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头枕着双手,瞥了眼窗外,说道: “大姐头对有动君可真上心。” 妒忌与他同寝,在隔壁床,半眯着眼说道:“她是嗅到了危险,担心有动君难以自保吧。” “阿欲真的就这么死了啊。”懒惰说道。 妒忌没有回话。 “我亲眼看见她浑身冒火,颤颤巍巍地走回来,要不是吊着一口气,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凶手知道她怕火,还特意用硫磺火焰。” 妒忌提醒道。 懒惰回应:“嗯,我也有些在意他的手法,来者不善啊。” “这段时间,我们接手的案件总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遮遮掩掩的企图,现在看来,最后的矛头还是指向了我们。” 懒惰不傻,用他的话说,正是因为想偷懒,所以更要绞尽脑汁,才能更好地减少不必要的消耗。 “阿欲用她的牺牲给我们带来了警示,可不能白白浪费了。” 懒惰瞅了瞅暴怒的方向,没有回话。 太阳从地平线抬到头顶,正午的艳阳隔着窗帘都觉得刺眼。 众人也慢慢从睡眠中苏醒。 傲慢带着浑身是汗的有动龙马从走廊进来,其他人也是没精打采。 贪婪坐在沙发,埋头不语。 暴怒在一旁敲着着电脑键盘。 “既然到齐了,就开始吧。”众人似乎早已准备好,都默契地围坐在一起。 “阿欲被害的事情给我们提了个醒。”贪婪说道,男人的稳重一如既往。 “暴怒登陆了她的社交软件,发现有人利用我们的联络方式将阿欲引出去,才会发生不测。” 有动龙马有些疑惑。 贪婪也照顾了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解释道:“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遇到杀手特工也不胜其数,和他们交手的时候通讯随时有被骇掉的危险,所以一般都采用特殊的暗号字母来进行交流,而我们自己的账户也是几月一换,时间一长很少去关注彼此的账户名,频繁的更换账户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有动龙马想起,昨晚玩手机的时候,还一脸惬意地出门,想要和暴食换班,神色不禁有些黯然。 “所以凶手是一个熟悉我们内部通讯方式的人。” 这种敏感的话题,让有动龙马有些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人,内部通讯这种说法,总有一种内部反叛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 但是观察下来,所有人面色如常,反而显得有动龙马神情有些紧张。 贪婪没有注意他的小表情,继续说道:“所以,可能是曾经和我们有过孽缘的人,没有处理干净吧。” 众人都陷入沉思。 有动龙马稍微松了口气,至少预想中互相猜忌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大家的默契和信任依旧是坚韧的壁垒。 “熟悉我们通讯方式的外部人员,还真的不多。”懒惰皱了皱眉头,平时暴怒和贪婪都是智勇双全的类型,倒是省了他动用大脑;但是此时此刻,涉及新仇旧恨,他的思维自然也活跃起来。 “对方知道阿欲怕火,显然研究过我们的弱点。”他伸出一根手指,“这是其一。” “其二,对方肯定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并不怕石化,显然对阿欲的能力也有了解。” 懒惰说话的时候,双眼微眯,气势顿时沉稳下来,矮个子瘫在沙发上虽然滑稽,但是整个人的气势浑然改变。 “如果是以前的敌人,了解阿欲能力却不知道我们的联系方式;而如果是内鬼,虽然知道阿欲的弱点,却没有破解方法,至少我们几个应该是不知晓的。” 他一边讲,一边兜着手指,晃晃悠悠地说道:“那结合起来,就已经很接近正确答案了。” 贪婪似乎想到什么,静默不语。 暴食迟疑地问:“是那个家伙还活着吗?” 有动向他递去好奇的眼神。 “恐怕是的。”贪婪神色阴沉。 “几年前,傲慢转化了一个濒死的人类,曾经有一段时间,他也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熟悉我们之间的交流方式。 “但是熟悉自身变化之后,那家伙沉迷于自己的力量,逐渐丧失了理性,我们多次劝诫无果,最终还是决裂了。 “后来,他离开了我们,加入到左翼激进派当中,宣扬异鬼统治论,就这样,我们成为了敌人。” 贪婪继续讲述,面沉如水:“后来,我们交过手,这家伙拥有各种诡异的生化改造手段,给我们制造过不大不小的麻烦,被傲慢亲自斩杀。” 有动龙马看着傲慢,后者依旧只是静静地听着。 傲慢愿意转化的人,一定是曾看好的人吧,到最后竟然需要亲自斩杀,她的内心一定也很煎熬。 “现在看起来,和我们有交集、能了解这么多信息的人,只有这家伙了。”懒惰哼了声,把手里的易拉罐捏得变形,“真像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呢。” 他又补充道:“那又怎样,就算是地狱爬上来的也得给老子滚回去。” 暴怒从头至今,除了提供情报,也只是静静地听着。 虽然大家表现得都很淡然,但是有动龙马可以感受到众人胸腔中宛如熔炉,随时会喷薄而出的怒火。 “那个……”他举起手,说道,“我也有话想说。” 众人看向他,连暴怒都抬起了眼皮,傲慢侧着耳朵。 “我想说阿欲小姐牺牲的事情,可能和我有关。” “说下去。”贪婪接话。 “我身上好像背负着一种恐怖的诅咒。”他说起自己曾经的父母、挚友、以及女友那昙花一现的笑容,脸上有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