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机油沿着尾气排放口潺潺流下。摩托车保持着轻声地哒哒哒,时不时还会突一声,就像将死未死的战马,倒在潺潺血泊中,刺出的灯光如同翻着眼睛,打着最后的响鼻不肯安歇。 而骑手早已身首异处,手中的铁链绞刀缠绕在自己身上,另一头却不知所踪。 还有不少黑色西装的男人,俯首倒在血泊中,明晃晃的火焰就像团团围绕,无声做着祷告。 红砖黑墙,上面挂着一具毫无反应的躯体,头垂在墙的另一侧,两只脚离地高悬,鲜血顺着鞋尖点点滴落。 异常惨烈。 有动龙马心中揪紧,为妒忌的处境愈发不安起来。 藤原千鹤忍住心中发毛的想法,蹲下观察:“伤口平整连贯,是那把刀造成的。” “周围血迹很多,在火焰中分辨不清是谁的血,但是那边的血迹还未干涸。” 他们跟上,心中不由得更加警惕。 沿着血迹,拐角,一眼望去。 在巷口拐角处,倒地的自动贩卖机旁,羽织男人靠着铁皮箱而坐,佝偻着背。 灼烧的袍子有些焦黑,身边的刀安安静静地倚在电线杆上,映着隔壁街的火光,正如安安静静的男人,手中抓着开封的矿泉水瓶,却是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看着男人浑身浴血,有动龙马的眼泪夺眶而出,带着颤音,轻轻唤道: “妒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