗓子眼。 “这不是没摸到命辞吗……”闫无逊小声嘀咕,“平时二十分钟左右就摸到了啊……” “驭命者取命都这么慢的吗……” 闫无逊瞪眼,说道: “你懂个锤子,哪有谁一眨眼的功夫就可以念完所有咒辞、感应命辞位置并捕获命辞的?那是怪物!” “驭命是一个很复杂很晦涩的过程,这就是你为什么入不了门的原因。” 闫无逊说得有鼻有眼。 靴子迷迷糊糊抬头看了一眼,又瘫回去,舒服地眯眼,神情安详。 “摸到了!咦,这是什么?”闫无逊先是精神一振,接着又有些诧异。 他好像取到一团从未见过的命辞能量。 而且……以他贫瘠的学识,好像也认不出这是什么玩意,只是能感受到这个命辞内部磅礴的能量,如奔涌的江海,浩瀚无边。 这……他接手了靴子几个月,还没摸到这么强势的命辞。 他小心翼翼地收敛自身气息,将血脉中的命辞收拢到心脏,并缓缓封存。 腾出的空间,可以感受到命辞像投入水中的颜料,丝丝缕缕在全身四肢百骸,慢慢缭绕。 砰、砰。 砰、砰。 闫无逊浑身有些发热,激活了身体机能,仿佛置身熔炉,锅炉中的蒸汽四处寻找宣泄口,疼得闫无逊浑身冒汗。 “逊哥,没事吧?”豆子关切地问。 “这个玩意……有点上头……”他喘着气。 这时候,靴子睁开了眼。 豆子赶紧抱回靴子,他也不知道换命辞对靴子有什么影响。 靴子双眼瞪得圆圆的,嘴巴乖巧地半张着,看着闫无逊和豆子两人。 仿佛取出这个命辞,橘猫也浑身一轻。 就在豆子纳闷的时候,心底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喵?” 豆子眼睛突然闪亮:“逊哥!逊哥!靴子、靴子它成精了!” 闫无逊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脑袋:“发什么神经呢。” “靴子刚刚会传音……” “传音是部分大师的独门秘籍,这可不是我们能学的,更别说一只蠢猫。”闫无逊正色道。 “你才蠢。” “……” 闫无逊挑了挑眉,左右瞥了两眼,说道:“豆子,你能耐了啊,敢骂我?” “啊?”豆子挠头。 这时候,门口脚步声窸窣,看守所的警卫过来准备提醒他们,时间差不多了。 当他敲门的时候,门内的场景却让他有些愣神。 铁窗内,关押嫌疑人的一处,空空如也。 留下猫咪和小孩,与他大眼瞪小眼。 “什么情况!人呢!” 他问道。 猫咪和小孩对视了一眼,扭头瞟到铁窗内,又转过来,对着守卫,同步摇摇头。 “为什么连猫也会摇头啊!” 守卫有些抓狂,哆嗦着拿出对讲机:“快来,这里有情况!马上调监控!” …… 呼啸的重装摩托像一道黑色彗星,一闪而逝。 引擎轰鸣如霸王龙践踏大地,连柏油路都要为之颤抖。 灵一身风衣,戴着墨镜,狂乱的气流拍在脸上,思思凉意让她兴奋地抿起嘴角。 身后紧紧捆着一个小包袱,肉嘟嘟的小手环在灵的腰肢,两根辫子从两侧被气流拽到了身后,就没有掉下来过。 雨宫惠面色铁青,整个脸蛋埋在灵的背后,不敢睁眼。 “慢点!”少女尖叫。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轰鸣声远远大于少女的哀嚎。 “救!命!啊!”小萝莉的吼叫带着哭腔。 灵的挡风墨镜中,变换的建筑群像告退的仆从,飞速闪退。突然间,黑色重装暴龙长啸一声,灵想甩身,但是考虑到身后的小萝卜头,还是规规矩矩地减速一段时间,再缓缓按住这头躁动的暴龙。 刚下车,拎起身后的小个子,就对上了雨宫惠湿漉漉的大眼睛。 “我要回家。” 雨宫惠抽搭了一声,头发乱蓬蓬的,两根飘摇过度的小辫子都有些走形,小肉手在脸上一抹一抹的。 “等等,那些玩意没跟上来。” 灵远眺着远天的楼顶,那些跳蚤般的黑点全部消失了。 “它们改变目标了。” 她的脸色有些凝重,就像在自言自语。 “方向……是警视厅附近。” …… 资料室内。 藤原千鹤摘下平光眼镜,揉了揉额间。 这些天,从资料中,她又发现了新的线索。 雨宫一郎的妻子,长岛阳美女士,已故将近八年,正是当时《秘银战士》的皮套设计师。 如果说皮套有异常,要追根溯源,设计师肯定不可忽视。 她端详着资料,长岛女士死于不慎失足,失血过多,抢救无效。 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