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锦月流年> 玉面修罗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玉面修罗(2 / 3)

的,我一定会的,我答应你。”

他一定要比修远活的久,他一定要——守护修远一生一世!

他活过了二十岁。

奇迹。为了修远,他可以创造任何奇迹!

修远笑着坐在塌边,喂他喝药,“梓还,这名字真没取错!”

——

韩修远与韩丘为不合。

韩丘为剿匪有功。持国公家宴庆祝,修远却带伤而归。

见修远鼻青脸肿,一瘸一拐地走回来。他满是心疼,恨不得杀了那人。

修远见他咬牙切齿,笑道:“百无一用是书生啊,经此一事,我也该好好练习功夫了!”

原来,韩丘为剿匪后,纵容士兵□□虏掠,更在宴席上大肆宣扬,修远怒斥:“此等丧尽天良,与土匪何异?”

韩丘为震怒,暴打修远一顿:“服不服!”

修远不服。

他知后,只能握紧拳头,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力量,太小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这样的他,不能护修远一生一世!权力的核心,不是朝臣,而是军队!

从此,他毁文焚书、弃笔从戎。大夫说,他少时受药物所累,身子孱弱,不宜习武。他不信。万物相生相克,他受药物所累,一定会有另一种药物改变他的体质。最终,他找到了——两生花。这种药草,是药、亦是毒,它可以短时间内强健体魄,但,这只是一种假象。

大夫说,服用一次,便不可间断,长期服用,内里虚耗,再强健的人,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他却不以为意。大夫曾说,他活不过十五岁,十五岁时,他遇到了修远;大夫又说,他活不过二十岁,他在鬼门关里走了一趟,又活过来了。所以,他不信。

用药时,如万箭穿心,痛苦难当;用后,百毒不侵,但药物反噬,血呈黑色,一旦受伤,伤口难以自愈。

他本就苟延残喘,活一日是一日,还在乎什么万箭穿心、药物反噬?只要能达成修远的理想,他做什么,都甘之如饴。

二十岁那年,他投了晋阳军。

五年来,这是他第一次与修远分离。离开前,他与修远一起习武半年。修远天资颇高,却只愿习些傍身保命、涉猎玩耍的技艺。而他,习了剑术,因药物加持,如今也算的上一等一的高手了。

修远送他一把剑,白色的剑鞘上嵌有六颗霜花状的白玉,名曰——白霜。

修远道:“你生在冬月,白霜与你相配。”

临行前,修远取下随身佩戴的白色宫穗,系在剑柄上。那是国子堂入学那年,修远的母亲亲手所做,意在保佑修远平安顺意、步步高升。

修远握住他的手:“战场凶险,万望珍重。”

从此,修罗场上,他便是真正的修罗。

从戴上玉面的那一刻开始,除了修远,没人见过他的模样。

秦川一役,他作为前锋,一马当先、奋勇杀敌;屠城之时,他手起刀落,老弱妇孺,无一幸存。从此,他有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称号——玉面修罗。

人人都说,他凶狠暴戾、残忍嗜杀。他听后,嗤笑: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人人都说,老弱妇孺,他从不心慈手软。他听后,冷笑:年少时,又有谁对他心存怜悯?

为了达成修远的理想,即使臭名昭著、遗臭万年,死后沦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他亦无所畏惧!依然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

“梓还:初春新凉,齐州苦寒,你可还习惯?夜来风雨,扰人清梦,再难入眠,我还想着,与你秉烛夜谈。敲了你房门许久,却无人应答,这才想起,你离开已有两个月。今年,院子里的琼花早早的开了,与你把酒赏花的日子,却一去不返。战场凶险,万望珍重!”

齐桓轻咳一声,将信叠好,放回信封。案上有个盒子,里面还放着一封信,这是第二封。盒子边是一块染着黑血的手帕。

付大夫在帐外候着,“齐副将,该用药了。”

帐外,春雨朦胧。

付大夫撩起帐帘走了进来。大夫原是修远在大理寺的下属,曾受修远救命之恩,便受修远之托来到这苦寒之地。

付大夫替他把脉,“一切如常。”

齐桓点头,“继续用吧。”

万箭穿心。他捂住胸口,恨不得将心刨出来,似乎就能减轻疼痛。可他只能蜷缩着身子,嘴里咬一根木棍,等待痛苦过去。

十五岁那年,他睁开眼,看见修远的笑颜,仿若绝望中的一束亮光。那笑颜,在他的脑海里一直如此清晰,他还记得院子里那棵琼花树,记得修远说的那句:万望珍重!

“梓还:近日,我总会想起你还在的日子。齐州苦寒,你可安好?我的功夫又精进了不少,虽不奢求成为什么绝顶高手,但用来惩奸除恶也是极好的。你了?可有好好照顾自己?下次见面,来切磋切磋,我定能胜你。战场凶险,万望珍重!”

“梓还:你说齐州酒咸,你甚是不习惯。去年我们一起藏的那坛梅子酒,醇香甘甜。晓来何时君再归,与吾同醉?战场凶险,梓还珍重!”

“梓还: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蕲州,下雪了吗?倚楼听雪落,秋去无故人。物换星移,与你分离已有一年之久。一年了,我一直想问,你去晋阳军的原因。但转而又想,无论原因为何,我都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你。人间正道是沧桑,你决定走的那条路,并不容易。战场凶险,万望珍重!”

齐桓轻咳一声,将信叠好,放回信封。案上还是那个盒子,里面信封重叠,数一数,已有十二封。盒子边是一块染血的手帕。

付大夫在帐外候着,“齐将军,该用药了。”

帐外,冬雪正盛。

付大夫撩起帐帘走进来,寒风凛冽,劲扫而来。

齐桓猛然咳嗽起来。黑血在他手中,如罂粟花般绽放。

付大夫面色凝重,迟疑着。

“用吧,我受的了。”

万箭穿心。他捂住胸口,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发出苍凉的吼声。半个时辰后,他的意识逐渐清明,痛苦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